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依原本也是想要撮合司徒柔和萧承羽两个人在一起的,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和一个崭新人后的王爷,这难道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吗?
奈何萧承羽不愿意接受司徒柔对他的这份感情,因为强扭的瓜不甜,也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撮合。
司徒柔也是一个豁达之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从这件事的阴影中完全走出,奔向一个更好的前程与未来。
“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也不容易,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一些都算在我的账上。”周云依笑着让司徒柔多点一些吃食。
司徒柔说:“我刚才便已经点好了一些下酒菜,你我二人再喝上一壶酒,暖暖身子。”
周云依一听到司徒柔说喝酒的事情,就感觉头都大了,她的酒量一向都不怎么好。
“喝酒啊,还是算了吧,毕竟咱们现在已经会合,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若是喝了酒,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明天还能起得来。”
“那就我喝着酒,你以茶代酒。”司徒柔也知道此次前来是为了正事,所以若真的因为喝酒而耽误了治水,那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
店小二很快把东西端了上来,原本是要送到旁边司徒柔的房间,结果敲来敲去没有人。
司徒柔听到外面有动静,这才让王石赶紧出去迎一迎店小二把菜都接进来。
“你去告诉店小二,让他把菜送到这间屋子里面来。”司徒柔说。
“属下知道了。”王石出去从店小二的手中接过了菜和酒,把酒菜端到桌上,一一摆出来。
周云依用手端起一杯茶水,以酒代茶敬给司徒柔,“这一次真的是辛苦你了,要陪我走这一遭。”
“我知道此次你出宫来治水要面临的可不仅仅是波涛汹涌的洪水,还有那背后朝臣们的明枪暗箭。”司徒柔说,“萧承泽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敢大张旗鼓的送你去湘江水畔。”
“你如果真的能治理住洪水,那便是拯救了那一片地区的黎民百姓,这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况且你我本来就是好友,朋友相处又何谈辛苦?这件事情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我都会倾力相助的。”司徒柔直爽的表达了自己要帮助周云依的决心。
周云依听到之后也非常高兴。
其实她自己在心里面也是犯嘀咕,虽然她是从水利工程学院毕业的,但是毕竟毕业之后直接转了行,从事了其他的工作,所以水利工程对于他来说就是只伏在课本上的理论,并没有直接实践过。
所以她也害怕自己到了湘江水畔,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从而只是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不过现在水患肆虐。朝中众人束手无策,他也只能拼命一搏,尝试一把,否则的话,如果是真的等到洪水,自己慢慢的平息,那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因此丧命,流离失所。
周云依一边夹菜一边说:“这里距离湘洲还有20多里路,我们估计明天晚上的时候可以正好到达湘州附近。”
“我骑了一匹还不错的宝马,若是把他也了拴在马车上,用两匹马一起赶车,速度应该还能更快一些。”司徒柔说道。
“确实如此。”周云依估计两匹马拉车的话,他们用不到天黑就可以提前到达。
周云依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一旁站着的王石。
“你也过来一起吃吧!”周云依招了招手,邀请王石一起上桌吃饭。
“还是皇……二位先吃吧,我现在不饿,可以一会再吃。”
周云依知道王石是顾及自己的身份,想着等级森严,才不好跟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吃。
“现在是在外面,你不需要顾忌这么多,我让你做过来吃就做过来吃吧!”周云依再次邀请王石,过来吃饭。
“这可是你主子的命令。”司徒柔直接搬出了军令如山的那一套,他常年都呆在军营里面,知道对于这种上下等级观念森严的人来说。用上级对下级下命令的方式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王石一听到这是命令,果然不再纠结,而是走到桌子旁边也坐了下来。
桌子上菜点的并不多,但是他们三个吃饱就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加吧,别太拘谨,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车。”周云依说道。
王石这一路以来干的都是力气活,做力气活的不吃饱喝足又哪能继续产生力气呢。就像千里马也要吃完草料才能继续奔跑。
几个人简单的用完了一餐之后就赶紧的回到房间,抓紧时间休息。
明天又要起一个大早,因为在土路上赶马车,那个道路就是坑坑洼洼,总是很不平整,偶尔还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石块,对于马车的平稳度来说有很大的影响。
人坐在马车上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进行休息,所以在客栈进行一个良好的休息就显得尤为必要。
第二天,天还没有破鱼肚白,几个人便已经整装待发,周云依起的是格外的早,因为他不但要进行晨间的梳洗,还要继续进行伪装,那别看只是把脸涂黑再贴了一个假胡子,但这个假胡子要贴的逼真也是一门技术活。
周云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变成了一个黑黑的矮汉子,这才满意的出了门,司徒柔早就已经在楼下等着周云依。
司徒柔穿男装多年,早起洗漱更是麻利极了。根本没有耽搁一丝一毫的时间。
周云依赶紧上了车,向前赶路,就像昨天司徒柔说的那样,他已经把自己骑来的骏马也弄到了马车上,两匹快马一起拉同一辆马车,速度的确会比之前快许多。
“你这次前去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司徒柔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周云依用来伪装的身份,毕竟他不能以皇后娘娘的名义去治理洪水,所以必然要换一个称谓身份。
如果他们一行人到了那里,而自己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好而导致了他们的身份遭到暴露,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巡查御史大夫。”周云依说出了自己伪装的身份。
其实也不能算是伪装吧,萧承泽真的给了周云依御史大夫的腰牌,这个金色腰牌是巡查御史大夫身份的象征。周云依既然已经拥有了要排,那就说明他的身份是合法合规的。
御史大夫主管监察,是地位很高的文官,而巡察御史大夫则是下派到地方的监察人员。其身份地位是远高于当地的官员。
“你竟然是御史大夫的话,那我也要伪装一下,不如就伪装成你的护卫如何?”
司徒柔之所以要伪装,是因为按照规定池是武将,武将的职责是守边关,保卫疆土冲锋陷阵。
像治水赋税这之类的活,都是要归朝中专门管理的官员进行管制。他们武将是连一个边边都不能触碰的。毕竟武将有权若是再有了钱,难免会保不齐出一些乱子。
等到晚饭之前,他们终于到了湘州境内,周云依先开马车,看到了一片破败的场景。这里有许多的房屋都被洪水冲毁,只剩下了一些碎瓦片和残留的房梁,以及厚厚的淤泥。
“真是没有想到,今年的洪水竟然如此严重。”司徒柔也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十分感叹。
前几年也是闹过洪水的,只不过每次闹洪水都没有那么厉害,可能只是在附近的几个村庄要遭殃。在过了暴雨期之后,洪水就自然而然的自己消散了。
今年这场洪水,怕是把整个湘州这农田都毁的差不多了,农田被毁,百姓们就会颗粒无收,也就会交不起赋税,也吃不起粮食,从而陷入死亡的困境。
周云依看着这眼前一幕幕的场景知道治理洪水迫在眉睫,他要立刻想出解决方案。
周云依一行人先去拜见了当地的知州,却没有想到,刚到了门口就吃了一碗闭门羹。
“我们是朝廷派来支援湘洲水患的人,要见你们大人。”
“哪里来的狂徒在这里胡说八道!”看大门的家丁看到周云依一行人穿着朴素,而且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是朝廷派来的人呢?
朝廷派来的将是巡察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可是个大官,出来怎么也得有上一对卫兵拥护。
王石听到家丁轰干,他是有些生气的,一个小小的家丁,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居然还敢说他们是假的,王石现在恨不得上去,就给那个家丁一拳,直接灭了他嚣张的火焰。
“王石。”周云依坐在马车里面呼喊王石的名字示意他过去。
王石恶狠狠的撇了刚才轰他们的那个人一眼,然后快步走到马车前面,从缝隙当中接过了周云依递出来的,那块象征着巡查御史身份的御史腰牌。
王石立刻拿着腰牌给看门的众人看,“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可要小心仔细的看好了,这是货真价实的玉石腰牌,还不速速让你们大人出来迎接!”
“这是不是真的呀?”一个家丁小心翼翼的问着旁边的另一个家丁。
“不知道呀。”
众人看到了这个腰牌,其实也不能确认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御史大夫?可是这腰牌做工精美,也不像是假造的。
“看这质感倒像是真的。唉,无论真假,赶紧进去禀报一声大人,让大人自己来看吧!”
“对对对,赶紧禀报大人。”
一个小家丁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屋里去叫他们的知州大人。
“大人外面来了三个人,说是巡查御史大夫。”小家丁如实汇报外面的情况。
孙知洲听说御史大夫来了,赶紧放下手中屋盘完的两个玉球球,“御史大夫相貌如何呀?”
小家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周云依装扮后的样子,“就是有点黑,有点矮。但是年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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