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紫听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想到还有人听到她们当时说了什么。本来她打的主意是把一切都推给徐若涵,因为她猜到左氏的人肯定是没找到徐若涵才会来问她们,反正现在徐若涵也跑了,没有对证,她为什么不推脱自己的责任。
而且这样说,就不必牵扯出她之所以受徐若涵要挟的那些事情,不然被左氏的人知道了,那些事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她可不想因为欺凌同学坐牢。
但现在左惟墨的保镖却说有别人听到了对话——
这是真是假,是不是对方在诓她?
看着她闪烁的目光,保镖就知道她在动摇什么,又在算计什么。
“你们是担心自己做的亏心事被顺带着爆料出来吧?”
保镖又是一声冷笑,然后不紧不慢道,“很可惜,那位服务员都听到了徐若涵是怎么要挟你们的,你们的秘密瞒不住了。真是,小小年纪就做这种事,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一听说事情都泄露了,原本一直没说话的程媛脚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她升学考试成绩造假的事一旦被公布,那她肯定会被开除学籍的,以后怎么办啊?
这时保镖又加重语气道:
“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机会,但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要包庇徐若涵那个女人,那好,我们左氏不仅会起诉巧克力的事,你们做的那些亏心事,我们也会和校方和学生家长去沟通。本来就是你们做错了,当然要接受惩罚。”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程媛心慌意乱,上前拉住他的手,哀求道:
“保镖大哥,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什么都告诉你。没错,徐若涵当时是拿这些事要挟我们了,因为她说我们不配合她就曝光这一切,我才答应帮她的。而且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对巧克力做了什么,不然我无论如何都会拒绝她!”
保镖回头就见程媛一脸泪痕,那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可一想到她做过的事,他就对她同情不起来。
“现在才说,晚了。”
他沉声道,“就算徐若涵没告诉你们巧克力里有刀子,但你们又不是傻子,她让你们把那个礼盒交给白蓝雪,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猜不到?”
她们当然猜到了徐若涵是不怀好意,想借她们的手去暗算白蓝雪,只不过她们以为徐若涵再怎么也只是想给白蓝雪一个难堪的教训而已,却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
换句话说,在她们心里如果只是一般的手段,那都是可以接受的,反正遭受无力对待的人是白蓝雪,又不是她们自己。如果白蓝雪不是白氏千金,不是左氏继承人的未婚妻,她们连犹豫都不会犹豫。
“你们一开始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吧。而且知道了之后,你们内心也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而是只想着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真是自私。”
保镖甩开程媛的手,环视这群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朴实却坚毅的脸上写满对她们的不赞同,“你们的家人提供了好的物质条件给你们,却把你们都教坏了。这件事,你们都是帮凶。”
如果被针对的人不是白蓝雪,而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女孩呢?即使真的酿成严重后果,恐怕这些骄纵的富家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她们现在表现出来的后悔,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是担心得罪了左氏,会受到惩罚罢了。
徐若涵可恨,这些女生也不无辜。
都不是好东西。
左惟墨挂断电话后,看着面前的白蓝雪道:
“都查出来了,那几个女生是受了徐若涵的指使。徐若涵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她们做过的亏心事,那这些当把柄要挟她们,那些人因为害怕被曝光,就答应帮忙。”
白蓝雪皱起眉,没想到往巧克力里放刀子的人是徐若涵。
看来那个女人真是恨她恨的入骨。
真是可笑,按理说该恨对方的是她才对吧?
当初徐若涵可是想把她骗进错误的房间,让她被一群小混混夺走清白呢。
想到这里白蓝雪垂下眼眸,过了片刻又问:
“徐若涵手里有那些女生的什么把柄?”
顿了顿,左惟墨道:
“那个叫程媛的女生升学考试时请了枪/手作弊,还有一个叫戴紫的女生,她在学校里策划了一起针对同学的恶性欺凌事件,导致那个被欺负的女生至此落下心理疾病,脸上留了疤,最后却私下买通别人顶罪,自己全身而退。”
听到这些,白蓝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们做了这些事必须要付出代价。”
怪不得白可儿不待见她们,尤其是那个叫戴紫的女生,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左惟墨微微一笑,“我已经让人去和校方沟通了。”
白蓝雪点头,不知想到什么又说:
“可是这件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点。”
左惟墨知道她在说什么,声音沉了沉道,“徐若涵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那家餐吧吃饭的。”
闻言,白蓝雪的眸色一暗。
没错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肯定是有人泄露了她们用餐的行程和地点,对方才能得知,提前等在那里守株待兔。
但问题是,谁泄露了这件事?
按照理论来说,左惟墨和她身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有可能。她做了个排除法,觉得左惟墨的随从不可能是泄密者,如果徐若涵和对方身后的人真有办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信息,完全可以布置更精密的计划,很好下手才对,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所以,就只能是她这边的人了。
白可儿不可能是泄密的人,她也算了解这个妹妹,她知道白可儿没有动机这么做。
难道是方静言?
从第一眼看到对方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那个表面阳光的男孩似乎藏了什么,但这只是一种感觉,如果真的不是他呢,如果是她误会了呢?
又想到方静言约她们出去的时间也凑巧,她越来越放不下怀疑对方的心思。
如果真是方静言那他接近可儿是要做什么,有什么打算?
是要骗钱,骗感情,还是——
左惟墨见她沉思,就猜到她在想什么,轻轻搂住她的腰,缓缓道,“别想太多,交给我来排查。你相信我吗?”
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靠在他的胸膛。
“我当然相信你。”
似乎是因为不理智的爱恋,但她确实对他存有一种信念,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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