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那个人……
是谁呢？
主神的声音刚落，钟毓怀里的系统就明显察觉到了身上的力道一沉。
有点疼。
它忍不住挣了下。
钟毓像是这才回过神。
刚刚在眼底的晦暗如同海水退潮般散去，只剩下了一片清冷的寒。
她垂下了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也完全没有要理会眼前这个包裹严实的主神大人。
四周一片静寂。
这沉默无端叫系统生出了一副紧迫感。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现在它家宿主心情很不爽，会不会一个不开心就……就和主神大人给打一架？
天呐，要是真的这样，那他一个小系统该帮谁啊？
呜呜呜呜，好怕怕。
系统又一个没忍住，不安地在钟毓的怀里缩了缩。
钟毓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的雪白团子，舌尖微微拱了下脸颊。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都感觉很不爽。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半强迫性叫她执行任务，这也算是剥夺了部分的自由，搞得钟毓心底生出了一些燥郁。
她现在确实是挺想找人打一架的。
但是她还没有冲动到要去挑衅这个主神大人。
毕竟这个男人的实力她暂时还是未知，而且他知道的关于自己的东西，很多。
钟毓不会犯蠢。
“说话算数吗？”
“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系统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没打起来。
“我有一个要求。”
钟毓缓缓开口，不疾不徐的语调，胜券在握的语气。
主神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沙哑了：“你说。”
“以后不经过的我允许，不能擅自删除我的记忆。”
“好，我答应。”
钟毓嗤笑了一声，抬眼看着主神，浑身透着点迷人的散漫劲，“口说无凭，主神大人，你总得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
系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向主神大人说这样的话。
意外的是主神大人并没用太意外，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而是极为平淡的应了声：“好。”
紧接着就见主神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把金色的匕首。
没错，就是金色的。
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纹路，非凡品，而且很昂贵。
钟毓不认得这东西，但是系统认得。
这把匕首平常的都是被供着的！
简直就是主神的心头爱。
现在主神大人现在居然亲手将那把匕首递给了钟毓。
由她握着匕首的把柄，那锋利的匕首尖对准的是男人胸腔中部偏左下方。
那是普通人心脏的位置。
系统那双绿色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是要干什么！
钟毓也疑惑，拿着匕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主神依旧还是操着那副坏嗓子，声音沙哑，回答了她：“现在，捅下去。”
！！！！
这是什么话！
系统惊了。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钟毓眼睛里都略过了一丝错愕。
主神也不急，甚至还伸出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捅下去。”
那露出的一双手过度苍白，近乎透明，叫人觉得有些病态。
钟毓握着手匕首，并没有动。
系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开始不安的挣扎了起来。
“雷雷，别乱动。”
是来自主神大人的警告。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管它乱不乱动。
系统看向主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钟毓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犀利，像是要透过那层面具去看主神脸上的表情，眉毛慢慢拧起，问出了口：“这是什么意思？”
“想给你个东西。”
主神的语气很淡，叫人听不出情绪。
“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是你得到东西的唯一途径。”主神又往前凑近了几分，那匕首距离心脏的位置又近了些，“宿主，你是不敢吗？”
钟毓呵了一声。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有激将法的嫌疑。
其实钟毓是不吃这一套的。
但是她却很好奇自己这一下下去会得到些什么东西。
她自诩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些时候喜欢极了那些暴戾又刺激的东西。
捅人，还是心脏——
这感觉倒是挺新奇。
钟毓勾着唇角，眼底冒着蠢蠢欲动的幽光。
额头上隐约浮现那朵血色的曼珠沙华。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额前的东西，眸子一瞬间暗了下去。
眼看着那锋利的匕首距离男人的身体越来越近。
系统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朝主神发出了单独的信息，是害怕的机械音：【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送给宿主礼物而已，你怕什么雷雷？死不了的。”
【可是——】
“雷雷，好好待着，若是因为你乱动宿主捅偏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半真半假的。
系统瞬间僵了身子，一动都不敢乱动了。
呜呜呜呜，真的好吓人啊。
钟毓缓缓地将匕首没进男人的身体。
那是心脏。
按照常理来讲，但凡是刺入，就会流血。
可是——
并没有。
随着匕首的寸寸没入，男人的身体已经被穿透。
那从心脏穿出的匕首上没有一点的血迹。
钟毓的视线从匕首转向了男人的眼睛，无声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系统都看呆了。
它家主神大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呸，主神大人不是个东西。
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神大人他怎么都不会流血！
那刺得可是心脏，心脏都不会流血，其他地方那不更没可能了！
怎么回事？
主神轻轻抬起手，那双过分苍白的手握住了钟毓的手腕。
钟毓瞬间拧起了眉。
她不喜欢男人这样碰他。
当钟毓想要挣扎时，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力道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抗衡的。
“主神，你这是想干什么？”
钟毓神色淡淡，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是凝了冰。
主神大人用行动回答了她。
握着她的手腕慢慢用力，带着她的手连带着匕首在男人的身体里生生地转了一圈。
这动作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变态！！！！
这到底是干什么呢！
当这匕首从他的身体里离开之后，男人才将钟毓的手放开。
还顺势把匕首给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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