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也随后走出门,向房顶的两人投去一个目光,花自诩便带着凡菇雅跟了过去。
果然,李老板径直往太子瑾私宅走去,花自诩也带着凡菇雅上了屋顶。
李老板敲门而入,走到中间便跪下,“主子,属下见到白羽总镖主了,只可惜没有见到脸,她是背对而立的。”
“什么?那你回来干什么?”太子瑾不满的看向他,没用的东西!
“主子,她让我带话来,说是要和她面谈,需要一万两的黄金作为见面礼,还让……在谈妥后,先付五万两的酬劳。”李某说着全身都开始发抖,他知道太子瑾一定会杀了他的!
太子瑾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可笑!哪家镖局有这样的规矩?眼下兵马兵器样样都是钱,哪里去拿万两黄金白送给她?”
本来他是有无比贵重的东西需要他们运送,那个东西贵重的他是愿意出万两黄金,但是都是到付,而不是现在,东西都还没着落,就这样狮子大开口!真当他是摇钱树?真当他太子瑾好欺负?
这个架子,摆的也太离谱了!
“别生气,越是这样,说明他们的能力越大!”凡儒生不禁安慰,他知道太子瑾更愤怒的是,连镖主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回来,而太子瑾更在意的,是那个镖主的身份吧?
凡儒生将目光投向李某,正想开口询问他那个镖主的面貌,话未出口,李某就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挣扎。
李某只觉得全身发热,如同有千万只小虫在爬一般,皮肤似乎也很痒,痒得他想用手去抓,但是两只手明显不够,只能在地上痛苦的滚动起来。
太子瑾一看去,就看到李某全身溃烂,鲜血和脓水不断的从他身体里流出,两种颜色混在一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而从他溃烂的皮肤内,也不断的爬出米黄色的蛆虫,在他身上来回爬动,有的更是爬到了地上。
这是凤倾歌最新研制的药水,用药水加上蛆虫的病菌组合,嗜血的蛆虫遇到血便会在人的体内迅速繁衍扩散,然后破体而出……
凡菇雅看着,险些就恶心的咳嗽起来,一只大手却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听花自诩提起过凤倾歌的本事,但没亲眼见过,没想到竟然这样恶心恐怖……
花自诩倒是习以为常,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凤倾歌还是这么喜欢恶作剧,只是他知道凡菇雅肯定不能接受,便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到自己胸膛前,不让她去看那一幕,也生怕她发出什么声音惊动。
太子瑾看着地面的李某,不断的后退,声音颤抖得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凤倾歌会这些旁门左道!”
“来人!快些清理!”凡儒生倒是镇定的安排。
一群人进来,快速的便把已经只剩下骨头的尸体清理了出去,也将地面擦洗的干干净净。
太子瑾半晌也无法回过神来,身体无力的坐下,他没有想到真的是凤倾歌!而且这么久不见,她似乎又厉害了不少!
“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份,接下来如何做?”凡儒生疑惑道。
太子瑾皱眉,压下心里的惊恐,他为什么还怕她?她从来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那些关于她的传闻,他也只是听说罢了。
她再厉害,女儿也落在自己受伤,自己为什么要怕她?
如此想着,太子瑾淡定下,整理下并没乱的衣服坐下,“既然确定了。那给隐国的礼物,就不能懈怠了!”
“你是说,让隐国先出面?”凡儒生若有所悟,却似懂非懂。
太子瑾淡淡点头,“和隐国商量好了,这个东西,是得由她的人去运,本来没算上她,现在倒好,正好可以一起对付了!”
“太子瑾啊太子瑾!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凡儒生也不得不赞赏的看向太子瑾,连连陈赞。
若是不仔细思考,他都不明白太子瑾的做法。
“老夫子过奖了,先去想办法筹好黄金送过去吧!这个宝物,可不止这一点黄金!”太子瑾嘴角勾起阴沉沉的笑意。
“只是这六万两黄金,可不是笔小数目……”凡儒生有些为难的皱起眉来。
“去找他要吧!既然这东西是达成的协议,而且也暂时归他,这笔钱,自然得由他出!”太子瑾负手而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凡儒生想了想,告辞离开。
太子瑾冷笑,凤倾歌啊凤倾歌!这次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想到什么,他又回到桌前,提笔开始写信,“白羽镖局幕后人,果如所想!望尽快安排准备!”
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太子瑾冷冷一笑,将纸卷好塞进鸽子脚,便打开窗户放飞。
花自诩眉眼一蹙,抱着凡菇雅便追了出去。
茂密的树林悉率,叶子片片反射着太阳的光泽,一直白色信鸽飞过,纹风不乱。
花自诩抱着凡菇雅脚尖一点树梢,飞身而起,一把便抓住了信鸽。
信鸽努力的扑腾翅膀,想飞,却始终没有如常。
“走吧!先回去,倾歌她们怕是等急了。”花自诩拿着鸽子便往回飞。
他开口闭口都是倾歌吗?
凡菇雅抿唇,现在是关键时候,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
凤倾歌在大堂内走来走去,不时的蹙眉深思,花自诩和凡菇雅去了也这么久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花自诩的武功,你还不放心吗?”隐悠遥毫不在意的品着茶,时而拿出折扇摇晃。
“不是不放心!我是在想,如果这人真是太子瑾派来的。那可就麻烦了。你想上次,花自诩就是因为太子瑾才调入的深渊。”凤倾歌一坐下就如坐针毡,还不如走走来的舒服。
隐悠遥不屑的一笑,“那是他卑鄙,用一个孩子威胁。是谁都会落他手上。”
“反正还是不要轻看了太子瑾。”凤倾歌叹了口气,当初有那种感觉的时候,她就应该一剑了结了他,哪里还有这么多麻烦。
正在懊悔间,就见一抹红色席卷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花自诩!还好你们没事!”凤倾歌迎上前去。
花自诩落地,放开怀里的凡菇雅,将信鸽拿出来,取下纸递给她,“我去追信鸽了,所以回来的晚了点,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凤倾歌点头,打开了纸张。
凡菇雅站在身后,看着两人并肩而战的身影,不禁咬了咬唇。
只要有倾歌在的地方,他总是忘记了她的存在。
“放出去!让这信鸽去它该去的地方!”凤倾歌冷冷道,这信纸是皇宫专用的纸张,一看她就知道是给龙白竹的,“我倒想看看,龙白竹知道是我以后,会如何对付我!”
花自诩也没有多问,便知道了她的意图,便将信放回鸽子的脚环里,大手一挥,鸽子便飞向高空。
“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是不是太子瑾的人?”凤倾歌才想起正事。
花自诩点头,走到桌前坐下,“是太子瑾,不过没想到他那么肯定,就凭一个死相就断定了你的身份。这么早暴露身份好吗?”
“本来不好。当时只是想教训教训他,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过现在暴露了。也无法挽回了。倒也是好事,不用出门都易容了!”凤倾歌沉思,敛眼间才见凡菇雅还一个人站在门口,便走过去拉她。“菇雅,那死相是不是吓到你了?”
“额……嗯。”凡菇雅点了点头,“没想到倾歌你的手段,这么……古怪!”
“以后就好了!习惯了就好!我又不是经常使,只是对付对付坏人罢了!”凤倾歌拉着她到桌前坐下,又问道:“那太子瑾打算怎么做?”
“太子瑾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试探身份,而是确实有东西需要运送,据说是给隐国某人的礼物。让他的军师去隐国拿钱了!”花自诩说着沉思,隐国算是隐悠遥的地盘,难道太子瑾和隐国的人有勾结?
隐悠遥和凤倾歌同时皱起眉头,“隐国?”
“对。菇雅也听见了。听太子瑾的语气,这个宝物还是送给隐国某人的。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花自诩分析。
“隐国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凤倾歌说着,沉默的看向隐悠遥。
隐悠遥也凝视她,淡淡点了点头。
“接下这个单子吧!有钱不赚是傻子!”凤倾歌轻松的一笑,坐在桌前用手指有节奏的轻敲起桌面。
隐悠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眼底的深意,目光变得更加的深邃。
花自诩看着两人,不禁微微皱眉,看来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怕是一个眼神,他们也能懂彼此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凡菇雅看着花自诩凝视凤倾歌的面容,有羡慕,有忧伤,又有祝福和高兴,她心底苦笑,花自诩,你知道吗?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生活!
是夜,皓月高悬,清冷尽显。两抹黑色身影掠过屋顶,脚步轻盈如同鬼魅。
身影直出城门,往隐国方向而去。
隐悠遥看着怀里的女人,她面带冷嘲,不禁冷冷一哼,“你以为本公子手下的人,都如同你身边的叛贼般?”
“我可没有那样说,是你自己承认的!”凤倾歌扬了扬头。
“你的脸上可摆明的写着了。还耍赖。”隐悠遥轻轻一笑,抱着她继续飞快的往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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