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那里也没人啊。”
齐羽薇奇怪地说。
我站起身,对她丢下句我去那边看看,就匆匆离开。
如果我刚才没看错,陈语茜好像是在偷偷的用手机录视频。就算她是来试镜的演员也不应该偷拍。她偷拍到底是要干什么?
向陈语茜消失的方向走去,我远远地看到了她的身影在一棵香樟树下。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视频也拍好了,但章导他一点都没有为我说话,司昀年的那个经纪人也没说什么可以做文章的言论,这种视频就算发出去了,也掀不起风浪吧?”
陈语茜背对着我,用有些焦虑的语气打电话。
不知听对方说了什么,陈语茜有些迟疑道:
“你真的有办法通过剪辑,就让网上的舆论导向我这边?想要制造出司昀年在剧组利用公司的话语权排挤我,打压前女友,让我失去工作机会的假象很难吧。”
电话那头又不知说了什么,陈语茜压下话语里的犹豫,沉声道:
“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视频发给你,你一定要帮我打造出受害者的形象,不然和司昀年的这场战役,我就没有胜算了。”
偷听到这样的内幕,我暗自心惊。
没想到,看上去我见犹怜的陈语茜居然一肚子坏水,满脑子都是该如何暗算栽赃别人的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忽然,身后传来女人摔倒时的惊呼声。我在下意识回过头的那一瞬,用余光瞥到听见声音看过来的陈语茜讶异的样子。
她看到我之后肯定会担心她刚才的话被我听到。
“你没事吧?”
我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弯下腰,对摔倒的女工作人员伸出手,要扶她起来。
女工作人员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握住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是我太笨了,抱着东西没看脚下的路就摔倒了。幸好我拿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摔坏了还要赔的。”
我把她扶起来,帮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
“人没事就好。”
这时,陈语茜也走了过来,好像很关心地询问女工作人员:
“你没摔坏吧?”
女工作人员看了看她,只是礼貌的说没事就走了。
陈语茜又把目光转向我,她笑得不动声色:
“左夫人,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是要去卫生间吗?”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毫不避开她的目光,淡淡道:
“不是去卫生间,我只是想挑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
听到我的回答后,陈语茜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后,她用手碰了碰鼻子,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浅白:
“真的好巧,我来这里也是要打电话。”
我看着她,微微歪过头,故意用很迷茫的口吻问:
“啊?那我们是碰到一起去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陈语茜把我叫住。
“左夫人,我刚才是在给我妈妈打电话,她身体不好需要医疗费,我在帮她借钱的事情你听到了千万不要说出去。”
听到这句话,背对着陈语茜的我冷笑了一声,心想她可真能编啊,紧急关头居然编出这种谎话来试探我。
“陈小姐,你误会了,我就走在那个女工作人员身前,走到一半我要掏出手机看消息忽然停下来,她低着头没看路是撞到我身上才摔倒的。”
我对着她无辜道:
“你打电话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到,如果不是你自己说,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你在打电话。我也没有兴趣在背后说别人的私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哦。”
对她友好地笑了笑,我转身就走。
走回到片场,我才拿出手机,把录音机关了。
“小司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来片场,没他的戏份吗?”
揪住晶姐,我问。
她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对我说:
“昀年他昨晚不知怎么着了凉,今天发烧了,在房间里躺着呢。”
我听到司昀年生病,立刻道:
“送他去医院看过了吗?”
晶姐摇头。
朝着酒店走去,半路上我给左嫆宛打了电话。
“宛宛,你在小司那里吗?”
左嫆宛的声音有些无力,口吻很焦虑:
“没有啊,我在我妈这里,她住院了。她之前在酒店忽然晕倒,被送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说她患了一种神经性的综合疾病,情况好像很严重,要做全面的检查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我听到陶修竹忽然住院,心想怎么事情都往一块赶了。
像是想起什么,左嫆宛着急地问:
“嫂子,你刚才提到昀年,是不是他那边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我妈这边需要有人陪着,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他那边如果有什么事,就拜托你和哥哥多照顾了。”
挂断电话后,我匆匆地走到司昀年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半晌,屋子里响起他沙哑的声音:
“请进。”
进了房门,我看到司昀年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脸色苍白,一向有精神的他此时显得很虚弱。
“小司,你——”
我刚做到他床边,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司昀年的房门就再次被敲响。
“我是酒店的服务人员,给先生送药的。”
从猫眼往外看,一个年轻女人的脸透过猫眼放大。我没有多想就直接开了门。
这一开门,迎来的却是无数闪光灯的猛烈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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