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白承沥,果然是有大人物盯上白蓝雪了,大概因为她是白承轩清醒时立下的法定继承人,不论是谁都要通过她才能控制住白氏,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穆池在警局的走廊上抽了一根烟,低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你的小女朋友麻烦可真多,怎么样,要不要换个人喜欢?”
左惟墨冷冷道:
“我不像你那么花心,我喜欢谁就喜欢到底。”
啧了一声,穆池听出他有点生气了,嘟囔了一句真小心眼,然后又笑着说,“惟墨弟弟啊,我这是和你开玩笑,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们左家的男人都痴情专一。你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虽然被人盯上了,但她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留着她还有用呢。”
听到从云愫的口供里提取到的信息,左惟墨才能确定白承沥等人不取白蓝雪性命的原因。不过,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放心的,自己喜欢的人被当成猎物,随时被人觊觎,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而且,现在看来白氏继承权也只是那帮人的目标之一,他们的另一个目标就是左氏集团。
左惟墨垂下眼眸,对穆池道:
“就麻烦你了,请你一定要盯紧那个地下集团,加大追查的力度。”
穆池眼珠一转趁机开口问,“那我上次和你爹地提的那件事,你爹地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啊。”
闻言,左惟墨微微一笑:
“他说没问题。”
“真的吗?那我就等好消息了。”
“对了,池哥,再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下白承沥的那栋郊区别墅,我想知道里面到底住了什么人,但你调查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白承沥听到风声。”
“明白。我可是当代最高明的跟踪者,当初跟踪过最高通缉级别的毒/嚣都没被发现,最后硬是给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有我出手你就放心吧。”
这周三是白蓝雪出院的日子,她帮着护工阿姨一起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就坐在窗边等着谁。过了十分钟,病房的门被推开,她看过去,看到的却不是她以为要来的人。
“温潇阿姨?”
她先是有些意外,然后立刻站起来,恭敬地说。
温潇见她这么拘谨,倒有些失笑,“蓝雪,今天我接你出院。惟墨他有事要办。”
白蓝雪点头,乖巧地拿好手提包跟在温潇身后。
笑着看了她一眼,温潇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她刚想说话,就听温潇道,“你刚痊愈不能拎太重的东西,女孩子要学会保养自己。”
然后,温潇就带着她一路走到医院外面。
不知是谁透露了白蓝雪要出院的风声,不少记者都蹲守在道路两旁,像是拍红毯上的女星,一见到她们出现就狂拍起来。
走在前面的温潇摇曳生姿,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她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还如年轻时一样温柔美丽,反倒因阅历的增长又多出成熟风情,是让人看一眼就能惊艳,又越看越耐看的风姿绰约。
而跟在她身后的白蓝雪清艳高冷,即使只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看上去也有股不能言说的优雅,就连那些名媛千金都模仿不来她的感觉。
“左夫人,您为什么要接白蓝雪出院?她可是想要您儿子命的罪人,是整个左氏的仇人,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大胆的记者拦到温潇身前,激动地提问。
温潇轻飘飘看了记者一眼,站住脚,好脾气地勾起嘴角说,“谁告诉你白小姐是左氏的仇人?我们左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记者先是愣住,然后指着白蓝雪说:
“是她自己在记者会上说要找左氏报仇,我们这些外人都记得清清楚楚,难道左夫人您身为当事人已经忘了吗?”
温潇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淡然道:
“你别说,我还真忘了。”
记者简直感到震惊,都傻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提问,“那您现在总该想起来了吧,请回答您为什么要对一个仇人这么好,您就不怕她再一次给左少下/毒吗?”
温潇收起嘴角那一抹浅淡笑意,正色说:
“之前的事我们和白小姐之间存有误会,现在误会已经放下,这就是我们不仇视白小姐的原因。对了,至于我为什么对白小姐这么好,这是因为,她是惟墨喜欢的女孩。”
听到这句话,白蓝雪浑身一僵,有要窒息的感觉。
她是很冷静的人,但温潇当着记者的面说她是左惟墨的心上人,这简直让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仅她一个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就连记者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左惟墨一直都在护着白蓝雪,媒体对此也有猜测,可听到左夫人亲口承认自己儿子喜欢她,这简直是惊天大爆料,绝对是年度大瓜,不,简直是世纪大瓜。
温潇看到一众记者的震惊脸,嘴角含笑,偏偏还添油加醋:
“现在啊,蓝雪算是我的准儿媳妇吧,我也很喜欢她,觉得我儿子的眼光就是好。你们以后也别蹲点了,就这点事还有什么好打探的,年轻人谈个恋爱而已,都别大惊小怪。”
说完,她不等已经磕巴的记者反应过来,笑着挽住白蓝雪的手臂,拉着人就走了,等记者们回过味来时,她们已经坐上了等在不远处的黑色林肯。
豪车上,白蓝雪望着身边的温潇,有些手足无措,“温潇阿姨,我和惟墨,我们——”
温潇见她紧张的样子,噗嗤一笑说:
“我都知道。惟墨和我说了,他喜欢你,但你还没有答应他。”
白蓝雪愣住,没想到左惟墨竟然会主动和温潇说这些,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重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母亲面前提起她呢?
“我刚才在记者面前那么说,不是为了给你压力。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蓝雪你有我们左家护着,让那些人以后再编排你时心里有点数,别再说那些过分的话了。”
温潇笑得亲切,握住白蓝雪的手,又对她柔声道:
“还有啊,我和惟墨的父亲都知道你有难言之隐,迫于威胁必须要保守秘密。之前那件事其实不是你做的,你只是替人顶罪。你在我们心里还是当年那个美好的小姑娘,你以后也不要再因为这些愧疚了。”
白蓝雪眉头微皱,她忽然有些想哭,竭力忍耐才克制住。
温潇明明不是她的亲人,却能理解她的苦处,她能遇到这样的长辈,算是相当幸运了。大概也只有这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那么优秀的左惟墨。
“谢谢你,温潇阿姨。”
她低声说。
温潇听在耳里,只是一笑,握着她的手道,“过两天左氏要举办一场宴会,你也来参加吧,以惟墨女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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