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细问,老头摆出一副我不答应他就不走的样子。

    我倒也懒得理会他,他听来的偏方肯定是偏方,没听说过把自己肉割下来的。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的小龙忽然惊讶发出了声音。

    我有些奇怪,这个小龙我倒是有些印象,是仇七的朋友,在这当伙计,上次情报就是靠他来的。

    “怎么了,你认识他?”我纳闷道。

    小龙紧张地点头,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就是那天来送青铜剑的老头。”

    我顿时皱眉:“你确定?”

    “看了好几遍,虽然他比那天更邋遢了,但是我还是认得出来,他头上有道很明显的伤痕,是勾月形,在左边额头。”

    听小龙这一说,我下意识瞥了老头一眼,还真是。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老头面前。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一些事。”

    老头惊讶地抬起头,眼神中有些错愕:“什么事情?”

    “你先跟我来。”

    我领着老头到二楼的休息室,关上了门。

    “我问你一些事,你要如实回答。”

    老头有些紧张,坐立不安的,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就是问你一些事,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拿着一柄青铜剑来过店里?”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眼看老头承认了,我立马说道:“很抱歉,那柄青铜剑丢了。”

    “丢了?”老头激动地站了起来。

    “对,上一任的老板就是死在了这柄剑上。”

    “难怪,难怪,这是报应,报应啊!”老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什么报应?”我立马问道。

    哪知道老头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特么的,原来就是你们这群饭桶,我儿子都是被你们害的!”

    我并没有因为老头发怒而激动,只是静静问道:“你儿子,跟青铜剑有什么关系?”

    老头越发激动,揪住了我的衣领:“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你这样只会浪费更多我本应该用来救你儿子的时间。”

    老头缓缓松开了手,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我有些好奇,这个老头身上好像隐藏了许多秘密。

    等老头情绪缓和了些,我立马询问起关于他刚才说的事情。

    “你儿子,和那柄剑有什么关系?”

    “那柄剑是一个云游高人五年前赠予我的,我儿子早年纨绔,败光了家产,恶事做尽,人人都说我儿子是鬼上身,我四处访遍名医,都没有任何的作用,直到遇到一个高人,说这柄剑有辟邪的用处,让我放在家里。”

    “那高人没说这柄剑的来历?”

    老头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来:“他说剑是古董,是他一个朋友的,在他朋友死后本应该随他陪葬,但看我需要,先借我,直到剑刃冒血之时,就托黄泉邮差送到一个地址。”

    “你前段时间把剑送来,是因为它渗血了?”

    “对,渗血很多,遍地都是,差点没把我吓死。”老头说得绘声绘色,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看来,医院里那间病房出现的大滩血迹并不只是个故事,真的确有其事,是这柄剑带来的。

    老头自顾自地说道:“肯定是因为剑丢了,高人降罪下来,才害我儿子沦落到这个境地,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我摇头:“现在不是把责任归咎于谁的时候,如果再不及时找到办法,你儿子肯定会没命。”

    听我这么一说,老头更慌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样,你带我去见见你儿子。”

    目前想要找到青铜剑,还得从长记忆,还是还是得先稳住他儿子的情况。

    老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跟着老头,一路来到一个地理位置还不错的小区。

    能住在这里的,身价也不一般,但是从老头的打扮来看,我都怀疑是不是他走错了地方。

    “你是住这吗?”

    老头愣了一下,苦笑着点头:“你别看我这副样子,我其实很有钱,只是为我那个儿子操碎了心啊!”

    我随便打探了一下老头的家境,这才得知老头叫于民怀,家里确实不穷,祖上是当官的。

    到了于民怀的家里,在卧室里,我见到了那个他口中的儿子,还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于民怀的儿子此时正被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被塞上了厚厚的纱布,四肢上都是淤青和伤口,不是这里缺一块肉,就是那里撕破了伤口,已经奄奄一息。

    “这是小儿,于从容。”于民怀向我介绍,语气中有些伤感和无可奈何。

    “他现在看起来很安静,一般什么时候发病?”

    “晚上,天一黑就开始变得狂躁,咬自己的肉,你别看它嘴里的纱布这么厚,一样能被咬碎。”

    我联想不到什么病症会是这个症状,只是从藏天秘录中见到过类似的情况,上面记载的是一个中邪的人,会撕咬自己的皮肤,喝自己的血,直到彻底把自己咬死。

    这种一般犯了煞,就是招惹了凶恶的鬼魂,才招致它的报复。

    我很难断定,是否和那个青铜剑有关。

    “倒是有个法子。”我缓缓说道。

    “什么法子?”于民怀从我这里看到了些希望,眼神中充满殷切。

    “你把他绑好,倒吊起来,去准备一桶黑狗血。”

    于民怀对我的做法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于民怀提着一桶黑狗血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都按照你说的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么?”

    “行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柄木尺,重重地敲打于从容的脚底板。

    这叫震邪气。

    看到重重的黑气从于从容的鼻子里冒出去,于从容身上有很重的邪气,仅凭木尺还远远不够。

    眼看差不多了,我直接一股脑地将黑狗血泼在于从容的身上。

    “行了,给他去洗个澡,洗干净。”

    黑狗血是至阳之物,能够辟邪镇阴,至于有没有用,我也不能保证。

    为了看到于从容发病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决定留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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