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抱着贺英杰的手臂的手一紧。
这分明是一个送命题，贺英杰要是回答的不好的话，她爸对他的印象一定会更差。
她寻思着，这个时候她说点什么才能岔开这个话题。
贺英杰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
然后才开口回答池父，“说实话，舍不得。”
“权利和欲望是好东西，尤其是在得到过之后，失去总会有不甘心。”
“英杰！”
池颜慌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实诚？即便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这时候不也应该说几句好听的给她爸听吗？
“颜颜，我说过我不会瞒你任何事情，当然也不会欺骗伯父。”贺英杰看着池颜，轻声道。
池正昌看向贺英杰的眸底多了一丝满意，算他坦承。
池颜不懂。
要是他回答‘舍得’，池正昌会更不满意。
因为，明显在说谎、敷衍。
“你继续。”
贺英杰微微颔首，“只是，舍不得和不甘心都不能成为违背承诺的借口。我答应过父亲，阿燃康复之后会把贺氏交还到他的手里。而且，”
“我相信阿燃不会亏待我这个哥哥。”
他退了，贺斯燃不善待，那就是贺斯燃没有容人之量。
池正昌沉吟了许久。
在察觉到女儿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时，才缓缓开口：“这么晚开车不安全。今晚，你们留下。”
这……是同意了？
池颜反应过来时，池父已经起身上楼。
“谢谢爸爸！”
她兴奋的摇着贺英杰的手臂，“英杰，爸爸他终于同意了。”
“嗯。”贺英杰笑，“这都是颜颜的功劳。”
他的唇角，在池颜视线不触及时扬起一抹异样的弧度：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他预料之中罢了。
翌日
回龙城的机票一改再改，季炀一直等到下午，贺斯燃和冯鹿野两人才手挽着手、甜甜蜜蜜的从房间出来。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他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吃狗粮的啊！
冯鹿野眯着凤眸，扬着唇角揶揄他，“季副总，你可真小气。我就不介意你和乐乐在公司时一直在我面前撒狗粮啊！”
季炀：“……”扎心了，老铁！
聪明如冯鹿野，在她生日宴过后，只看季炀和柠乐两个人的相处，便知道他们没有在一起。
那晚季炀故意那么说，一部分原因是要为贺斯燃隐瞒惊喜，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私心想要趁此机会要个名分。
可惜，柠乐不配合。
那天之后，冯鹿野可没少拿这事儿塞他的心。
“我错了还不行吗？冯女王！”
冯女王傲娇的哼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季炀撇了撇嘴巴，而后朝亦步亦趋跟在冯鹿野身后的贺斯燃嘟囔，“你也不管管你的女人。”
“女人是用来宠的，而不是用来管的。”
季炀：“……”你走，你不是我认识的贺斯燃。
然而，还有更扎心的在等他。
贺斯燃说，“而且，你活该！”
你活该……
季炀被打击的怀疑人生。
他发誓，以后如非必要，一定要离这对夫妻远远的。否则必定少活几年。
上了飞机后，冯鹿野才发现，不仅仅艾丝在，就连韩默也在。
这真是……太巧了！
更巧的是，她和贺斯燃的位置，跟韩默只隔了一条走道。
贺斯燃当下拧了拧眉。
于是，已经极力缩小存在感的季.弱小又无助.炀又被狠狠瞪了一眼。
“老婆，”贺斯燃揽着冯鹿野在走道上停顿了一下，“你坐里面，靠窗可以看看风景。”
冯鹿野：“……”
这个大醋缸！
但她到底没拆穿他，点点头，“好。”
只是她入座时，还是看了韩默一眼，他似乎是因为宿醉的关系脸色不是很好。
冯鹿野刚想要开口询问一句，贺斯燃那张俊脸就在她的瞳孔里无限放大。
他这近乎幼稚的行为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你够了啊！”
冯鹿野压低声线，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到底是他的经纪人。”
“可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了。”
昨晚……
两人挥汗如雨时，这个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让她答应不再担任韩默经纪人。
当时，她被撞击的晕乎乎，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冯鹿野忍不住老脸一红。
“你还好意思说。”她嗔瞪了男人一眼，“那你答应我的呢？”
贺斯燃也答应她，不会再不分场合的吃醋。
“我正在努力做到啊！”狗男人回答的理直气壮，“总需要一个过程。”
冯鹿野：“……”我信了你的邪！
她为自己至今为止仍酸痛不已的腰默哀。
这一幕落在一走道之隔的韩默眼里，成了恩爱缠绵的互动。
“休息会儿吧！”
肖哥拍了拍韩默的肩膀，默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韩默没有回应。
但他还是收回了视线，掩去心底的酸涩，闭目佯装休息。
一路无话。
下飞机的时候，贺斯燃防着韩默，刻意将两人隔开。
倒是让艾丝找到机会走在冯鹿野的身侧，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说，“如果我是韩影帝，只怕回来要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星启签约。”
冯鹿野挑了挑眉，“那你呢？”
“我跟他不一样。”艾丝耸了耸肩膀，“我签的是国内的经纪约，人又不是长期呆在国内。”
即便国内有工作需要她飞回来，她也可以避开这两人撒狗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说。
艾丝刚刚在飞机上观察了一路，也惊讶震撼了一路。她没想到贺斯燃在动了情之后竟然是这幅模样的。
这似乎跟她当初喜欢上的那人有着天差地别。
她问了自己一路，如果一开始的贺斯燃就是这样的，那她还会喜欢上他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肯定的答案。
贺斯燃防完韩默，一抬头就看到艾丝走在冯鹿野的身边。
该不会又要作妖吧？
他加快脚步走上前，虽然艾丝很有眼力见的躲开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
只是贺斯燃一个字都还没说，就看到接完电话的季炀一脸铁青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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