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隐悠遥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花自诩淡淡的一笑。
作为一个男人,他都佩服隐悠遥对凤倾歌的忠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放心的将凤倾歌交给他。
这天下,要论爱凤倾歌的,很多,要论最爱凤倾歌的,就当属隐悠遥了!
“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有错?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他终究是忍不住七年之痒了!”凤倾歌咽了口气,眸子血红的凝视花自诩。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自诩拍着她的肩,想要让她镇定下来。
可是,看到她为别的男人这么痛苦,他也痛苦。
痛苦她的痛苦,痛苦她为别人痛苦而痛苦。
“他去了情满楼,一夜春宵!夜不归宿!现在还在里面!我去找他,他告诉我,他不能让玉国的江山落到外姓人手中,他要做这皇帝,他要习惯三妻四妾的生活,要我也习惯。你觉得这一切会有假吗?我亲眼看到一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凤倾歌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去找他!”花自诩眉头一扬,起身就准备向外走去。
隐悠遥。竟然敢背叛凤倾歌!就算凤倾歌能原谅他,他也不会!
“不用了!”凤倾歌冷冷一笑,拉住他的手。“你也是男人,应该懂他。三妻四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他已经陪了我这么多年,已经为了我忠诚这么多年,现在是忍不住了。你说,世界上有部偷腥的猫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能伤你!既然他伤了你,我就不会让他好过!”花自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个字,拳头握得生紧。
“男人啊……经得起诱惑吗?”凤倾歌苦苦一笑,拿过酒壶便开始倒酒,“来,陪我喝酒吧。我希望酒醒以后,我会接受得了这一切!”
“接受?”花自诩反问,不懂她的意思。
凤倾歌一边大喝了一杯酒,一边说道:“接受分手的事实!接受自己爱的男人背叛自己的事情。不过他如此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要救出小遥遥,她是我的女儿!”
“你想就放任他坐这皇位?然后你带着小遥遥一个人生活?”花自诩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她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出如此特立独行的决定。
“这皇位,本就是他的,不是吗?”凤倾歌幽幽看向他。
当初是为了龙白竹,凤倾歌才会牵制住隐悠遥,才会让隐悠遥和她一起去云游天下。
而如今看来,龙白竹不配做这皇帝,这皇位,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如果她没有穿越而来,想必隐悠遥早已是俯瞰苍生的皇者了!
她还是不能改变历史,不能改变特定的轨迹。
花自诩不再说话,也拿起酒杯陪她一起喝酒。
现在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她现在的心情,又听得进去吗?
不过不管她做什么样的选择,他都已经决定要支持她。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凤倾歌一边喝着一边讲和隐悠遥的一点一滴,丝毫没有注意到花自诩眉宇间的忧伤和痛楚。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跟前说着和别人的故事,自己还得装作忠诚的听众。
直到叫来的酒全都喝完了,凤倾歌才头脑晕沉的倒在桌上。
“倾歌……”花自诩叫了叫她,却没有得到回应,走上前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倾歌,从一开始,我是不是就不该成全你们?”花自诩怜爱的替她拂去眉宇间的愁云,才轻轻的将被子盖在她身上。
“主……子……”曹熙走来,本想大声,但是一见花自诩的手势,便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花自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安好后,才走出房间,“怎么了?”
“凡姑娘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曹熙有些难为情的禀告。
花自诩敛敛眼睑,转身往凡菇雅的房间走去。
床上,凡菇雅眉头微锁,神态看起来极其不安,她轻轻的摇着头,薄唇轻启,“自诩……自诩……”
花自诩走到床边,犹豫了片刻,始终还是没有握紧她的手,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
感觉到身边有人,凡菇雅似乎安定了不少。
“她怎么了?”花自诩看向曹熙,“大夫说什么没有?”
“大夫说凡姑娘只是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没什么大碍。”曹熙如实说道。
花自诩轻轻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房间里只剩两人,安静得连心跳声也清晰可见。
花自诩看着床上的她,轻轻叹了口气。
从一开始,他是不是就不应该把她带出来?从一开始,他是不是就不该留下她?
本以为这是在照顾她,实则却是把她卷入了这纷争之中。
她还是不属于这世界的。
夜,宁静如水,风过又止,撩起街头的那一块块招牌帆布。玉都的锦缎招牌更是迎风摆舞。
隐悠遥慢悠悠的走上楼,在门外伫立许久,才推开房间的门。
看着床上那脸色微红的女子,他的眼底染上一抹怜惜和迷离。只是片刻后,那眸子又变得无比清亮,犹如初起的晨露。
片刻,一抹紫色华贵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床上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了异样,不安的挪动了下身子,却终究没有醒来。
月亮升起又降落,迎来了白天的值班太阳神。
凤倾歌睁开沉重的眸子,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不禁拧眉。
隐悠遥还没有回来?他难道真的打算丢弃她这个糟糠之妻了?
凤倾歌坐起身,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再不舍。一切也该说清楚。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打开门,一股浓郁的粥香味扑鼻而来。
凤倾歌抬头,看着一脸关切的花自诩,“怎么这么早?”
“这是醒酒汤和粥。你现在肯定不舒服,吃了再出去吧。”花自诩将粥递给她。
凤倾歌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没什么胃口,等会儿回来吃。”
不等他说话,凤倾歌便径直向外走去。
花自诩把粥递给一旁的护卫,转身便准备追上去,凡菇雅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自诩,这个盒子一定有天大的秘密,可是我用尽了办法都打不开。”凡菇雅从房间出来,拿着锦盒走上前来。
花自诩拧眉,看了看凤倾歌消失的方向,不禁沉了沉,她能照顾好自己的吧?
“自诩?你在想什么?”凡菇雅见他没有说话,不禁疑惑的皱眉。
“没什么。我看看。”花自诩回过神,接过她手中的锦盒。
左右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漏洞,花自诩也不禁疑惑起来。
“那晚凡儒生见到我拿到这个盒子,眼神都变了,我想这盒子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凡菇雅解释。
花自诩打量了半晌,和她一起走进了房间。
只是用尽了武力,都没有破损。他忽然想起先前封锁玉玺的盒子……
凤倾歌刚走到情满楼楼下,正准备上去,雨儿就从楼上下来。
“雨儿,你怎么在这儿?”凤倾歌疑惑道。
“主子,我是奉凤娣指挥来这儿清理隐公子物品的。”雨儿将手上的衣服在凤倾歌跟前晃了晃。
“他人呢?”凤倾歌眉头微凝。
“隐公子回江南了,也没有说什么原因,让你把京城的事情处理好后再找他。”雨儿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很难过,不禁安慰,“主子,我想隐公子一定有什么苦衷。”
“知道了,你回去吧。”凤倾歌转身便往客栈走去。
一边走一边思考其中的问题,隐悠遥回江南干什么?江南的总局已经毁了,所有的势力都挪到了京城。
难道他知道今天自己会来跟他算账,所以暂时躲避?
“倾歌,你回来了!”欣喜的声音打断了凤倾歌的思绪。
凤倾歌点头,“怎么了?”
“走,给你看样好东西!”花自诩拉着她便径直往凡菇雅房间走去。
凡菇雅坐在桌前,看着打开的锦盒,不禁疑惑。
花自诩这么急着出去干什么?
正在疑虑间,就见花自诩拉着凤倾歌的手走进来。
原来是这样……得到好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是想通知她……
“倾歌,你回来了?”凡菇雅收起异样的心思,担忧的上前。
毕竟隐悠遥和凤倾歌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也是很不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嗯。有什么好消息?”凤倾歌敷衍的问道。
现在对于她而言,她也不知道什么菜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花自诩拉着她走到桌前,将锦盒里的一张纸递给她,“你看,这是破庙的地图。”
凤倾歌看着手中的地图,眼神的亮光闪了又闪。
这地图里表明的很清晰,瀚云坊就在地图里,破庙只是瀚云坊的入口。
“这是什么?”花自诩才注意到盒底的一把小小钥匙,拿在手中看了半晌,不禁奇怪。
这钥匙只是一半,齿看起来很不完整。
凡菇雅眼眸一亮,一把拿过他手中的钥匙,“这!”
“怎么了?你认识?”花自诩将目光看向她。
凡菇雅点头,从身上摸出了另外半把钥匙,钥匙正好合在了一起,“这是在整理我爹娘遗物时发现的,那时候为了留个念想,就一直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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