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姿色,她们不比冬梅,春兰逊色,毕竟名声上,她们也是天香阁四大头牌之一,而且夏花容貌无双,比红月儿更胜一筹,只是气质上差的太多了,再者,青楼里女子都专注于学习穿着,打扮、坐卧,行走,把女性自身的魅力挥的淋漓尽致,所以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展示出一种特别的风情。
坦率地说比起冬梅午夜昙花般的柔美气质,她们才是做床伴的绝佳尤物,她们就像两只成熟的水蜜桃从头到脚哪怕一绺头丝儿给人的都是一种风流的感觉,这样成熟妩媚的姑娘知情识趣,榻上风月才会发挥的淋漓尽致。
“怎么样?林公子可否满意否?”
夏花,秋香,春兰,三人之间似乎一向都是春兰开口,可见三人虽然名气在外面一边上下,但暗地里,却听从春兰的话,此刻夏花与秋香按照春兰的眼神,羞涩的退下,而春兰却清晰的捕捉到林阳在夏花与秋香身上的目光,虽然只有一刹那间充满了欲望,但春兰开心了,那清纯的脸蛋笑的又妖又媚:“林公子,虽然天香阁禁止我们四大头牌,哦不,现在是三大头牌,新来的冬梅还没出场呢,嗯,虽然禁止我们姐妹陪宿客人,可是现在是在小女子的家中,小女子却不管她们怎样,只要两厢情愿,小女子从不去管她们的事,若是林公子肯为小女子出谋画策,相信院子里的夏花,秋香两位姐妹都会把林公子拱为上宾,任你取舍,说起风月之事,整个楚都城还没有哪家院子的姑娘比得过我这两个姐妹。”
春兰向着林阳抛个媚眼儿,并对他昵声诱惑道:“林公子年纪轻轻,却资质不凡,将来必能在修行道路上斩荆披棘,前程如锦,年少风流,公子有句诗词,小女子很喜欢,‘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林公子诗词说的明白,难道此刻却不明白我这里就是天下最令人难忘的温柔乡么?”
“哈哈,夏花,秋香,都是绝色,她们供我为上宾,任我取舍,只是,不知道能否包括春兰姑娘你呢?”
春兰也是个经历风雨的人物,但是听了林阳这话,脸蛋儿却是一红,羞嗔他一眼,道:“若是公子不喜欢夏花与秋香,小女子这院子里上上下下,还有许多绝色佳人,让她们一起陪着公子,难道公子还觉的不够么?你这也忒贪心了些。”
林阳把玩着狼毫毛笔,微笑道:“既然要,自然是就要最好的,若是任它弱水三千,在下偏只想取一瓢饮呢?”
春兰的容色愈加娇艳,那双盈盈的眸子凝视着林阳,渐渐水润起来,她咬了咬红啦嘟的嘴唇,横下心来,道:“若是…若是林公子肯站在奴家这一边,奴家便遂了你的心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能答应不在帮冬梅任何忙了吗?”
林阳知道春兰,夏花,秋香,三人从不曾听说有哪个高官名士能做了她们的恩客与她们金风玉露一夕缠绵。
春兰在楚都的名气非常大,如果有哪个达官贵人得为她入幕之宾,没有不向知交好友卖弄吹嘘的道理,但是迄今未止从未有过她的香艳传闻,她虽一身媚骨,举止妖娆,不像个未破瓜的处子,但是在林阳想来,能让她肯将她把臂并枕共赴巫山的男人恐怕是屈指可数。
林阳的身份,镇星宫嫡传弟子,太子殿下龙虎与武王殿下龙天的师兄,在百姓们眼中算是大的不得了,可是在楚都中,比他身份牛逼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楚国还有个圣地镇星宫,镇星宫那么多牛逼的人物,虽然说天香阁主张四大头牌卖艺不卖身,但其中真假谁又真知道,春兰竟然对夏花与秋香如同指使自己的丫环一般,可见春兰在天香阁的身份远远不止是四大头牌之一的名气和身份,指不定与那些神秘强大的人物有什么关系,没几个相好怎么可能呢…所以,林阳并不是相信春兰就是守身如玉的妓女,也许可笑,都是妓女,还有几个守身如玉呢?
所以,当春兰答应的这么爽快,林阳更感觉以前吹嘘什么天香阁四大头牌,卖艺不卖身是在扯淡,呆住了怔了半晌,方才苦笑道:“春兰姑娘,难道你真的认为冬梅姑娘会抢了你的风光吗?非要让冬梅流浪街头吗?难道你非要看到她落魄就这般重要么?值得你不惜一切?”
春兰的魅惑之色淡了一些,微微露出一些冷意:“公子以为那冬梅便比奴家看得恬淡么?也许你还不了解她,当年,我刚出任春兰时,她是那么的盛气凌人,仗着二阁主喜欢他,让我们其余三个头牌都叫她姐姐,凭什么,后来还不是渐渐被我压了下去,哼,明月几时有,当时不知是公子所作,胡安民一次醉酒吟出,奴家并非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而是冬梅,你知道吗,她当时已出到了一万金币的高价,只是胡安民打起她本人的主意,这才作罢,转而胡安民才卖给了我。若不是她运气好,碰上了公子你这样的神才,只怕到最后她走投无路,以身相就于二阁主张士文那老翁的事情,你真的以为她就做不出来吗?”
春兰微微直起腰,一双美眸不堪林阳,而是直视着自己的纤纤十指,幽幽叹道:“其实这青楼里成了名的姑娘,都是从几岁的女娃儿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书画种种娱人之道二论身段、论相貌及至长成彼此又有多少差距?之所以天差地别差的就是这个名气儿。我们这些青楼中的女子赖以存身的就是一个名儿,有了名气就能锦衣玉食,就能被达官贵人奉若上宾,就没有谁敢做出强折花枝的无赖事儿,可是一旦没了名气,那就得日渐没落,公子只见我们人前欢笑,又怎知我们背后苦苦挣扎求存的残酷与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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