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死后。王府对外来说只是一个空房,花自诩会到这里来疗伤也是情所应当,想必她应该会明白。”悠遥客解释。

    凤倾歌等人都点头,小七也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神不断的往外看去。

    凤倾歌拿着手里的铁球不断把玩,她想起看娱乐节目所得知的常识,只要将铁球夹在腋下,脉搏就会失去跳动。

    切脉是古代常用的方式,还没有人以探测喉咙来确认死者生死,到时候她在月息测她鼻息的时候,鼻息一下就可以瞒混过去。

    本来还正准备让小七去找个铁球,今早她在隐悠遥的房间就得到了这个,虽然不知道隐悠遥用这个有什么用,她却觉得借来用用他不会在意。

    而庭院之中的华洛一脸沉思,担忧的来回走动,忽然他眼前一亮……

    月亮高悬,大如明镜,亮如玉盘。清冷的月光洒落进来,在大堂的地板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剪影。

    一个人影忽然倒映在地上,和剪影混合在一起。

    凤倾歌等人都抬起头去,看到的却是华洛惊喜的跑来。

    华洛见众人都端坐着,不解的问:“你们在等人吗?”

    “没有,坐着聊天而已。”凤倾歌解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嗯,前段时间给花教主诊脉,发现他体内有埋银线蛊,现在终于找到破解的方法了!”华洛从袖中摸出一块布条。

    “银线蛊?是什么东西?”凤倾歌不解的看向众人,来到古代,她都成一个文盲了。

    “银线蛊是从外番传入的蛊毒,可以植入两个人的身体内。植蛊者可以感受到被值蛊者的心跳而心绪,长期下来却会进化,可以感觉到后者的行踪和所在方位。”华洛解释。

    花自诩等人都相视一看,他猛地撩起自己的袖子,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银线蛊不能轻易被人看出,除非……”华洛走到花自诩跟前,抬起他的手臂,从布条上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手臂上。

    花自诩白皙的手臂间缓缓浮现出一丝亮光,最后成为一条银色的线,沿着他的脉搏的方向。

    “怪不得月息能够知道我们的行踪,在岩洞里将你们带走。”凤倾歌恍然大悟,“花自诩,我说的没错吧,她对你有感情,由爱到恨。”

    “为什么她知道我们的行踪,却没有来捉拿我们?”花自诩疑惑的问道。

    “因为她爱你,她并不想你死,所以我们能活到现在。”凤倾歌想到那日在房顶上,所看到的月息脸上绝望的神态,不敢想象她到底爱花自诩有多深,竟然会到如此疯狂的地步。

    “除去银线蛊需要多长时间?”凤倾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月息也应该差不多来了,来不来得及?

    华洛将布条一展,一排整齐的银针出现,发出森冷的针芒,“一盏茶的时间!”

    凤倾歌等人看着他将银针一颗接着一颗的埋进花自诩体内,凤倾歌都不敢想象那有多痛,连忙别过脸去。

    待三十二根银针布满花自诩的全身时,他的脉搏处忽然跳动起来,然后缓缓裂开一条小孔,一条银色如虫状的光芒便从小孔中溢出来。

    银线似乎有生命般,如同蚯蚓一般乱颤,无声的跌落在地上,却还是在晃动。

    华洛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酒一倒,“嘘”的一声,银线冒出浓烟,灰飞烟灭。

    众人看得都是一愣,半晌没有说话。

    华洛又拿起一块布条给花自诩包扎上,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凤倾歌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么神奇的东西,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铲除?

    “嗯,这几夜我翻遍医术,好不容易找到的方法。”华洛将工具都收拾起来。

    怪不得他最近黑眼圈那么重,凤倾歌觉得心头一暖,上前一笑,慎重而认真的凝视华洛,“华洛,谢谢你!”

    “医者父母心,我只是为求自己心安。”华洛无谓的咧起嘴角,大方而阔达。

    一旁的悠遥客眼底闪过一丝蔑视。

    而另一边。

    月息走在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字,花自诩真的愿意原谅她吗?花自诩真的发现了这些年来,她一直默默无闻的爱吗?

    凤倾歌死了?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就只有她的存在吗?他还能接受她吗?

    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思绪,她只有去见他一面,才能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开,哪怕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她也心甘情愿。

    忽然间月息感觉到手腕间一疼,她皱起眉来,抬起手腕,就看见手腕上的银线一点点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月息仓皇的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银线为什么会消失?

    她记得得到蛊毒时,那人曾告诉她,这蛊只有人死才会跟着死亡,一方的蛊死,另一方的蛊也会自动死亡。

    这么说,花自诩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月息紧紧的握住手腕,不想让脉搏间的那缕银线消失,可是银线的光芒终究是渐渐暗淡下去,她的指缝之间,冒出一股白烟。

    月息惊愕的、缓慢的张开手,看到的只是白皙的手腕,再也没有那根银丝的存在,她忽然全身瘫软的坐到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死?她不信!

    月息踉跄的站起身来,快速的往王府方向跑去,却看见半空之中升起一缕几不可见的火光。

    那是她跟某人的暗号,只有再极度危险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个暗号。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月息脚步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

    只是花自诩已经死了,她去,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是别人的阴谋,说不定他们想置她于死地。

    “哈哈!”月息仰头大笑起来,看着自己特地装扮的一身华服,她笑的更加猖狂,泪水也随着她的笑意涌出,她嘲笑,阴沉的冷笑!

    越是想让她死,她越是要活着!没有了花自诩,从今以后,她只爱自己!她要成为自己的王!

    月息看向远处的王府,目光之中的痛楚渐渐淡了下去,被漠然的绝望所取代,她转身,缓缓向回走去。

    凤倾歌和悠遥客、花自诩、小七都在大堂等得心急,不知道月息为什么而来。

    “都统,不好了!”雾恒快速的跑了进来。

    众人暗道不好,悠遥客拧眉一问:“怎么了?”

    “月息走到半路,忽然发疯痛哭,片刻之后往回,已经回到皇宫了!”雾恒禀告。

    “为什么会这样?”凤倾歌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奇怪了吧?

    “属下不知。”雾恒摇头。

    悠遥客叹了口气,“下去吧。”

    “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就泡汤了?”小七不甘的问道。

    凤倾歌也不想承认,却还是无奈的点头。

    “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商量。”悠遥客起身离开。

    凤倾歌看了看花自诩苍白的面色,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她也知道他的痛苦。

    华洛曾告诉过她,花自诩现在的体力极差,需要在床上静躺半个月才行。但是花自诩一直固执,她也没有办法。

    “小七,你扶花自诩去休息吧。我也困了!”凤倾歌将花自诩扶起,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花自诩间她劳累,轻轻点头,接受了小七的搀扶,离开大堂。

    凤倾歌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情。

    翌日,所有人都是被喧闹声吵醒的。

    凤倾歌起床出门,看到悠遥客和花自诩也刚起来,都疑惑的向外走去。

    悠遥客对着半空说道:“雾恒,发生什么事情了?”

    雾恒从墙上跃下来,低头禀告,“凤族的三个长老被抓,已经处死,现在正被掉在城门口,所有百姓都蜂拥而去看热闹。”

    “什么?”凤倾歌感觉头脑“嗡”的一声被炸开来。

    这怎么可能?长老们都一直待在秘密基地,怎么会轻易被抓?

    “据告示所说,是龙白竹立的功劳。”雾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咚”的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

    凤倾歌也踉跄了几步,险些就倒下去,好在悠遥客从后扶住了她。

    小七端着洗脸水过来,刚好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盆也掉落在地。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不停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呵……知道凤族秘密基地的,只有他!除了他,还会有谁?”凤倾歌苦笑,没想到当日龙白竹前去秘密基地帮他,就是为了今日害她?

    “不……不可能!”小七一句话也不想再听,转身快步的跑开。

    凤倾歌极力压制下心里的难过,她也不想去相信,可是事实却发生在眼前!还有什么能够解释呢?

    悠遥客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

    皇宫内。

    龙白竹一脸愤怒的冲进“清驰宫”,隐青璃正坐在梳妆台前,不断添着自己的妆。

    “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不杀的凤族长老?你为什么要加于我的身上?”龙白竹将隐青璃一把从凳子上扯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瞪着她,想要瞬间就将她化为灰烬。

    “是我做的。怎么了?”隐青璃反问,“这都一天了,你没有抓到凤倾歌,难道你想婚礼举办不成吗?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哼!”龙白竹一手甩开她,转过身去不想再看见她一眼。

    隐青璃看着他生气的面容,走到他跟前直视他,“怎么?你生气了?怕毁坏了在凤倾歌心里的形象?怕她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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