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系统这一番掰扯,钟毓原本不怎么是滋味的心情顺便就变了。
其实本来这难受的滋味也不是很多。
毕竟钟毓一直都是一个随心所欲,不顾后果的主儿。坏人这两个字她也不是很反感,甚至还觉得这还挺带感的。
难受的一点现在已然是不复存在了。
钟毓夸奖了系统:“狮狮啊,你还挺透彻。”
【那必须啊宿主!我智商老高呢!】系统开始得意了。
有些系统啊,经不得夸。
这不,一夸,某些系统就开始飘了,口不择言:【而且宿主,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嘛——】
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从系统嘴巴说出来,钟毓不乐意了。
“狮狮啊,你刚刚说什么?谁不是什么好人?”
女人浅浅勾着唇,分明是一副笑脸,可是这笑容却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这哪里是笑啊!
分明就是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系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顿时一个激灵。
艾玛,怎么还把自己的真心话给讲出来了呢。
得瑟过了头啊。
系统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整个身子都竖了起来,挥着两个前爪。
第一步,装疯卖傻:【宿主,你在说什么啊?】
第二步,颠倒是非:【你听错了吧,你说不是什么好人!谁说的!】
第三步,不承认加甩锅:【宿主,我可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你听错了!】
一番操作下来,系统都觉得自己就是机智本人。
到底是跟随者钟毓久了,这演技都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瞧瞧这副无辜的表情,还真的要把人家给骗过去了。
这都叫钟毓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狮狮啊,你这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
系统现在进步很大,不仅会说,会唠嗑,还获得了演戏的技能。
系统:“这不都是宿主你教的好嘛!”
系统脸上笑嘻嘻,心中腹诽不断。
呵呵呵——
这些技能,在它家宿主面前少了哪一样都不好混啊!
要是这嘴皮子不溜,没办法讨得宿主开心,它这条小命啊,都不知道可以撑多久。
这些改变可不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适应生活嘛——
唉,跟着宿主的日子不易,总得留点保命的手段。
钟毓没再和系统计较,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男女主那边。
逃过一劫,放松下来的系统想起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宿主!刚刚忘记给你报告男女主的感情进度了!】
“嗯,你说。”
【这感情进度嗖嗖的,现在已经一半多了!】
【巨大的飞跃啊!宿主,不愧是你!】
系统的最后一句夸奖说得十分真心实意。
这结果在钟毓的意料之内。
后续要是给力的话,说不定两个人的感情进度能够再推进一下。
先看着吧。
男女主那边。
一行人围着裴展,一个比一个急:“队长,你怎么样了!”
“队长,你还撑得住吗!”
“袁队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队长啊!”
“……”
袁鸢眼睛有点红,强忍住内心的波澜,吩咐着:“先把人架到帐篷里面!”
“好!”
“动作小心一点。”
…………
帐篷内只剩下了裴展和袁鸢两个人。
裴展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处理掉了,呈趴着的姿势,背对着袁鸢。
男人的后背上并不光洁,小麦的肌肤上横着几条狰狞的伤疤。
他们作为异能者,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上没点伤口是真的挺不切实际的。
可是在裴展的后背,那伤口的数量和严重程度实在是不一般。
如今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伤疤,还是因为袁鸢。
袁鸢的眼睛更酸,心里也更难受了,动作里已然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袁队长——”
听到裴展出声,袁鸢立马紧张了起来,停住了自己手里的动作,着急询问:“怎么了!裴展!是不是太疼了!!”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阵紧张。
“不是不是的,我就是……想喊喊你。”裴展的半张脸陷进了枕头里面,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袁鸢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嘱咐:“要是疼的话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听到袁鸢这样说,裴展有点哭笑不得:“袁队长,我——”
还没组织好接下来的语言,男人便觉得后背一疼,没忍住啊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袁鸢越说越想哭,现在控制不住彻底哭出了声,声音里面都是哽咽。
真的好难受,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
刚刚眼睛是酸的,现在彻底绷不住了,那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明显颤抖的声线,裴展哪里会听不出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
裴展想要翻身去看袁鸢的表情,然后安慰安慰,可惜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这残破的身体,连翻身都是无比困难的。
他很着急,又很无奈,只能试图开个玩笑:“怎么还哭了呢,袁队长,我又死不了,你这哭的多不吉利啊——”
“这些都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是死不了!
但是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半死了。
现在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都是因为她!
“裴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了现在这样……这是……为了救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
现在袁鸢的情绪好似已经彻底崩溃了。
也是奇怪。
本来被人救这样的事情,一般当事人都会感觉到愧疚多一点。
可是现在袁鸢的心境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看着男人后背上面的伤口,她的眼睛就像是出了毛病,特别想哭,一点都忍不住。
她自认为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曾经自己在丧尸堆里伤痕累累,命都快没有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
袁鸢已经在努力压着了,但是这哽咽还是不可避免的从喉咙里倾泻。
裴展是真的心疼了。
后背的伤口现在都不及自己的心口疼。
现在这种情况下,是应该安慰的。
可是比起安慰,裴展更想说点别的。
“袁鸢。”
男人沉声叫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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