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看着监控里那抹娇俏的身影彻底离开陆氏集团大楼。
他眼眸沉沉,压不住的怒火就快要倾泻而出。
心情不好呢,该怎么办?
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冲着那个小女人发飙,陆少轩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他眼眸一沉,森冷的寒意四处弥漫。
天色将晚,一处高档会所里,黄晋州喝得醉醺醺。
他从中午开始就在这儿聚餐了,好酒好菜还有美女作陪,快活的日子别提多享受了。
他出来醒醒酒,没一会儿又回到包厢里。
刚一推开门,他酒醒了大半。
包厢里原先的客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桌上的酒菜都被扫在地上,满地狼藉。
沙发中央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两条腿修长,一脸痞气,轻轻笑着。
灯光从他旁边照过来,半张脸明媚,半张脸阴暗。
这是个相当好看的男人,也是黄晋州熟悉的男人。
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陆、陆少……您怎么来了?”
“黄先生好雅兴,天还没黑呢,已经醉成这样了,到底是比我年长一辈的生意人,就是会享受。”陆少轩轻轻说着,手里把玩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黄晋州看着呼吸都骤停了。
陆少轩是什么人物,没人比他更清楚。
虽然说这几年陆少轩是安静了很多,但之前的狠厉依然烙印在众人心底。
他有持枪证,也有各种别人搞不到的证明,很多条条框框在陆少轩这里都是摆设。
他,就是桃城的阎王。
“陆少说笑了,呵呵,您要是看中哪一个尽管带走,想怎么玩都行啊。”
黄晋州冷汗都下来了,笑容透着勉强。
“听说昨天你跟南家母女吃了一顿饭。”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黄晋州立马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陆少轩疯狂磕头。
“我错了,我当时不知道南夫人会带着南鱼小姐一起来,是我误会了,是我鬼迷心窍!陆少,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是哪只手摸了她?”陆少轩根本不搭理他的话,自顾自地发问。
“我、我是想……啊不不,我怎么可能对陆太太动手动脚的,我没有摸到她,真的没有!”
这会儿黄晋州都快哭出来了。
心里把南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南夫人主动,他也不会答应邀约。
要不是南鱼长得太漂亮,他更不会当时心动……
早知道会惹上这么个阎王,他说什么都不会去!
“我问的是——哪只手,黄先生听不懂人话吗?”陆少轩冷冷道,双眸泛着深蓝的锐光,明澈冰冷。
“右、右手……”
陆少轩起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黄晋州的脑门。
一屋子人吓坏了,偏偏又不敢出声。
刚才陆少轩吩咐了,要安静,他心情不好,不喜欢嘈杂。
黄晋州哆嗦着,竟然当众尿了一裤子。
“陆少饶命,饶了我这一次吧!!”他扯着嗓子拼命求饶。
突然,陆少轩身后的黑衣暗卫出手,只见一抹黑影闪过,黄晋州的右手被压在桌上,一只酒瓶狠狠砸在上面,顿时血肉模糊。
“啊——”黄晋州惨叫一声。
陆少轩厌恶地皱眉:“狗东西,就凭你也想死在我手里,你也配?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我会一件不差地公开。”
黄晋州脸色惨白,不知是疼得还是怕得。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姓黄的:“以后南夫人的邀约,黄先生想必没兴致去了吧?”
“不、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喜欢跟黄先生这种听得懂人话的人打交道。好了,你们继续吧。”
陆少轩抬腿离开。
直到他的人都从包厢撤走,众人才松了口气。
他们七手八脚将黄晋州送到医院。
索性陆少轩的暗卫下手有分寸,看着伤得很重,其实还没伤到筋骨。
黄晋州气坏了,将这笔账一股脑都算在南夫人的头上。
此时,南家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快大祸临头了。
南向天喜滋滋的,因为就在刚刚,公司账户上多了两个亿。
那可是整整两个亿呀!
南夫人见丈夫喜形于色,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太好了,还是你厉害,当初用一招替嫁笼络住陆家,这钱说来就来。”
“等明天的拍卖会,那套祖母绿玉石卖出去,我们账上还能多一笔钱。”
南向天觉得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哼,南鱼那个小贱人还算有点用。”
“等他们离婚了,你赶紧让阿姝多准备,我就不信了,陆少会对我们阿姝不动心?一样都是南家千金,那南鱼还只是养女。”南向天叮嘱道。
南夫人乐了:“我知道,你别担心。”
南家别墅,南姝正对着镜子愤怒不已。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父亲这么打过,而且还当着南鱼的面。
她羞恼不已,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火焰里。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差点毁容,全家上下居然没人来关心她,都跟着南鱼那个小贱人走了!
南姝气得将梳妆台都砸了,镜子裂开好几块。
南夫人刚好回到家,听到巨响上来瞧瞧。
见房间里一地凌乱,她不由得冒火:“姝儿,你这是干什么?”
“妈!你们都不管我,那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你们也信?!”南姝尖叫着。
“我只问你,你有没有跟姓黄的大哥约会过?”
南姝眼神躲闪着。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
见她这个样子,南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叹了一声:“南鱼是个不入流的贱丫头,你犯不着为了她生气,她本来就是你的垫脚石。可你不该去跟那个姓黄的什么人扯上关系!你爸生气还不是怕你败了自己的名声,回头怎么嫁去陆家?”
听到这话,南姝又满脸惊喜:“我真的……可以嫁给陆少轩?”
“当然。”南夫人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我们南家本来就和陆家有婚约,你嫁过去是天经地义的。等你脸上的伤好了,咱们就来筹划这件事。”
“好!”南姝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等南夫人走后,她忍不住炫耀,给南鱼发了一条语音短信。
——“陆少在床上喜欢什么风格的?你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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