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叹了口气,暂且将汪林山和胡大春放了回去。

    不过,霍青山暗中让范大鹏盯着胡大春,胡大春有作案动机,是目前最有可能行凶的嫌疑人。

    夜晚,霍青山坐在院子中,沉思着虞氏案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林晓打开窗户透气,正好看到霍青山在院中沉思,她便撑住拐杖靠了过去。

    “霍大人,怎么不早些休息?明日还需要查找线索呢!”林晓轻声劝说道。……霍青山看了林晓一眼,沉声说道:“这案子目前毫无进展,只是第一名死者,便无法找到有利线索。后面两名死者还在等着我替她们伸冤,我如何睡得着?”

    林晓轻声笑道:“你想要为她们伸冤,就更需要休息,否则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如何查出真凶?”

    霍青山微微颔首,道理他懂,就是难以做到。

    “林姑娘,既然你出来了,不妨与我商议商议。这三起命案,你认为是同一人所为吗?”霍青山询问道。

    林晓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我认为是同一凶手所为,而且这个凶手非常憎恨女子,尤其是嘴角边有黑痣的女子。”

    霍青山沉思着说道:“如果凶手是因为仇视女子而痛下杀手,那这凶手有可能与死者生前并不认识。按你所说,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这案子便更加难查了。”

    林晓眸光闪了闪,笑着说道:“正因如此,大人才会在这里啊!”

    霍青山被林晓那一副崇拜的目光逼视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你们过于高估我了。”

    霍青山又道:“若是真如你所说,凶手并非死者熟悉的人,那凶手不一定在这个村子里,我们在这里调查,兴许一开始就弄错了。”

    林晓歪着头,说道:“大人你这么相信我的话?若我说错了呢?”

    “三名死者嘴角都有黑痣,胸前那一对又都被割挖走,只怕并非是巧合那么简单。”霍青山摇摇头,他内心里其实也是认同林晓这种说法的。

    林晓微微颔首,她亦如此认为,但查案不能只凭自己的直觉。人命关天,必须得谨慎地对待,任何可能都不能放过。

    “我们先从这三名死者的家属、亲朋、邻近往来中调查。如果这些人都没有可疑之处,现场之中又无明确线索,那我们再来想这种可能性。”林晓建议道。

    霍青山柔声说道:“只能如此,只是极有可能要多绕一些弯路。”

    “嗯。”林晓看着霍青山道,“路不怕弯弯绕绕,就怕人不走。”

    霍青山露出了一抹笑容,眼中的神色越发柔和。

    次日凌晨,霍青山等人在上坪村里绕了绕,问及许多村民当日可有见过外来人士。

    那土地庙就在大路不远处,往来的人不一定是进村的,因此村里人未曾留意。

    霍青山便打算回县城里,调查第二名死者的家属和案发现场。

    然而就在这时,丁捕头却骑着快马,急急赶到,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容。

    “大人,好消息!”丁捕头翻身下马,禀报道,“属下今早在县城一家当铺里,问到了这银簪。”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打开之后,一支亮银蝴蝶样银簪明晃晃地出现在众人眼中。

    霍青山眼前一亮,看着这银簪,问道:“何人典当?”

    丁捕头抬头看向霍青山,沉声道:“胡大春!这是他典当的字据!”

    霍青山接过,匆匆看了一眼,递给了林晓,吩咐道:“丁捕头、范捕头,将胡大春押来见本官!”

    两人应了一声,迅速赶去胡家,将胡大春给擒住。

    里正家厅堂中,霍青山坐在上首位,冷冷地凝视着胡大春被押进厅堂。

    “大,大人为何又将草民押来?草民知道的都已如实吐出,草民真是冤枉的。”胡大春跪下之后,急忙磕头喊道。

    霍青山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何泛舟急急忙忙请来的虞氏婆婆,举起银簪道:“此物可是虞氏生前佩戴的银簪?”

    虞氏的婆婆上前端详半晌,点头道:“是这个样式,一般新旧,应该错不了,是我儿媳的银簪。”

    霍青山将银簪丟到胡大春面前,厉声喝道:“此乃虞氏事故当日所佩戴之首饰,为何会落入你手中?你将其拿去县城典当,有字据为证,还敢如何狡辩!”

    胡大春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如同昨日刚刚见到霍青山时那般,惶惶不安。

    “我,我那是,捡的,对,捡的。”胡大春吞吞吐吐地解释。

    霍青山拍了一下桌子,斥道:“狡诈小人,还想逞口舌之利?当真以为天下无王法纲纪,任你颠倒是非黑白?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打二十!……随着霍青山一声令下,两个捕快上前架起胡大春就往外走。

    胡大春立即大叫着饶命,高呼着:“大人,我说,我说。”

    可是,霍青山面如冰霜,不为所动。

    捕快们见状,迅速将胡大春拉到院子里去。他们手里没有水火棍,只好拿来扁担替代,在院子里按住胡大春杖打了一番。

    胡大春被打得哭爹喊娘,只因他满口胡言,将众人耍得团团转,差些就将霍青山等人骗走,实在可恶。这些捕快心中有怨气,下手便重了几分,幸好手中拿着的是扁担,伤皮肉不伤筋骨,若是沉重的水火棍,只怕骨头都得遭狹。

    打了一顿之后,胡大春神色萎靡,被捕快架进了厅堂之内丟下。

    霍青山冰冷冷地凝视着胡大春,等待着他的说辞。

    胡大春想爬起来,但屁部火辣辣的刺疼,让他根本不敢动一下。

    他注意到厅堂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里正还在旁边催促道:“胡大春,你还不快如实交待。”

    胡大春仰头看到霍青山冰冷的神色,重重叹道:“哎,我说!那虞氏,她确实是草民一时冲动所杀,草民当时气愤之下,下手是重了些,没想到竟将她打死了。”

    厅堂中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全都诧异地看着胡大春。

    林晓和霍青山对视一眼,对于这个结果,两人也感到一丝诧异和震撼。

    按林晓的想法,这胡大春虽然有可疑之处,但他顶多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不大可能是真凶。谁曾想,这胡大春竟然真是凶手?

    林晓连忙问道:“胡大春,你可别胡说八道。杀人偿命,你可想清楚了,虞氏真是你杀的?”

    胡大春看了看林晓,他并不知道林晓的具体身份,只知道林晓在霍青山面前很得脸,恐怕身份不低。

    他忐忑地说道:“草民,草民也不清楚。当时草民慌急了,好,好像是草民杀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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