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冯鹿野冷笑一声,“当然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让你永无翻生之日的证据啊!”
“我冯鹿野,自从执掌星启之后绯闻只多不少。其中有一些想要蹭热度的确实让我非常恶心,但没有一个人能恶心的过你。”
“如果不是你足够狡猾,你觉得我会放任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吗?”
这两天,冯鹿野一直在想,关于贺英杰的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太仁慈了。否则绝不可能会是现在的局面,颜颜也不会因此连命都给丢了。
哪怕,那样做的话会变得跟贺英杰一样,可那又怎样?
冯鹿野后悔、懊恼!
这一刻,当着贺英杰的面,她要将这一切全都加注在他的身上。
“贺英杰,我很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强制阻止你和池颜。不过,现在也好……起码,颜颜在临走前醒悟了。”
“你说颜颜是唯一给过你温暖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唯一,也留下遗愿,宁愿从未遇见你。下辈子也不想再遇见你!”
说完这一句,冯鹿野转身离开。
身后,是贺英杰用脑袋撞击桌子的声音,但是没两下,就被警察给阻止后,带下去了。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的好时节。
冯鹿野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艳阳高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可惜,没有人回到她。
池正昌果然打算利用池颜出殡这事儿来要挟冯鹿野让他重新执掌池氏集团,但冯鹿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雷厉风行的就决定了池颜的下葬日期。
三天后,池颜下葬了。
她就葬在龙城公墓。
那天,天下着小雨。明明已经是春末,天气却冷的仿佛像寒冬一般。
送葬的宾客散尽,只剩冯鹿野一身黑色风衣伫立在墓碑前。
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她消瘦了很多。
但是精气神却不算差,她看着墓碑上池颜的照片,明媚的笑容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六岁,最好的年纪。
“以前,你常常说人生短短几十年,就应该及时行乐。”
冯鹿野弯了弯唇角,“现在才知道,你果然是比我看的更明白和透彻一些。不过没关系颜颜,剩下的日子我会连带着你的那一份,也及时行乐的。”
她站了许久,才缓缓走下台阶。
走到公墓门口的时候,接到了季炀的电话。
“小鹿,韩默醒了。”
冯鹿野握着手机的手狠狠一紧,清澈的凤眸里多了一层薄雾,“果然,一切都会好的。”
贺斯燃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被烟雨笼罩的整座城市。
他知道今天是池颜下葬的日子,他也知道冯鹿野肯定会出席,但他还是以公司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为由给推了。
他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冯鹿野在那一瞬间的失落,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去陪着她的。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面对冯鹿野。
贺斯燃已经连续一周以加班的借口住在办公室。这些天贺氏确实有些忙,再加上他的工作效率并不高。
这些天,他回忆了所有和冯鹿野相处的细节。
每一帧在他的脑海里都那么清楚。
但是越想就越发现,冯鹿野确实是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哪怕他曾经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她还是不离不弃。
五分钟前,冯鹿野发来信息,说是韩默醒了,她要去云城一趟。
要换做之前,他大概是醋坛子都打翻了。可现在,他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贺斯燃在想,是不是只要一直避开不见,那些误会就会自动消失,他和冯鹿野就一直会是恩爱的状态。
向来杀伐果决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感情这件事情上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逃避。
宁灏敲门,照例没有得到回应。
他推门而进,就看到站在落地窗边的硕长身影,格外落寞。
“咳咳,”宁灏轻咳两声提醒。
贺斯燃转过身来,蹙着眉头睨他。
“今天还是加班?”
宁灏试探着问。
即便他没有接触过感情,但是这些天下来也意识到贺斯燃和冯鹿野确实出问题了。
但是他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难道就只是因为嫂子最近忙着池颜的事情吗?可那不是人之常情?
宁灏过来,不想加班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希望如果夫妻两真的出现问题,贺斯燃不是躲开,而是去解决。
他跟秦隽还有lucas跟着贺斯燃最久,知道贺斯燃这一路走来多么不容易。
因为那病,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贺斯燃能够拥有一份纯粹的爱情。包括贺斯燃自己,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冯鹿野却不管不顾的闯进了贺斯燃的生活,就像是一注炙热的阳光照进了贺斯燃黑暗的人生。
她不顾自己的身体执意给贺斯燃捐献骨髓,甚至在捐完骨髓之后又拖着病体进无菌仓照顾贺斯燃……
冯鹿野所做的一切,不仅贺斯燃能感觉到。就连他们这些做兄弟也全都看在眼里。可以说,除了冯鹿野,再也没有这么合适的嫂子了。
“今天,”贺斯燃沉吟许久,微启薄唇,“不加班。”
宁灏松了一口气,“不加班就好。阿燃,夫妻之间……”有误会就应该开诚布公的谈。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斯燃给打断了,“不加班,我请你们喝酒。”
“啊?”
宁灏一脸茫然,“喝酒?”
“对,喝酒。”
贺斯燃又重复了一句,然后就迈开大步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是,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叫上凌奕和阿洛,阿隽那边就算了。”
他知道,秦隽跟着冯鹿野一起去了云城。
宁灏虽然很无奈,但还是打电话通知了凌奕和白苏洛。
那两个是没心没肺的,一接到电话就兴冲冲的往天上人间去。
等他和贺斯燃到的时候,凌奕和白苏洛两人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陪他们一起等着的还有满桌子的酒瓶。
凌奕挑眉揶揄:“难得啊,顾家好男人居然想起请兄弟喝酒了。”
宁灏扶额:兄弟,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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