“闺女啊,以后有什么心事和难处都可以跟我和你母上大人说,不要只报喜不报忧。”冯友山又说,“我们虽然年纪大了,却也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空的。”
冯鹿野哭的不能自已。
而一直安安静静听着后座一家三口诉说温情的贺斯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啧,这是吃醋了?
正在季炀想要揶揄他几句的时候,贺斯年已经轻咳了两声开口:“爸妈,以后我会照顾好小鹿,也会跟小鹿一起孝顺你们。”
“好,好。阿年,你们……”
冯友山下意识的开口,话没说完就瞄到妻子不赞同的眼神,没说话的话就这么给咽了下去,没继续说。
苏澜收回视线之后,才对着贺斯年说道:“阿年,这次星启能够顺利收拾那些心思诡异的小娱乐公司你的功劳毋庸置疑,可娱乐圈里,永远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话……贺斯年眉头微蹙,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安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苏澜就说,“虽然全龙城乃至全国的人都知道贺斯年就是曾经跟小鹿登记结婚的贺斯燃,但是从法律层面来说,你们已经不再是夫妻。”
“小鹿现在怀着孩子,为了避免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我和老冯商量过了。从现在开始就接小鹿回冯家住。”
苏澜的话,让冯鹿野都暂时忘记了之前那些激动的情绪。
“妈,我和阿年,我们……”
“你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不发表意见,但目前你就只是冯家女儿。”苏澜对着冯鹿野说了一句又将视线转到了贺斯年的后脑勺,“阿年,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贺斯年:“……妈说的,非常有道理。”
他无比艰难的说了这几个字,然后紧抿着嘴唇,再也不肯开口。
冯友山和苏澜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他们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有时候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比如贺斯年通情达理?
在车上的时候,贺斯年的确答应了让冯鹿野住在冯家,可等到了冯家别墅时,不仅贺斯年的行李,就连方姨的也一并全都卸下来了,而且还是贺斯年亲自动的手。
贺斯年说,“爸妈,我现在作为小鹿的追求者,也是孩子的爸爸。我需要一个就近照顾和表现的机会,希望您们能心疼、成全我。”
冯友山、苏澜:“……”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然无力反驳?
他们拿一本正经的贺斯年没办法,只好齐齐转眸看向方姨,心想说,贺斯年死皮赖脸不肯走,可贺家的佣人总不能也留下来吧?
哪曾想,方姨表现的比的贺斯年还要更淡定几分。
她说,“冯先生、冯太太,我照顾夫人已经好几个月了,夫人比较习惯我的照顾,我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不……”用!
冯友山一句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就被冯鹿野打了岔,“是啊,老爹、母上大人,方姨照顾我照顾的可细心了,我已经习惯她给我做的孕期安排了。”
“另外啊,方姨也是照顾阿年长大的,阿年也比较习惯被方姨照顾。”
冯友山、苏澜:“……”所以,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还是女生外向?
可不管是两者之中的哪一种,有了冯鹿野开口,贺斯年和方姨两个人在冯家别墅住下来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最后,只剩季炀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到底什么世道?被贺斯年一个人虐还不够,居然还要被冯家一家人外加一个方姨虐!不行,他必须去找他的安慰去。
季炀走后,苏澜亲自给贺斯年和方姨安排了房间。
贺斯年的房间和冯鹿野的同在第二层,但却是分落在南北两头,摆明了就是要他们注意距离。
贺斯年顿时觉得,随着冯鹿野的回归岳父岳母不疼他了。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只要留在冯家,他就有的是办法在晚上混到小鹿房间去。
方姨的房间安排在一楼,跟她之前在别墅住的大致相似。
方姨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行李后,就到厨房去帮忙。当苏澜尝到方姨煲的汤的味道时,她主动把主厨的位置让了出来。
“方姐,以后就辛苦你了!”
“应该的!”
别看方姨表现的宠辱不惊,但其实心底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拿出了看家本领总算是给先生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留下来的机会。
当天晚上,一家四口带上方姨五个人吃了一顿温馨且美味的晚餐之后,各自回房间休息。
冯友山回到房间之后就坐在监控视频前,监控是出发去接冯鹿野之前临时按上,也就是说当时他们就已经想到了贺斯年会住下来。
没一会儿,他果然从视频里看到说累了回房间去休息的贺斯年悄悄的溜出来往冯鹿野的房间去。
“这个臭小子,果然贼心不死!”冯友山哼哼两声。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正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的苏澜语气波澜不惊,仿佛之前‘刁难’贺斯年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冯友山撇了撇嘴不再多言,又扭头去看监控画面。
这一看,更不得了了!
好嘛,不仅是贺斯年‘贼心不死’,就连他的宝贝闺女也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刚刚吃饭的时候,趁着贺斯年去洗手间,冯友山特地叮嘱了冯鹿野一番:什么她和贺斯年现在不是夫妻关系,需要避嫌之类的。
当时冯鹿野信誓旦旦的答应,绝对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间理睬贺斯年不合理的行为。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给忘记了?
冯友山压根儿就不知道冯鹿野在答应他的时候,心底就在默默的想着:什么时间不合时宜,什么时间和适宜,那不是她说了算吗?
在她看来,她和贺斯年迟早还是要在一起,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贺斯年的孩子,自然什么时候都是和时宜的。
“不行,我必须得去说说这两个人,他们未免也……”太不把我给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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