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愈的话,我全身的血液顿时加速流淌,感觉不仅脸红了,整个身体都红了。原来,他真的发现我在偷听了。这怎么可能?愣了半晌,直到左愈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夫人,你还在听吗?没有睡着吧?”
在软件上摁了退出窃/听的键,没过多久,左愈给我打来电话。我挂断,偏偏他坚持不懈地又打来一次。我只好接起电话。
“夫人,不接我电话,是生气了?这可不对啊,明明应该是我生气,我没生气,你怎么还耍上脾气了?”
我满脸通红,感觉自己说出的话都有滚烫的温度: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你衣服上装了窃/听器?”
左愈轻笑着说:
“从你伸手给我拍领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夫人,这可不能怪我过于敏感,实在是你平时对我太冷漠粗暴,这么温柔的事,你从来不做,这才一做就露馅了。”
他笑得魅惑,让我的脸越来越红,明明是自己偷听别人露馅了,却觉得受到了很严重的捉弄。可这件事是我先做的不对,又没办法向他发脾气,只能闷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闻言,左愈笑得更好听了。他尽情笑完,才缓缓道:
“既然夫人想听我和苏霖晧说了什么,我还能不满足你的好奇心吗?如果当场就揭穿夫人,那该有多伤夫人的心啊。
等我回家以后,我亲自教夫人要窃/听别人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这么拙劣。你用的手段太初级,像我这种有经验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要干什么。”
我气得差点直接把耳机摘掉,不再听左愈胡言乱语,可他像是隔空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语带笑意道:
“夫人,别急着挂电话,我还有事要向你汇报。”
左愈欠打的语气让我牙痒痒,但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问:
“什么事?”
下一刻,左愈嘲弄道:
“你猜我在钰风酒店的大堂见到了谁?夫人,你好好猜一猜,猜对了有奖励,送你大钻戒。”
他这么轻佻的口气让我很受不了,我对他说的事情没什么兴趣,根本就不想知道他见到了谁,也不想要什么大钻戒,只是无精打采地说:
“我猜不出来,你直接说吧。再不说,我要去洗脸睡觉了。”
左愈轻笑着说:
“夫人现在睡觉这么早?不等我回来?没关系,等我说出这个人是谁之后,你就精神了。我今天真是倒霉啊,刚遇到觊觎我家夫人的苏霖晧,又在大堂见到了我家夫人念念不忘的旧情人楚湛。”
听到楚湛的名字,我倒真有些好奇了。这个时间,楚湛在钰风酒店是有应酬要陪?自从上次楚湛把我查清叶洵的信息之后,我还一直没有谢谢他,只因左愈把我看得太紧。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想你的旧情人吗?”
左愈的声音低沉下来,听着像是在开玩笑,却染上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危险味道:
“呵,如果是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毕竟,我的女人,我不许她心中有别的男人。只是想一想,也不行。更何况,夫人总是不安于室,想要离开我去外面看看呢。”
我听着左愈的话,眉头皱得很紧,心想如今我已经白他吃得死死的了,这男人还是隔三差五就犯病乱吃醋,每回吃醋还都要发火。左愈发起火,很可怕。形势逼人低头,为了不惹怒左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赶紧道:
“你遇到他就遇到了呗,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想知道他的行踪。”
这句撇清关系的话让左愈很满意,他冷哼一声,总算没真发火,又笑嘻嘻地接着道:
“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让你知道,楚湛正在做什么。他啊,可真是艳福不浅,怀里搂着一个美女,还有辣妹靠在他背上,这么伤风败俗,真不愧是沪城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我这么纯洁的人多看他一眼,都是受污染。”
闻言,我忍不住冷笑,你左愈纯洁?看一眼这个,就受污染了?可别装了,你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就算全沪城的人加起来,都没你腹黑。当然,叶洵这样的不算,他是心黑,没有可比性。
“夫人,快来,我带你见识一下楚少玩女人的大手笔。”
左愈今晚大概真的受了刺激,以往他都不肯让我见楚湛一面,今天却主动让我赶去有楚湛在的地方。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设计了什么阴谋,要算计我。
但转念一想,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凡是我身上能被他图的,他都图了个遍。再说,我还真想和楚湛打个招呼,当面谢谢他上次帮我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被左氏的司机送到了钰风酒店。一下了车,进了大堂,入目皆是衣香鬓影。我赫然发觉,这里好像是要举办什么大型的晚宴。
“小姐,您有邀请函吗?”
我有些发愣地站在门口,遍寻不到左愈的身影,也没看到楚湛,却有女侍者迎上来,用有些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只穿了一身休闲装的我,有些冷淡地问。
“我没有邀请函,我是来找人——”
话音刚落下,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穿着抹胸鱼尾裙的薛卿霜冷着脸向我走来,她一看到我,就阴阳怪气:
“她当然不用有邀请函了。你这个不长眼的,不知道左氏的夫人来这种地方都是如履平地,需要酒店经理亲自相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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