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温潇打了个哈欠,倒在席梦思大床上,正要埋头睡觉,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她戒备地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保镖,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老公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男人含着低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让她呼吸一滞。
“左愈,你怎么来了?”
她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风尘仆仆却仍然气度不凡的男人。
左愈对她一笑,缓缓道,“我再不来,我老婆都要被公狐狸精给勾走了。”
温潇一怔,思索片刻才明白他说的公狐狸精是谁,脸上微红,然后道:
“你不会就是因为我和斋藤见面,才赶回来的吧?”
不知为什么,左愈就是很烦从她嘴里听到斋藤这两个字。他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承认道,“斋藤介也值得我这么大动干戈,我回来当然是按照计划。”
温潇看着他,就差把不信写在眼里,但还是配合道: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左愈见她双手抱胸,好像悠闲看热闹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上来,逼近她道:
“今晚的计划,就是先和你——”
说着,他把温潇拥入怀里,又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有斋藤介的事情在前,他格外的执迷和认真,温潇出了一身的汗,最后承受不住地把头埋在他*,带着轻微的泣音道,“你想要我命啊?”
左愈在她鬓间微微一笑,炽热呼吸扑到她脸上,让她更感烦躁,“是你想要我的命才对。”
第二天。
温潇下床时感觉自己腰酸腿软,心里暗恨左愈不是东西。
“所以,斋藤邀请你吃饭就是为了办画展?”
餐桌前,左愈看着斋藤介给温潇的那张名片,眼里闪过一抹异样。
“对啊他就是这么说的。”
温潇也没多想,喝了一口红豆汤,然后道:
“我还以为他是要通过我打探左氏集团的事呢。结果他却是想出资办画展,还让我帮他介绍国内的青年画家,也不拘泥于他们有没有名,只要作品有意思就好,这可不是好事?”
好事?
左愈抬起眸子,冷飕飕地看着这个不自知的女人,看了半晌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只眼看着她傻乎乎地继续喝汤,他按捺不住冷笑一声道,“斋藤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这么确定他是正人君子?”
温潇眉头一皱,把手里的勺子放下,忍不住道:
“不是,我怎么就跟不上你的脑回路呢。斋藤是要办画展,这和他是不是正人君子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没必要评价人家私生活啊。”
左愈眉头皱得比她更紧,“那你觉得,斋藤介会忽然想要办画展,还邀请你来当什么顾问,他就真的不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
温潇笑了,“你觉得他有什么用心啊?把办画展当幌子,其实是想骗我的钱,还是骗我的信息?”
她从来都不过问商务的事,所以左氏集团的商务机密她根本就不知道,斋藤介就算给她灌了迷魂汤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要斋藤介不是智商不够,就肯定不会从她这里下手。
至于钱呢,她虽然是有点钱,但斋藤介也不缺钱啊,对他来说还不是分分钟上亿的事,何必费这番力气。
“你这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左愈也笑了,但是被气笑的,“你觉得你身上就有钱和消息这两样东西可以被他骗?”
温潇看了他半晌,然后一挑眉道:
“那按你的意思,斋藤就是要骗/色咯?”
左愈被她噎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这两个字。“你知道就好。”
温潇淡定道:
“我可是已婚妇女,两个孩子的妈。斋藤介年纪轻轻又长得那么嫩,我看他弄不好还没什么经验呢,我们俩坐一起到底谁骗谁啊,我不占他便宜他就烧高香吧,他哪占得着我便宜,应该是他爸替他担心才对。”
她这一辈子也就被左愈占着过便宜,占着占着就成了她老公,便宜都被左愈占完了,别的男人再也占不着了,他还搁这卖乖,这算什么跟什么?
左愈看了她半天,好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怒道:
“我劝你去买个镜子,好好照照你的脸,看看你到底有多漂亮!”
听他用这么愤怒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温潇差点喷饭。
半个小时后。
“你笑够了没有?”
左愈看着身旁面带笑意的女人,无奈道。
温潇也看他一眼,见他还在耿耿于怀,叹了口气说,“咱俩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操那个心干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斋藤介真的想不开就看上我了,我还能给他机会?”
闻言,左愈看着她,眼里似是有深沉的情绪翻涌。
“你如果真那么想,我就生气了。”
她笑了一下,又说:
“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从当初跟你重新举办婚礼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跟你过好这一辈子。人生苦短,已经决定的事,就不变了。你又何必胡思乱想,难道是我没给你安全感吗?”
说着,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左愈道:
“那这可就怪了啊,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再怎么看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也该是我吧?怎么角色反而颠倒过来了?左愈,我看你才应该去买个镜子。”
左愈被她说得心花怒放。
不是因为她言下之意就是夸他好,而是因为她说,想要跟他过好这一辈子。
这些年来,虽然温潇从未表现出后悔,可他总是放不下当年的错。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到,温潇这么好,他却那么混账,她会不会有一天忽然抛下自己,再也不要他了?
这才是他该受的惩罚。
但是,现在温潇却亲口对他承认,她这辈子就只想和他一人过。
什么斋藤介,什么谁谁谁,都入不了她的眼,因为她的目光已经被他独自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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