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身边的建筑、人物全是本该只在传说中才能窥见一二,而现在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成了这世界中的一道风景,反倒是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世界倒像是南柯一梦。
唯一联系着自己的也只有后世的那些歌曲了!
看着那轮月亮,林阳的心中如同开启了一扇门,前世今生,林林总总一一涌现心头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遥远。
寂寞的童年、干枯无味的学习,浑浑噩噩的混混生活、蝼蚁一般卑微的扫把星,月星门中起早贪黑,玉灵儿的刁难,修炼星力,强大的快感,消失已久的父亲林虎,从未见过的娘亲,还有那个朴实的大叔李贵,也不知道他家的花儿嫁人了没有,随着冬梅那微带哀伤依恋的歌声,以前种种,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的面前。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百种滋味刹那间如同梦幻一般涌上心头,林阳自已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绪,只是心中无限酸楚,不知不觉间他已潜然泪下。
郭仁,龙虎,等所有在朝为官的人,听着这词曲则另有一种滋味在心头,宦途的险恶、世态的炎凉,从开始的豪心壮志,追逐强大的修为,追逐荣华富贵,到最后,“…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咀嚼着冬梅反复吟咏的这句话,不知不觉间他们也已怅然不已。
同样一词唤起了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这就是歌曲的魅力!
更多的人开始随声应和起来,渐渐汇合成一个共同的声音,记不得词曲的人,则轻轻地用双手合起了拍子,张士文脸色铁清,他方才还得意自谦说甚么抛砖引玉,更不要脸把春兰写的词都揽在自己身上,可如今可好,他的词与冬梅所吟的这词一比较,真的成了砖石瓦砾不堪一提了。
春兰与夏花,秋香三人则相顾失色,绝妙好词,自谱的新曲,意境深远,一出手便把她们所展现的得意之学一举抹杀了。
席上红烛摇曳,清光下,冬梅犹在起舞,如同身在月宫,她们心挂不约而同想起了同一句话“米粒之光也能与皓月争辉;”
“这词是谁写的?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我一定要见见这个人。”冬梅歌舞一停,整个太子府,亭上亭下所有的人还在如痴如醉既,无人喝彩,也无人鼓掌。
龙天却突然清醒过,他一把抓住林阳的手臂,兴奋抓狂的问着,眼中闪着狂热的光,亏他这时还能保持几分理智,把声音压得极低,否则其他各席的客人们只怕都要围过来了,
林阳总算见识到了粉丝崇拜偶像是副什么德性,赶紧道:“小声点,一会儿该咱们出场了。”
“哦!”龙虎这才松开紧紧攥住的林阳手臂,忽然道:“师兄,这词该不会是你所写吧,卧槽,你才多大啊,肯定不是你,离开这里后你一定要告诉我此人是谁,真他妈神人也!”
郭仁,龙虎等人也都兴奋了,冬梅歌舞方罢,还未回到席上,他们便兴冲冲地迎了上去,郭仁颤抖的问道:“此曲是姑娘谱写的么?闻所未闻端地绝妙。曲好,舞好,词更是绝妙,请问姑娘这临江仙是何人所写?若是得知,老夫想见见此人。”
冬梅依着林阳的嘱咐,轻盈的一笑,目光流转,转头朝着江龙亭下望去,便见林阳与龙天站立那里,轻笑道:“回大人的,这位才子的名字说起来,大人也知道的,甚至你们二人之间还有些交往呢。”
龙虎很是配合的奇道:“喔?此人是谁,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却又很巧妙的表达了人生百态的诗句,嗯嗯,这诗词,冬梅姑娘唱的绝妙,与你如今处境,实在是太相像了!”
事已至此,今晚的风头已尽被冬梅抢去,张士文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冬梅唱的这词太砸人了,他与几个好友交头接耳一番也想不出能与之一较长短的词来,纵然想得出这样的好词又怎比得了冬梅的歌、舞、词三绝?
但张士文张狂成性,目高于顶,向来只有他看不起旁人,哪能被人这般折辱?尤其还是自家产业中的一个妓女,如今春兰唱了他自认为绝美的词,却让人比了下去,春兰脸面无光,他则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可恶,这个小贱人,今天真是出尽了风头,今晚回去,老夫就要把她赶出天香阁,哼,我就不相信,没了我们天香阁在背后支持她,看她还怎么风生水起!”张士文心中怨恨无比。
此时,打下面走过来两个人,林阳与龙天并排行来,众人不由惊讶这两个年轻公子是什么人,借着月光与朦胧的灯光,有的人还是看清楚了林阳与龙天的相貌!
“那不是将明月先生,哦不,胡安民气死的一代诗仙林阳林公子吗?”
“他旁边那个少年是谁啊?啊,竟然武王龙天殿下!”
“林公子与太子殿下交好,却也武王殿下交好,且林公子自己又名噪楚都,真不愧是镇星宫的嫡传弟子,镇星宫不愧是圣地啊,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杰来!”
…
人群中爆发一声声惊讶的声音,而之前与林阳一桌吃饭的人们也赫然发现,原来这两位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林阳与武王龙天。
“小生见过郭大人!”林阳假装与郭仁刚刚认识一样!
郭仁心中一笑,不露声色的含笑道:“林公子快快请起,请上座!”
“哈哈,师兄!”龙虎豪爽的拍着林阳的肩膀,拉着林阳的衣袖坐到酒席中。
“见过武王殿下!”郭仁就算是在牛逼,看到龙天,也不得不行礼,众人见此,也慌忙跟着行礼。
龙天连忙还礼,高声道:“诸位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折煞小王了!”姿态不卑不亢,浑然看不出一丝傲气。
众人一番寒暄,再次坐在酒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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