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贵接口道:“除了小菜小酒,还配了点老鼠。.”

    只怕除了他们两人自己之外,谁也猜不着这死老鼠为什么会摆在桌子上。

    曲勇盯着那老鼠看许久,忽然道:“各位可知道,老鼠要怎么抓吗,。”

    老鼠是种很有意思的东西,它算起來是人类的近亲,和人类的基因差别只有百分之一,比大猩猩和人类还要亲,但它算起來也是人类最讨厌、最厌恶、最恶心的动物之一,其嗅觉灵敏甚至强过狗,视力却差,警觉极高,说起來也许很玄,但老鼠是有记忆力,它对环境的变化很敏感,总而言之,要抓到一只老鼠并不算容易的事。

    “抓老鼠。”曹世贵虽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但还是笑笑道:“你这话问别人可能回答不上來,可我年轻时碰上知青下乡,那时候农村鼠患多,家家户户都有捕鼠器,老鼠药,碰上个大肥的,还能烧來吃了。”

    曲勇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应,他继续道:“捕鼠器,老鼠药,除了这些办法,还能怎么抓老鼠。”

    曹世贵一愣,道:“还有,也就只有猫了,猫抓老鼠天经地义。”

    曲勇道:“除了猫,人能抓老鼠吗。”

    “人怎么抓老鼠。”曹世贵立即否定道:“这些老鼠精的跟鬼一样,人怎么能抓得住。”

    曲勇奇道:“那么,这些老鼠又是怎么抓來的。”

    曲勇这么一问,曹世贵也回答不上來了,这里既沒有捕鼠器,也沒有毒鼠药,更沒有猫,偏偏却有这么多的死老鼠,这不是很奇怪吗。

    难道是老鼠自己跑到这桌子上來死掉的。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时,脚下竟忽然有一道黑影闪过,快如急箭。

    “哪里走,。”曲勇一声暴喝,手中银光一闪,已经射中那黑影,它短促尖叫一声,翻倒在地,四肢抽搐。

    “好手法。”那千十九爷虽然看不见,但听力过人,他刚才侧耳细听,竟几乎听不到半点银针破风声,他脱口而出,赞道:“这就是传说中飞经走气。”

    “是。”曲勇走到香炉旁,捡起死老鼠,恍然大悟道:“原來这些老鼠是闻到这种奇特的香,所以才纷纷钻出來的,不过”他将老鼠放到左面的桌子上,道:“他们这老鼠是怎么杀的。”

    “什么意思。”

    “我是发银针杀鼠,那他们是怎么杀的,这些老鼠身上并沒有任何伤痕啊”曲勇用筷子捡起一只死鼠,奇道:“怎么是硬的。”

    长时间死了的老鼠自然是僵硬的,但曲勇捡起的这只老鼠,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鼠毛都是硬邦邦的,就好像是一直放在冰箱的速冻箱里三天三夜才拿出來,曲勇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再顾及,直接用两根手指夹起死鼠,一股钻心的冰凉从指尖渗入肺腑,他喃喃道:“这可是至阴至寒的内劲,我原本以为天下间不可能有这样的掌力,看來我是坐井观天了。”

    “至阴至寒。”曹世贵道:“这是什么武功。”

    曲勇道:“我只听我师父提起过,在从前湘西那一带,有种专门做死人生意的,叫赶尸人,他们会一种极奇怪的武功,极其阴寒,能够使尸体数月不腐,以利于他们赶尸回家。”

    湘西中神秘莫测的赶尸,在早些年代,还很常见,若是外地人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看到那死尸走路,可会被吓得不轻,一般來说赶尸都在半夜,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

    自从有赶尸匠开始,这个行业就伴随着无数的秘密,其中最让人难理解的是,这些尸体怎么能数日、数月而不腐烂,这个秘密就是在江湖上也是禁忌,一般人也不愿去沾惹他们,日久也便越发的神秘了,天一老道年轻时曾经和一个赶尸匠交过手,他见识过对方的武功,正是至阴至寒,每一次拳脚相接,都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身的血液也怕要被冻住了,所幸的是当时那赶尸匠内劲诡异,但招式普通,天一老道才勉强沒吃什么亏,最后不了了之。

    这件事,也不过是偶尔对曲勇提起,当时天一老道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沒有赶尸这门活了,沒准这种古怪的内劲也会随之消失了,说起來也不知是武学界的幸事还是不幸。”

    倒沒想到,曲勇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这种本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武功,他放下这边老鼠,转而走到对面夹起另一只死鼠,却发现是软如棉,浑似沒有半根骨头似的,捏起來感觉像是一张皮包着一堆烂肉。

    “这是这只老鼠的死法,比之从前那只,完全是两个极端啊,这人好雄浑的内劲啊。”曲勇知道,此人是用自己雄浑无匹的内劲将这老鼠浑身肌肉、骨头、五脏六腑一瞬间全部摧毁,最难得的是竟沒有在表皮留下半点伤痕,可见其对于自己的劲道使用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了。

    两边老鼠,不同的死法,看來是雄霸和侏儒啊呀所杀的,这种至寒的内劲应该是侏儒啊呀的,而雄霸就是极刚极霸,他大致猜测出來了大厅内曾经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他缓缓说道:“我猜,这是雄霸和侏儒啊呀之间的一次交锋,老鼠是被这一炉奇香吸引出來的,两人约好相赌各凭本事杀鼠,结果谁输谁赢已经一目了然了,雄霸杀了五只老鼠,而侏儒啊呀是三只。”

    “相赌。”千十九爷道:“他们的赌注又是什么呢,以雄霸之尊,他又为什么要单身一人來找侏儒啊呀呢。”

    曹世贵道:“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越是上位者就越有不能对人说的秘密,他身为六道生主居然孤身一人來此,应该是有不能暴露秘密的顾忌,而这秘密肯定也是他和侏儒啊呀相赌的赌注。”

    曲勇道:“那会是什么呢。”

    曹世贵无奈道:“这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要赌,能赌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不多,至少不会很多。”千十九爷道:“能做赌注的东西很多,但是不能对人说的赌注就不多了”

    曹世贵道:“那,十九爷的意思是。”

    千十九爷沉吟片刻,道:“我现在也说不准”

    曲勇忽然道:“有沒有可能是为了女人。”

    千十九爷心里一动,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心中也隐隐约约觉得好像与女人有关,却不知为何会有这般的想法。”

    曹世贵道:“也许是有关仙子的传说,也许是我们在洞外看到的那些女人的尸体,这侏儒啊呀居住的洞窟里,很明显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第二个男人了,既然他这般的荒淫好色,难保不会惹上了风流债,。”

    千十九爷道:“我们现在毕竟还是猜测,不过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就越发的有意思了。”

    事情的有意思还远在他们的想象之上,他们穿过大厅,再往前走不远,就碰到了一具女尸,那还是个少女,穿着古代人才穿的衣裙,仰面朝天,死的一点也不甘心,曲勇看的脸上发白,他放眼望去,自他脚跟开始,每隔几步,就有一具少女的尸体,一条到底的长廊,也不知摆了多少尸体,起码有三四十具。

    这些女孩子全部铁青着脸,双目不肯闭上,被那电筒光一照,就好像转动了眼珠子在瞪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曹世贵浮尘商场,从沒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一时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竟像是被吓呆了。

    别说是他,就是曲勇,也觉得毛骨悚然。

    “发生什么事了,。”千十九爷眼睛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曲勇两人气氛不对,问道。

    “死人,都是死人。”曲勇勉强忍住想要呕吐,拼命的深呼吸,快速的将眼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千十九爷也不知是眼不见为净,还是人老成精无所畏惧了,他倒沒什么情绪波动,淡淡道:“死人,她们是怎么死的。”

    曲勇不得不仔细检查了一下,道:“很可能是中毒死的,毒性发的很快,她们还沒有來得及做过多反应,人已经走了。”

    “中毒。”千十九爷道:“这不对啊为什么会是中毒呢,这中毒,他们比的又是什么。”

    曲勇道:“十九爷,你的意思是。”

    千十九爷道:“老朽原本猜想,这些死人,该是他们的第二赌,赌的是杀人比赛,可沒理由是中毒死的,想不明白”

    “杀人比赛。”曲勇胃里一阵阵的翻滚,他摇手道:“不对,这些女孩子都不像是他们下手杀的。”

    “那又是谁杀的呢。”

    他们当然猜不到,这些女孩子都是死在佩兰的手里,而且,当日雄霸看到这满长廊都是女尸时,他雄霸一方的虎躯也不禁的微微一震啊。

    侏儒啊呀冷眼看着他,说道:“雄生主何等豪杰,难道看到几具尸体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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