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点头,答应了了下来。在秘书长办公室里,李翰林就安排秦颂具体到白水县摸摸一些杨文的情况,还专门嘱咐他说:“你最近几天,就在白水呆着吧,至于这边的工作我来找个人来接手,你就放心做深入细致的调查工作吧,要记住一且都要小心行事注意保护好自己人身的安全,你去了可以主动跟土地局办公室秘书红柳联系,她是自己人,有什么样的行动尽管安排她去做就是了。她会很好的配合你的工作的。”

    秦颂接到李翰林安排的任务之后,就给司机小徐打电话,让他给协调个车,小徐就说:“好吧,老战友,你说吧,让我怎样配合。”

    秘书秦颂说:“你最好能够找一辆朋友的车,车牌号不要太好,也不能天张扬的号码,最好是最普通最普通的号就可以了。”

    小徐就给自己的小舅子打电话,把他的那辆小本田飞度给开来,有急用。小舅子也没有多问,知道小徐既然需要用车,也很放心,毕竟小舅子的驾驶技术还是小徐手把手教的呢!

    秦颂开着这个本田飞度出发了,他很快把车开到了白水县城,把车子停放到一个隐蔽处,就步行闲逛起来。当他看到前面的影子洗脚屋时,眼前一亮,他脚步也立刻轻盈快捷,就像踩着风一样很快就来到了位于闹市区的的洗脚屋。他先来到了杨文情妇金玉表妹的洗脚屋门前,佯装自己是一个顾客来做足疗消费的。

    这地方门面不大,但是在全市名气很大。据说有许多头面人物,都常常进出这里的。他虽然从前也跟着别人来过几次,但是既不做按摩又不做足疗,只和领班小姐聊聊天,知道这里的老板原来就是金玉的表妹影子开的。

    记得听说他是县委书记的秘书来了,影子就不敢怠慢,还特意自己出面为他做了一次足底按摩呢,那纤细的手指的确很柔很软也很诱人……

    今天秦颂过来是带着任务来的已没有从前那份闲情雅兴了。此时大中午的,这里门庭冷落,一个客人也没有,领班小姐一见他,立刻像迎接总统似的,连忙招呼一大堆女孩儿,把他几乎是半拥半抱地簇拥到了包间里。

    “挑一下吧,这些可都是咱们这里的精华。”

    这姑娘两眼眯成一条缝,嘴唇笑得快扯到耳朵根了。

    “不要不要,都给我出去。清茶两杯,其他便当就随便吧,对了,有时鲜水果可以来几样。”

    一看这个阵势,一群姑娘都露出明显的失望和不快,悻悻地慢慢四散了。这个领班姑娘却不走,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心地赔笑着:“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正人君子的,要不给你找个小姐?告诉你,现在来了一个,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正好和你们这些文化人的口味,今儿不是周末吗?”

    说着,突然在他下面捏了一下,看着秦颂表现出惊恐的样子,咯咯地笑起来。

    这领班女人当年也是本县城一个很有名气的大妹女,以前在县剧团唱“琴书”的,听说还跟黄梅戏著名演员韩再芬同台演过戏,据说还得过一个什么奖,也算是本地的一个角儿吧。名字叫不出来,但是的确比较熟,要不她也不敢这样放肆。

    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到处都有这种熟悉的陌生人……眼看着这女人又要动手动脚,秦颂只好站起来走动着,尽可能严肃地说:“今儿我的确有事,叫你们老板来一下吧。”

    这姑娘显然挺失望,又在他脸上很性感地刮了一下,才扭着身子出去了。

    对于像金玉表妹影子这种女人,他非常清楚,有奶便是娘,别看外面蛮清纯的,只要你给她更大的许诺,只要你晓以利害,什么样的朋友都可以出卖。

    领班小姐回来了,说是联系不上。奇怪,怎么会联系不上呢?秦颂就失望地看看这姑娘,正准备离去,这姑娘却又拉着他坐下来,似乎好奇地说:“怎么,你是不是特放不下我们老板?”

    “你不懂,这不是放下放不下的问题。其实我是有正经事儿,想和她谈一谈的。”

    “是呀,我也没说你和她来不正经的呀?不过……我是替你担心嘛。如果你听我一句,我想最近你还是少找我们老板为好,你要为她想想是吧……”

    “你这话奇怪了,她最近怎么啦?”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最近一直在下面,没有见她的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一个女人家,能出什么事!好啦好啦,你也不要问我了,还是等见了面去问她吧……”这姑娘忽然换了一种口气,无论他怎么追问,再也不肯说下去了。

    秦颂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想再追问她们也不会告诉他的,于是就不问了,他就躺在舒服的按摩床上,跟那个女人说:“你刚才说的那个神秘学生妹子,不是在吗?叫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吧。”

    那女人神秘一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们,喜欢温柔单纯一点的女孩,唉这年头,女人一道人老珠黄的时候,也就没人问津了。”说着就出去了。

    不一会,那个学生妹子就出现在秦颂面前。秦颂就说:“你是在什么地方上学啊?怎出来做这个?”

    那女孩莞尔一笑道:“我是在省里大学读经济管理的,我是放暑假,没事,就出来打工挣点钱,留着在开学的时候用。”

    秦颂觉得他有点可惜说:“哦,那很好,只是这种地方不适合你,在这个场合里呆的时间长了好女孩也会学坏的。”

    那女孩回答说:“没办法,我家里穷,弟弟都在上学,我爹本来是不主张我继续上学的,他一直很封建,认为女孩子上学没有什么大用处。说是女孩子再有本事也是没用的,到时候已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所以我的学费自己就靠自己挣,我坚持着把这几年的大学给读完就不做这一行了。”

    那女孩说:“没办法我需要钱,我必须靠自己来养活自己。”

    秦颂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丽,小名叫丽丽。你就要叫我丽丽吧!”那女孩说完就走到秦颂跟前,示意他躺好,然后就想去帮他脱鞋子,秦颂有点不太习惯,就说:“我自己来吧,其实我也不经常来这里。”

    哦看你长相斯斯文文的,也不像个坏人”

    秦颂说:“我本来就是好人啊,嘻嘻!这样吧,我不需要你来服务的,我前照付给你,你就陪我说说话吧!”

    “那好啊,不就是说说话吗?这不难办到的!”那苏丽嫣然一笑,就半个凳子坐在了秦颂的对面。

    秦颂说:“你家里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苏丽又说:“我们家里六口人,我上面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下面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我们的哥哥是我姐姐给他换的媳妇。上面的小哥上学没有上成,高中毕业之后自己就不上了,还真是可惜,现在是到处乱跑呢!找活干呢!”

    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现在做什么啊!”

    “我二哥叫根柱,没办法我们出身不好,农民的孩子,能干什么呀,不还是在农村修地球啊,不过我二哥还是一个很有些思想的人,做事情还是很有主见的也很疼我,现在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一个月之前还给我打电话呢,现在电话也打不通了无法联系不上啊,好像不在本地了,我爹娘都很着急,我二哥个性比较强,脾气也很火爆,性格呢也比较古怪,平时少言寡语的,也不喜欢跟周围的人打交道,我怕他在外面想不开受别人的欺负。很容易吃亏的。”

    秦颂一直听着苏丽慢慢在将自己的身世,大脑却在不停的思索着,这时,苏丽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掏出手机一看,她惊讶的快叫出声来:“是我二哥打来的电话,我猜就是他,电话号码是外地的,也很陌生,他从来都不让我主动给他电话,每次都是他打过来电话的。”

    秦颂就说:“你快接听吧!好久没有了你二哥的音讯,好好跟你二哥聊聊吧!我不打扰你们的。”

    苏丽接听了电话:“二哥,你好吗?你现在在哪儿呢?”

    根柱就说:“我很好,但是我却不能回家见你和爸妈?你们不要为我担心,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我给你打点钱上去,你又该有没有钱了吧?”

    苏丽说:“他们很好啊,只是很想念你,二哥,我不需要钱,我自己可以挣钱的,你一个人在外地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根柱说:“好了,把你的银行卡的卡号给我,我现在就给你打些钱上去。”

    苏丽于是就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告诉了他,根柱很快就挂上了电话。

    秦颂问:“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刚才还说你二哥好久没有打电话来了呢,现在不是跟你联系了吗?是啊,这世上,那有个不疼自己的小妹的呢,可惜我在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我自己,一个男孩。所以就很羡慕你们兄弟姊妹多的家庭,这样的遇到什么事情,兄弟姐妹之间就相互可以有个照应。”

    苏丽道:“是啊?兄弟姐妹多了有什么好的,生长在家庭贫困的家庭里,都是农民没有办事,姐妹再多也不顶用的,连一个有能力的人都没有,还不定你一个人有办事呢!”

    秦颂就这样跟苏丽无聊的攀谈着,也没有寻觅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心里就很急,于是就对苏丽说:“小妹么,你先下楼去吧,我想一个人躺在这儿休息一会。”

    苏丽很温柔的说:“那好吧,你就躺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在喊我”

    秦颂目送着苏丽从他的这个包间里走出去之后,陷入了思索中,这调查杨文的事儿应该从哪儿撕开一个口子呢?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红柳,掏出手机,给土地局里的红柳打电话,这个女孩可是接触杨文最近的一个人了。

    红柳很快就接听了秦颂的电话:“我就知道是你,秦大秘书,知道你会跟我联系,昨天晚上那个我就接到了秘书长打来的电话,让我好好配合你的工作。你现在人在哪儿呢,我们见面谈,好吗?”

    秦颂道:“可以,你选择时间与地点吧!”

    红柳就说:“到小木屋酒吧,我半个小时到,包间选择城市森林包间。我们谁先到就在那等着对方。”

    秦颂答应说:“好的,我现在就赶过去。”

    红柳是先于秦颂五分钟到的小木屋酒吧的。红柳一见秦颂来了就说:“秦秘书,你需要什么我帮你点。”

    秦颂说:“随便吧,点什么都可以的。”

    于是,红柳就帮他点了冰激凌,外加一杯冰红茶。

    红柳说:“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秦秘书,坚决听从你的指挥。”

    最近杨文的精神面貌怎么样,红柳说:“不好,杨文整天心事匆匆的,像是自己生了一场什么大病。”

    “哦,是吗?这俗话说的好,人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这杨文啊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事儿,否则是不会这样子的,他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一般不会把心里的阴暗表露到脸上的。看来是他遇到了大麻烦。”

    红柳一脸的激动说:“对对,秦秘书你说的很对,我看啊,他总是这阶段精神恍恍惚惚的,很怕接电话和手机,每次有人打电话,特别是电话打到局办的,他都让我来先接,如果要是找他的,就说不在,也不知他最近是怎么了。一听到有陌生人找他,他就不接电话了。”

    秦颂问:“你平时有没有发现杨文对于赵四毛的死,在精神上有没有什么变化。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

    红柳就说:“他忌讳别人提到赵四毛的事儿,上次好像是局里有人随便说说,那矿石场老板被人枪杀了的事儿,他就很不耐烦的批评他那个人,说是,不是自己的事儿不要乱说人家,事不关己要最好不要多事。”

    秦颂在思索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哦,他为什么对赵四毛的事儿那么敏感呢?这倒是一个很耐人寻味的事情。”

    红柳说:“不过秦秘书,前几天倒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有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杨文要钱?这个女人说自己原来是赵四毛矿上的工人,说是自己的男人在下井的时候,死了,早在赵四毛还没有死的时候,这事是通过杨文来给私下里协商处理的,那个女人来到杨文的办公室,嗓门很大,说现在赵四毛死了,他男人的抚恤金没有出钱了,问杨文怎么办?这个女人是来跟杨文理论的,杨文的办公室门虽然是关着的,但是,那女人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地给传了出来。”

    秦颂说:“那后来呢?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杨文怎么摆平此事的。”

    红柳说:“后来那个女人就走了,抱着孩子好可怜的。”

    秦颂想一下说:“那个女人的家住在什么村子里,你知道吗?我们想不妨去看一下她,我很有必要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如何。”

    红柳说:“这个好办,我向办公室胡主任打听一下就行了,这个小胡,我还是可以把他摆平的。”

    秦颂给红柳打趣道“哈哈,你哥红柳,你还真是很有办法的,一般情况之下,男人还是喜欢听任自己喜爱的女人摆布的。”

    红柳就心里一急怒嗔道:“秦秘书,咿呀,你也跟我开玩笑?你看他长得那样儿,恶心死了。以后不准在那我跟这个恶心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说了,你看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其实早听说他喜欢你的!我已早有耳闻了。”

    “那也就喜欢,对于这个样的男人的喜欢,我心里是一种负担的。他有家有室的,谁稀罕的,你看你!说着说着又来了……”

    秦颂于是就板着脸严肃地说:“好了,说点正事吧,我明天需要知道那个在赵四毛矿上死了男人的妇女她的详细的资料以及详细的住址。你负责完成,好吗?我的红柳大小姐。”

    红柳说:“你尽管放心吧,我的大秘书,我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告辞之后,秦颂就回了趟家,给爸妈买了一些礼物,自从自己跟了李翰林到了淮河市政府上班以来,他都没回过家,这次有时间,跟家人要好好团聚一次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红柳就完成了秦颂交给他的任务。

    她给秦颂打电话说:“领导,现在有时间听汇报吗?”

    秦颂说:“随时都可以的,你人在哪儿?”

    红柳说:“我现在就打车到你那儿,你说个具体见面的地儿?”

    秦颂说:“好的,我们还是在小木屋酒吧见面。”

    在小木屋酒吧的一隅,红柳交给了秦颂一张标有那个女人住址的地图,另外,就说:“领导,你要小心的,那边村子里可是,到处都是杨文安插的眼线啊!还是小心一点好!”

    秦颂说:“好的,知道了!”

    秦颂上路了,按照那个地图所标出的住址,这个女人应是住在老庙镇庙窝村。

    这个地方可是一个异常复杂的村子。许多人只要是一提起这个村子,心里都有点发紧,这里的人们穷困,没有任何的发展经济的办法,秦颂知道,这里的人们都是以偷偷种植大烟为生,大部分人都是偷偷的贩卖大烟,有的很染上了毒瘾,以前本书曾经专门对这里的村民生产生活的情况作了描述。

    秦颂就来到了这个叫做庙窝村的地方,突然这时,从庄稼地里走出来了一个人,秦颂定睛一看,是一个下地干活的老农,秦颂平时里在城里呆久了猛一来到这儿庄稼地便有了一种亲切感,同时心里还有一种亲切感,这应是一种亲近大自然的感觉。这里的老农都喜欢在庄稼地里来散散心,休闲休闲。如若是自己在家里跟媳妇生了闷气,到庄稼地里消愁解闷倒是一种解脱的好办法。

    这里的农民在农闲的时候,大都在原来的赵四毛的矿石场干活,他们脱下工装,就换上农装,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了,他们一边种田,一边唠嗑,很是舒服单纯的一种生活,这里的妇女都是安分守己的贤惠婆娘,很守妇道。秦颂以前跟李翰林来过这里做过调研,了解这些农民的生活习惯。

    这时,那个干农活的老人走了过来,一见秦颂就问:“你是教书先生吧,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来我们这村里有事?”

    秦颂就问:“没多大事儿,我是想过来看一看你们村子里那个那个叫翠花的女人那生活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困难?我想给她送几个钱了。以贴补一下家用!我是搞公益事业的志愿者。”

    这老农一听,马上两眼直放光说:“那好啊,你找到我,可算是找对人了,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儿媳妇翠花。”

    秦颂一听心想这下是比较顺利的事儿,一下就碰到了这一家人。就忙说:“老大爷,那我就跟着你一块儿,去见见你的儿媳妇吧?”

    那老汉笑得满脸的皱纹,说:“走,大兄弟,回家坐坐,喝杯茶,也算是看得起我们乡下人。”

    秦颂来到了这个老汉家。一见门,见到那个个女人翠花,怀里正抱着自己的小男孩笨笨。一见秦颂就满脸的狐疑与惊讶,家里来了陌生的男人,按照当地的习俗,这女人是有回避的,特别是像她这样死了男人的寡妇,更应该回避。于是,翠花就抱起孩子转身进了里屋的卧室。

    这家人住的房子,一共是六大间,两间厢房,一个四合小院落。看上去很舒服的很和谐的一家人,可惜,就是女人失去了丈夫。就显得这里空荡荡的了,翠花带着孩子睡在西屋,原先丈夫没有出事儿之前,他们一起时睡在东屋的,由于老公在矿上出了事儿之后,翠花就不睡在东屋了,她心里很忌讳再睡原来的屋子。

    翠花进了卧室就随手关上了门。自从丈夫死了之后,翠花每次进屋都会反锁上门,公婆没有门上的钥匙,不经过她同意,公婆是不能踏进卧室的。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女人借助一道木门为自己保留了一片自由的空间。并把自己与公婆隔开,也不知为什么,丈夫去了之后,翠花的心里一直公婆又开了一种隔阂,这种隔阂是无形的,公婆生怕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飞走,会带着自己的儿子留下来的种飞到别人家去,到那时,这个孙子也就不是自己的根了。所有的希望都会随着这个女人的离开,成为泡影,自己也就没有了后……

    秦颂就看了一眼那刚刚被关上的木门,笑着说:“大娘大爷,你们好,你们几个孩子啊?”

    那老汉一听这样一问,心里就一阵的酸楚答道:“你看,我们就这一个儿子,还有一个闺女出嫁了,儿子还在赵四毛那个龟孙的矿上除了安全事故,离开了我们,我们老两口好命苦啊,膝下再也没有能够给我养老送终的人了,现在我没想到自己却到了老年正需要儿子的时候,却变成了绝户头了,这让我今后还怎么活啊?”

    这老汉说着就老泪纵横了。

    秦颂自知自己这话问得有点多余,一时也不知这么样安慰老人为好,就说:“对不起,大爷,我无意之中问到了你们的伤心之处了。不还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儿子在赵四毛矿上出了事之后,他们是怎么样处理的这件事。”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能怎么处理啊,原来在赵四毛还没有被人害的时候,我们找过他,他就是想耍赖皮,一分钱也不想掏,为此我们要上访,要告他,还是一个赵四毛成为老大的姓杨的人,出面协调处理的这件事,给我们先期赔偿抚恤金两万元,之后,就再也不问我们了,我们就联合矿石场的人去跟他理论,但是,咋这么巧,赵四毛就被人杀了,现在倒好,我们的事儿就更没有人出面过问了。”

    老汉拭了一些眼泪继续说道:“为此,我儿媳妇就去找过那个先前给我们协调事儿杨局长,杨局长就说,本来这件事不是他的事儿,他是出于对赵四毛的一种帮助,也是看着我们可怜才过问这件事儿的。现在倒好,你们反倒是讹上我来了!”

    “我儿媳妇就说,原来赵四毛给我们讲的有话,说是这个矿石场,你杨局长是有股份的,这赵四毛死了,我们当然找你要钱了。结果,那个姓杨的局长,就安排他的办公室主任小胡出面给我儿媳妇拿了五万块钱,还让我们在上面签上了名字,说是一笔算全清了,以后,就不要再找他们了。”

    秦颂就说:“那个矿石场杨文有股份,这消息是真的吗?”

    老汉说:“是啊,杨老板有股份的,这许多矿工都知道。我儿子处事之后,就是他在上面活动了之后,才不让报上去,出了这样的安全事故让赵四毛给我们先拿二万元钱作为封口费。”

    秦颂接着问道:“哦,有这样的事儿。这真是胆大包天,现在出了安全事故却满而不报,捂着藏着。真是拿国家的法令当儿戏。这人命关天啊!后来怎么解决的呢!”

    老汉再次叹了一气,显得无可奈何地答道:“后来,我们也就认了,人家是当官的有权有势,我们知道就是捅上去了对我们也没有多大好处,到时候,可能还补助不了这么多钱呢!我们一个小小的百姓,怎么能跟姓杨的理论,这打官司也打不起啊,更何况现在这个社会是官官相护啊。到哪去说理去,俗话说的好:‘屈死不告状呢……’我们也就认了吧!”

    秦颂道:“你们一家人真是不容易啊!这事儿上面不知道吧!就这样你们也不上告了?

    老汉就说:“算了吧,这人都死了多长时间了,更何况我那儿媳也已经跟姓杨的签了协议,拿了人家的钱,还说什么呢!”

    这时,就听到西屋里那扇木门咣当一下开了,老汉的儿媳妇翠花从屋里出来了,她刚才是在屋里斜身躺在床上,一边撩起衣服掏出奶喂孩子笨笨,笨笨吃了一会奶就睡着了,她一边不误侧着耳朵听外面这个看上去很有身份的年轻人跟公婆说些什么。

    她一听到公公说钱都是她拿到手了,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开了门就说:“你说啥,这钱都是我拿了去,你这老东西,真是恬不知耻睁着两眼说些瞎话,你儿子死的时候,赵四毛给的那二万块钱,你说是不要花,给小笨笨存着,也算是他爹死了给他的弥补。后来那四万块钱是我厚着脸皮找那个姓杨的要的,这钱那回来不还是你一把给收了去,你把钱转手就借给了你闺女家买了收割机。还说痒痒腔呢!那可是你儿子用命换来的,我看到时候你怎么向你孙子交代?”

    那老汉被儿媳说得哑口无言,就拿着布满老茧的手,不停的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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