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薇,1995年生人,家境一般,外省工薪家庭出身,父母皆是普通的职员,没有过硬的背景。她当年参加艺考,第一次落选,后来是遇到了一个贵人,出资赞助她,她重读一年才考上的。”
在左宅餐厅的饭桌上,左愈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双眼又深又沉地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听着瞿管家念调查资料:
“调查显示,帮助过齐羽薇的贵人,是一名在沪城有点门路的商人,有上亿的身价。齐羽薇考上表演学院之后,就住在那名商人租赁的高级公寓里。
齐羽薇读大学期间,在沪城的开销也都由商人负责,据她的大学同学说,齐羽薇说帮她的人是自己的叔叔,但实际上,她和那名商人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商人每个月给齐羽薇不少生活费,她用这些钱买了奢侈品,又借着对方的人脉关系,一点点地接触到了娱乐圈的人士,最后在大三那年,获得了第一个登上大荧幕的机会。”
听到这里,我看到左愈勾动嘴角,他有几分冷淡地对我说: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这样的小绵羊就不要同情齐羽薇了,她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她这种女人,不用被同情,虽然不择手段,但还算有本事。不然,她怎么能攀得上那些关系?”
被左愈叫成小绵羊,我心里升起一股怒火,瞪着他,我绞尽脑汁想反驳的话,可半天想不出来。他说齐羽薇有本事,更让我不服气。可再一想,对于这一点我也没有反驳的话。
齐羽薇确实是靠自己的本事,才混到现在的地位。而我,却被温霏陷害得进了监狱。可这么一比较,我却不后悔做了“小绵羊”,比起像齐羽薇那样勾心斗角的活,我宁愿是我自己。
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
唯一咽不下的这口气是冲着左愈来的,我冷笑,问他:
“那你怎么不喜欢有本事的女人,喜欢我一个小绵羊做什么?”
闻言,左愈嚣张地笑了,隔着桌子对我抛媚眼,一边用眼睛放电,一边用嘴说着甜言蜜语:
“夫人,你不知道吗,我就是只喜欢你。只要不是你,别的女人,任凭她们有本事没本事,是小*还是大灰狼,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故意低头喝汤,不理他。
瞿管家停顿了一会儿,见我和左愈都不再说话了,才接着道:
“齐羽薇在荧幕上的初亮相并没激起什么浪花,但她却因此认识了业内一个经营娱乐公司的大佬,渐渐的和大佬越来越亲密,从商人的公寓搬离,住进了大佬给她安排的复式,成了对方公司旗下的艺人。大佬对她很上心,给了她很多资源,几部戏之后,齐羽薇渐渐有了名气。”
听到这儿,左愈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沉声道:
“谁要听齐羽薇的奋斗史?瞿叔,说重点。这女人近期都做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瞿管家应了一声,立刻道:
“据调查,齐羽薇在三年前认识了楚湛同母异父的弟弟陆凌风,然后二人开始秘密交往。不知为什么,齐羽薇对陆凌风很痴情,陆凌风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有不少都是齐羽薇帮他还的。”
很久没听到陆凌风的名字了。我对那个年轻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刚出狱时,陆曦带着陆凌风把楚湛堵在酒店门口的画面。陆凌风的皮相不错,却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油腻肤浅,和他哥哥完全没法比,真不知道齐羽薇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陆凌风自己没赚钱的本事,又挥霍成性,他惹出了大麻烦,还不上钱,还挪用公款,险些被告进监狱。他欠下的巨资,齐羽薇倾家荡产也还不上。”
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瞿管家低叹一声,原本平静的语调里充满了厌恶:
“齐羽薇为了帮男友还债,联系了很多大老板,通过这些人,她不知怎么竟和欧阳涵取得了联系。根据齐羽薇账户上查到的信息,欧阳涵用私人账户平白汇给了齐羽薇很大一笔钱。这笔钱没有任何由头,应该是她们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
听到欧阳涵的名字,不仅我心里一震,左愈的神情也变了。他的脸色顷刻间变冷,皮笑肉不笑道:
“欧阳涵的手还真是无处不伸。这个姓齐的女演员,居然也和她脱不了干系。怪不得,上次在她的生日宴上,她明明见过夫人,还要在我们面前撒谎,原来她和欧阳涵等人是一伙的。”
“欧阳涵心机深沉,她到处笼络这些人,肯定是有大阴谋。”
瞿管家提起欧阳涵也没好气,毕竟那女人心肠太黑,拿一向照顾恋爱她的左老爷子下手,太不讲情义。
“既然齐羽薇和欧阳涵有联系,又是楚湛同母异父弟弟的女友,那她在这时候做楚湛的女伴,肯定也是别有用心了?我猜,齐羽薇和温霏一样,都是欧阳涵离间左氏和楚氏合作的棋子。”
左愈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然后,他冷笑:
“欧阳涵下了好大一盘棋,我却想看看,她最后发现棋局失控时的表情。”
大致知道了齐羽薇的底细,在片场再见到齐羽薇时,我很淡定。
“左夫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楚少已经同意我当女一号了。我就说,楚少还是很宠我的。”
齐羽薇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柔声道:
“我们就要成为同事了,以后还请左夫人多多指教。”
我看了她半晌,也露出笑意,用同样温柔的口气说:
“齐小姐,楚少这么宠你,你也知道他待你不薄吧?你不想找个时间,主动和他坦白一些事,比如说,你和陆凌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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