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和李翰林从叶副书记那里讨得两个个“定要”回到了淮河市。市人代会也在按正常日程往前走。

    到了第二天,市人代会就要继续正式选举了,按照这样严密的安排,事情已是及本省板上订钉的事情了,孟辉肯定是可以当选新市长,如果不意外的话刘亚光也一定是能够当选为副市长的。

    但是,此刻的李翰林已经对这样一个结果一点儿也不关心了,他只想找一个人,把心里的烦闷好好地倾吐一下,那么这个人就是他心爱的妻子欧阳菁菁。但是,在这个时候,按照规定每个人都是不能够离开会场的,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一看还真是老婆菁菁打来的,李翰林立刻急切地问:“你好吗,有什么事情没有?”

    电话里传来老婆格格的笑声:“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当然是在家里嘛。你安心地在那里待着吧,大会马上就要结束了,到晚上我就过去回到家陪你和孩子了,工作上的事再不要瞎操心了,好想你和女儿!好吗?”

    “你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公,老婆都离家出走一整天了,你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告诉你吧,我现在是在淮河市我妈家和你通话的。孩子的姥姥想外孙女了,非让我回娘家住两天,我一想这两天,你也在淮河,今天有可能会议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可娘俩儿可以做你的车子一道回白水呢!

    听小兵讲了,他们公司出现了那个人跳楼的事儿了…”

    “是呀,没事了,都处理结束了!但是,你……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来淮河,跟我说一声我派司机去接你们娘俩儿了?”

    “我没事儿,自己可以开车,就没有必要再麻烦司机的。”

    李翰林这时怔怔地一边望着空荡荡的会场休息室,一边在接听菁菁的电话。

    “老公啊!现在大会进行得怎么样?”菁菁关心的问道。

    “还好,一切正常。”

    “李翰林,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不恨我和小兵吧?”

    这是什么话!这一段时间人们都不知道怎么搞的,为什么看起来都有那么点儿神经兮兮的。

    对于自己的老婆家人,以及自己的那个小孩舅子欧阳小兵,他一向是十分敬重的,而且自己的老婆是那么娴静那么优雅那么端庄,怎么能够恨她的哥哥呢?李翰林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又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搐起来。

    “翰林,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在恨我和我哥吗?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哥他难道不希望像你这样的人上去吗?至于我……你更应该是清楚的,跟你结婚的这几年了,已经过去的也就不要说他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够上去,为了这个我今天差一点儿就要和我哥吵起来,你知道吗?我跟我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红过脸,他一直再让着我这个妹妹,这次是因为他们的公司的牵扯,以至于影响到你这次的选举……我气坏了!我跟他吵了架,我哥什么也没说,对不起,翰林,都是我们家给你造成了拖累……”

    李翰林实在听不下去了,只是在不停的安慰她说:“你要这样,真的这事儿你能怪小兵,那没错,他的公司也没错,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这事儿不别人没有关系,你什么也不要说,会过来的不是吗,这样子也挺好啊,我现在不还依然是县委书记吗?别多想了,好吗?听话!我晚上回去陪你。”他说完就赶紧关掉手机,心神恍惚地掉头进了会场。

    当天的选举是非常成功的,这对于孟辉来说那是他一生中最为骄傲的一件大事儿。一般地讲,选举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

    紧接着就进行了正式选举开始,结果在市长的选举中,会前许多人预料的各种情况都没有出现,既没有提出一个别的人来,也没有出现一张废票。

    也就是说,来到这里刚刚半年的孟辉,不仅顺利当选为淮河市的又一任市长,而且得票率也是空前的,满票。

    张西征为了避免预选之后拖的时间过长,弄个夜长梦多什么的,就把的议程安排得很紧凑,副市长的选举也是在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刘亚光却今天无论从发型还是服饰都焕然一新,他上身穿一套名贵的报喜鸟的西装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那副强壮如牛的身躯,内衬的是阿迪达斯的白色衬衫。上面系一条金利来的领带束成一朵精致而醒目的白花。

    对于今天的选举,刘亚光在心里打了一夜的腹稿,精心准备了这篇颇具文辞的施政演说,他亲自起草,没有让秘书动笔,在开头如何讲,末尾又如何结束,都在内心做了精心的安排,刘亚光知道,自己的水平特别是不用秘书的稿子,自己就能够洋洋洒洒的讲上一个小时不成问题。

    他凭借多年的官场经验,如何发言最为精彩,他把握的入木三分,他知道在什么场合如何发言,这很重要,特别的发言稿的开头最为重要,开头是关乎于后面讲话的主要基调,关系到如何打动代表们。

    虽然刘亚光准备了很长时间,但面对全是那么多的人大代表,他一上台还是显得由得紧张拘束。他左思右想以至于脸憋得通红,浑身洋溢着由于激动而带来的燥热……

    他在搜索着自己大脑里的精彩的信息,他要让自己的开场白语惊四座,他要是自己今天的发言盖过正市长孟辉的气势,以证明自己不但可以干好这个副市长,就是现在就让他干正市长也可以并且有能力干好的比别人强。

    刘亚光毕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油子,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那种紧张的心绪,洋洋洒洒开始了自己的发言,他首先从抓一个县级区的全面工作总结出的经验甲乙类推向外延伸开来。

    精辟的论述了如何推进淮河市以及周边各县市的工农业生产,就如何提高全市人均idp增长,快速让淮河市的经济并入南方各城市的快车道的发展战略,并作出了如何实施这些战略计划,使得淮河市“一年一小步,三年一大步”的工作步骤和具体实施方法……

    这时,刘亚光已经找到了发言的感觉,他以高亢洪亮的声音吸引了广大代表们惊讶佩服的目光。这时,新当选择的市长孟辉一脸的惊愕,张开的最欲言又止,面部表情极为复杂,

    刘亚光这个官场的油子,真不愧是天生具备玩政治的人,他以独有的视觉,大气磅礴的气势把自己的施政演说推向了高潮没把每位人大代表带进了一个由他编编织的淮河市的宏伟未来将是一个美丽无比的童话般的新型城市。

    刘亚光这时,在台上已经感觉到自己这哪是在竞选副市长,这分明是在竞选市政府的一把手,这时在跟刚刚新选举出来的市长一比高低。他潇洒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有意思的给台下众多的代表们留有想象对比的空间。

    他发言完毕之后,台下就响起了一阵精彩的掌声,他一陶醉于自己苦思冥想成为市政府领导人的美梦之中,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已经是市政府的领导人挥舞着手臂,妙语连珠的发言,使得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成功的演说家。

    很显然刘亚光的发言征服了与会的代表们,征服了整个好会场。他的发言很成功。

    很快,这样的结果一公布,刘亚光成功当选为淮河市的一名副市长。

    而作为市委书记的张西征在为自己提拔的这位部下而感觉到自豪,他为自己能够慧眼识珠而感觉到自豪,作为市委书记的他,真比当事人刘亚光还要激动呢,会议已结束,他就带头站起来,向所有的代表鞠一躬,又鞠一躬,直到代表们在发了一阵愣后最终热烈地鼓起掌来,他才心满意足地坐下,开始一板一眼地作起闭幕讲话来。

    此时的张西征的心里,也跟着百感交集起来,自己看上的人选,比他自己当上市委书记的时候激动得多也感慨得多了。

    闭幕之后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市招待所的大宴会厅里人声喧哗、笑语不断,四周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绸彩带彩旗和大红标语,中间的穹顶上又坠着一大簇的彩色气球,这个场面也比他当年来上任的时候气派多了……

    为了助兴,宣传部门把本地的“梆子戏”演出也搬到了宴会场上。那规模真是宏大啊,全市一十三个县区的名角儿几乎都来了,从打金枝到《穆桂英挂帅》,再到《女驸马》《对花枪》等,大凡是数百年流传至今广为传唱的著名梆剧曲目驰几乎全上来了,此起彼伏,一段接着一段,就像当年农村的庙会一样……而且也不仅是比唱腔,还是名副其实的比美会啊。

    这一次宣传部是真下了辛苦的,选出的演员嗓子好,身段更好,脸蛋更靓,一个个都是标准的美人坯子。特别是唱到《女驸马》的时候,那女孩儿一笑俩酒窝,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简直太迷人了

    张西征一边听一边笑,当即拿起酒杯,开始一个桌子一个桌子挨个儿向每一位代表敬酒。今夜不同了,今夜这个酒他一定要喝个痛快,而且要和每一个人都喝,绝不做假。跟在他身后的所有班子成员们怕他喝多了,纷纷伸出手来要替喝,都被他不客气地挡了回去。这时,刘亚光就悄悄给他换了几次水,他居然一尝就泼在地下,却当时把他个也闹了个大红脸。

    一转就是四十多张桌子啊,即使每张桌子只喝一小盅,也是四十多盅呢。一开始,张西征还在心里默数着,到后来便逐渐糊涂起来。在他的意识里,那已经不是烈性的地方生产的名酒金种子酒,而只是一杯接一杯的水罢了,再后来连水也不是了,只不过是一连串的机械动作而已……

    等到重新回到自己那张主桌的时候,他只感到这个世界已经离他而去,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模糊不清,只剩下了一个个一模一样的人的轮廓。

    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向他走过来。一定是孟辉,在这样一种场合,孟辉是当事人,今天应该由他市长来请客。孟辉也在一个一个地转桌子喝,大会秘书长是会议的具体组织者,自然也是要到处喝一喝风光一下的,这些人都长大了

    李翰林今天心情却是格外的低落,大概是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这样一种场合里了。就喝了几杯酒之后,想迅速的离开这里,他不知自己怎么的一种感受,这里的气氛越是热闹热烈,自己的心情就越是低落,这时,李翰林已经喝得多了,县委办主任赵登走了过来,劝他别喝多了,马上还赶路呢!

    李翰林其实心里很清楚,也并没有醉,他在想着自己今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才过了多长时间,在他身边的这些风云人物,一个个都很快地离他而去了,他好像自己已经不适应于这个官场圈子了,也许他不够圆滑,自己显得很孤独,孤独的感觉到自己这几年好像在官场是寂寞的,寂寞的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了,只有这个赵登了……

    对于赵登,李翰林还是极度信任的。尽管在事情紧急的时候,也常常骂他,而且一骂就骂得很凶,像今天下午,连那样绝情的话也说出来了,但是这种信任是多少年培养起来的,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割断的。李翰林这样想着,又摇晃着举起酒杯来:

    “赵登啊,老同学,还是你理解诶我啊,还是你好啊,老实,诚恳,不忘本,我知道你是会到我身边来的。来来来,咱们哥俩儿喝一下,就算是我这个班长对你这么多年的一种歉意吧。”

    说话间,李翰林已经又“吱溜”一声,抿了一口。

    “赵登,你……为什么……不喝,难道……你——也在笑话我——开我输了吗……想离开在我吗?”

    赵登于是就把李翰林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休息,就跟司机安排赶快给李书记送回去,他喝多了,心情也不大好。

    李翰林在赵登以及司机的搀扶之下,走出来宴会大厅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李翰林的手机响了,是老婆菁菁打来。赵登就替他接了电话。菁菁说:“赵主任啊,你把翰林给送到我市委家属院,我妈家来吧!太晚了,我们今晚就不会白水县了,就在这儿住上一晚,孩子姥姥还有点舍不得外孙女离开,还想多跟外孙亲热一晚。”

    赵登就说:“这样更好,李书记今晚心情不好,喝多了一点,也不能再折腾了,你就让他回去好好在你娘家休息吧!”

    赵登挂了菁菁的电话,就把李翰林送到了他老岳家门口,这时,他老婆菁菁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候着了,一见李翰林喝成,心头一酸,马上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心疼的说:“怎么可以喝成这样子呢!他酒量还好啊,从来都没见他合成这样的。快进屋吧!谢谢你赵主任!坐会再走吧!幸好有你在身边照顾他。”

    赵登说:“别客气了,弟妹!我回去了,你嫂子也是这么多天没见我心里很有意见啊,现在我的儿子又正好跟上高考。我走了”。

    赵登说完之后就跟菁菁告别了。

    李翰林被菁菁小心翼翼的扶到了卧室的床上,帮他脱去了衣服,然后又端来热水,给他擦了全省,盖上了毛毯之后,李翰林说话了,快给我端杯水来,我口渴的要命。

    李翰林经过热水的擦拭之后,就业开始醒了一点,就是觉得自己口渴得厉害,头好像一下子涨大了许多倍,嘴巴也有点儿不听使唤了,好半天才把这句话说清楚。

    “李翰林,你看……这样多好,人人都说这次人代会开得好……但我认为有问题……现在看到了,问题根本就……就……存在与……”

    老婆菁菁坐下来,努力摇摇晃晃的老公的身体,把脸伸到他面前说:

    “老公,你喝醉了。你可看得清楚,我是谁?”

    “你……你当然……是……是女人……”

    “你说对了,也说错了,我是女人,但是我是你老婆!你都不认识了——我们现在在我妈家。”

    “老婆——那——那赵登这家伙——临阵脱逃……他……他哪里去了?”

    “你呀你,就知道一个赵登。”老婆菁菁一边说一边苦笑着摇摇头:“他呀,把你送回我妈家之后,就回家去了——人家也是个顾家的男人,这人代会结束了,人家不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吗?怎么可能还让他陪着你。”

    “那……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呀,我要是走了,这天底下可就没有人照顾您哪。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您还是赶紧休息吧。”

    说到这里,菁菁便不再理会他的醉话,起身便去给他倒杯蜂蜜水解酒去了。

    这几天他们刚刚从桂林游玩回来,心情舒畅而愉快,特别是老婆菁菁,孩子还放给娘家呆着,自己好容易跟老公李翰林过上几天舒服的二人世界。她就一直念着老公身边,也不去到夏馨雯的女子美容美体中心做美容了,只想和李翰林呆在一起。

    他们一起到淮河城去逛街走商场,她像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紧紧抱着李翰林的手臂,似乎一松手,他就飞了。他们去吃饭,她慢慢吃,轻轻嚼,双眼却不时地看着李翰林,看不够似的。

    李翰林问:“老婆怎么了,你好像突然不认识我似的,怎么这么看着我?”

    老婆说:“我就要这么看你。以前你很难有时间这样让我看,现在可以可心可意地看个够了。”

    他们到他们曾住过的那条小巷的位置,坐在喷水池的台阶上,老婆就把头靠在他肩上。她说,你还记得吗?你牵着我的手时候,有好几次,我们的脸碰在一起。李翰林想了想,感觉到是有那么一回事。

    老婆说:“就是那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李翰林问:“你怎么不说?”

    老婆说:“我敢说吗?我能说吗?我一个女孩子。”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她不想坐车,要和李翰林手拉着手走回去。李翰林说,我们已不年青了。人家看了会笑话。老婆笑了笑。李翰林便拥着她向他的车走去。他启动车时,老婆吻了他一下。

    她说:“我觉得这几天自己很幸福,是天底下最为幸福的女人。”

    李翰林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老婆问:“你呢——?”

    李翰林说:“我当然,今天才知道,有家的感觉真好,有老婆的感觉真好,在外面输了这个世界都不怕,因为我却赢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老婆说:“那是需要你尝还的。”

    李翰林说:“哈哈——你还是那样的调皮!好我还!我还你一辈子。”

    老婆说:“这还差不多。”

    其实,李翰林的心是复杂的,他突然有一种负重的感觉。不知为什么,老婆跟他说了那么许多以后,他在感动之余,心里涌动得更多的是一种心虚,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好老婆呢,自己除了感动就什么也不需说了。是啊“需要偿还的,他需要偿还给女人的东西太多太多,包括那个已经给自己生下了儿子的女人——柳维娜!

    还有就是好久都没有想起的那个省城的话剧团的演员上官虹,此时都在这一刻竟浮现在他眼前,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依然选择不嫁第二个男人独身生活的却为他带儿子的柳维娜……

    他问自己,如果当时没有菁菁的出现,他这辈子会不会选择柳维娜,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选择她做老婆。为什么?李翰林不说不出来,因为自己是官场中的人吗?仿佛也不是,反正他找不出原因为什么使得柳维娜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他会不会喜欢婚姻之外的上官虹?仿佛自己也找不出答案,总之,这两个女人似乎都不能想老婆菁菁那样能够抓住他的心。

    在当时,他正处于失去第一个妻子之后的心理生理上的孤独,柳维娜的出现正好是填补了他那一段时期的生活空白,后来,作为市委书记的女儿欧阳菁菁的出现,把李翰林的心彻底给征服了,面对两个女人,他如何选择的两难境地。

    他随之很快想清楚了,他之所以对柳维娜说自己这么比较忙,是因为他更喜欢这个热情似火而且处处洋溢着八零后女孩的那种清纯气息的市委书记的女儿,并不能说李翰林有点势力,有点攀附全市的心理,换言之,如果菁菁当时不是市委书记的女儿,是一百普通老百姓的女儿,他也一样会选择欧阳菁菁做老婆,缘分,这都是缘分啊!

    输了官场的李翰林,回到了家里,与老婆孩子一家人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踏实的。安稳的。他不由得感叹,这人生不光全是激情与爱情,更为主要的还是,亲情,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一起的那种亲情,那种天伦之乐,是在婚姻之外的任何感情都无法取代的。

    所以他更加的喜欢老婆了,更加爱她了,这些年以来,由于总是忙于政务,以至于很少在家陪陪老婆菁菁,对于自己的老婆还有那一周岁的女儿真的有点内疚。他兑现了答应菁菁开完人代会之后,带她和女儿一起到桂林去旅游的承诺,在桂林玩了一周,就回到了家,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想上班,还想在家好好的休息几天,但是,总还是有那种身在家中,心却在白水县那二百万百姓的身上。

    到了晚上,临睡前,老婆推开了李翰林的房门,她红着脸说:“我想和你睡。”

    李翰林往里挪了挪身子,老婆便躺了下来。自从菁菁怀孕,一直到生了女儿之后,李翰林跟老婆就一直分床睡了。

    她说:“睡不着。”

    李翰林笑着说:“是啊,在想着县里的事儿,有点失眠了”

    老婆笑,拉了李翰林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她说:“还想啊,别想那么多了,我不给你增加压力,没关系的,纵然不当这个什么副市长,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还依然是白水县的县委书记吗?不还是有着二百多万人民的最高领导吗?”

    李翰林又笑了笑说:“但是,我总琢磨着,这问题并没有这样简单,整个淮河的官场现在真的很复杂,这种永远没有停止的争斗,还会再继续呢?”

    老婆菁菁就安慰道:“好了,老公,别再想这么多了,假如你不县委书记也不当了,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你依然是我的老公,我依然爱你,这些其实现在想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家庭能够稳定,我的丈夫孩子能够平安健康这才是最重要的呢!不要再想了,老公你都瘦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左右和逆转的,你不想争斗,你想远离这些,但是,事情往往偏偏不让你安宁,难道不是吗?”

    李翰林惊讶的看着身边的妻子,把她揽的更紧了,就说:“是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这时,她把一只腿跨在李翰林身上,侧着身,脸对着他。

    她说:“我有时感觉自己很幸福,老公,真的!”

    李翰林捏了捏她的鼻子问:“是吗?嫁给我李翰林当老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亏呢,不怕我经常把你撂在家里,不问你,你不感觉到寂寞啊!有什么好幸福的!我都感到过意不去,有点对不住你!”

    老婆说:“别捏了,痒死了!。

    李翰林笑着说:“哈哈!痒就对了!”

    老婆知道被李翰林耍了,就也捏他鼻子。李翰林身子一躲,便把老婆翻到了身上。老婆涨红着脸趴在他身上,低下头来吻他。李翰林一只手轻轻地抱着她的腰,不敢有更多的动作。尽管,他早已膨胀得难受,也早想有所行动。

    老婆毕竟与上官虹不同。

    上官虹是演员出身,很懂风情,是懂得男人的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男人需要什么,所以,对她多直接都可以。

    老婆还不懂男人,虽然已经成为自己的旗子了,但是由于老婆并不比情人那般的激情澎湃,还存有更多的衿持,她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还没有也没想要更多的热烈,更多的给予,所以,李翰林担心再要是在夫妻生活上要求过分了一点会吓着她。

    然而,老婆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膨胀,脸一直涨红着。她从他身上下来,坐起来。

    他的原始的火苗已被老婆挑逗起来,有一次想发泄的念头。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做了,这晚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于是,他手上有了动作,脑海里一会儿想着老婆,一会儿想着上官虹,想着想着,便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自己的老婆不应该想别的女人的,就想着老婆,也许是自己最近几天的精神压抑太久了的缘故,自己还没等接触到实质性的地方,就在要腾空了,他感觉到自己弄了老婆身上哪儿都是的。

    他听见老婆悄声问:别急老公,你是不是旅游回来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的缘故!”

    李翰林说:“也许是吧。

    李翰林停止了动作,终止了亲热。到了后半夜,他看见妻子已经睡着了,自己却睡不着了,但是,虽然刚才自己却没能尽兴的体现自己男人的力量,而这个时候,却心里想要的很,他又开始想起了上官虹那激情的眼神,饥渴的索要……

    他于是觉得自己又有了膨胀,他动了一下身,发现妻子睡的正酣,于是就起身到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做站立的姿势,开始自己动作起来,他想像到了上官虹那饥渴的表情,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却有一股男人的原始力量满从脚底慢慢升起,自己却在这时却能够如此的坚挺与持久……他开始再次的腾云般的一泻如注了。

    他突然发现老婆推卫生间的门,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老婆发现了他的狼狈,就一扭脸到床上去了,他于是再次侧躺在老婆的身旁睡下。

    还是睡不着,他翻了身,让背对着门,然后又躺了下来了侧身睡下了。

    这时,菁菁从后面抱着他,似乎在流泪。李翰林开了灯,果然见她满脸泪。

    他问:“你怎么了?”

    老婆便扑到了他身上。她说:“是我原因吗?,还是你故意的。一边哭,一边吻他,她说,这是我的悲哀,我最为妻子的悲哀啊,老公!我求你你不要这样,以后你不要这样。”

    李翰林知道,老婆已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他没说话,他不知说什么。

    老婆说:“我是你老婆,你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希望你不要那样做好吗?会很伤身体的。”

    她捶他的胸,又说:“你为什么要,不和我说呢?是我不够吸引你吗?”

    她坐在他身上,脱衣服,脱光了趴在他身上说,你不要动,我来帮你。”

    他坐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看她的身子。她蒙着自己的脸说,把灯关了。

    他没有关,觉得自己有点愧对菁菁,就把脸埋进她丰满的怀抱里。她抚摸着他的头,拱动着身子回应他的吮吸。

    李翰林被动地接受老婆的给予,也想给予她的时候,却迷茫了,不知该怎么做,只是伸直手抚摸她的头。她又哭了起来问他:“真的是我的身材自从生过女儿之后不够完美吗?”!

    李翰林这时,嘴里喃喃的说:“都不是,老婆,你很美,不要怀疑自己什么,你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啊,今天怎么了,别这样老婆!老公永远爱你,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说完就重重地压在老婆身上,感觉到她好一阵轻微地颤抖,想她是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了她仿佛有感觉到老婆又回到了刚刚认识她的那一晚的雄壮与力量,她就吻他的脸,用嘴堵着了他的嘴,用舌头在他嘴里和她纠缠。

    这时候,证明她的动作使他成功了,他的坚硬便开始寻找他的去处。她下面早已泥泞。

    泥泞的路不好走,打了几次滑,他竟又开始不行了,像刚才的那次一样,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身上。

    老婆问:“怎么了?”

    李翰林说:“不知道。”

    老婆抱着他。

    他沮丧地说:“怎么又会这样呢?是不是我老了,不行了”

    老婆抚摸着他的背,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也只能安慰道:“没关系的老公,你在我心里一辈子都不会老的”。

    好一阵沉默。

    李翰林说:“不会这样的。”

    老婆说:“那就睡觉吧,反正还有明天呢!”

    李翰林不服输的说:“我不睡,我不可能这样,我永远不会输的!”

    他在生自己的气。他决定再试一次,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会是这种状况。他又从头做起,然而,他再一次失败。这次更遭糕,他还没让自己找到方向,便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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