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登位大典太过匆忙,她都忘记了拿密道全图,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
凤倾歌想起那次凤黄打开机关的动作,便仔细的观察墙壁上的杂草,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一株植被是假草,虽然极其逼真,但是颜色清幽了那么一点。她伸手一拉,“哗哗哗”的声音便响起。
扭头一看,是左右的石壁开了一扇门。
花自诩和悠遥客都惊愕的看向凤倾歌,她怎么那么准确的就找到了机关所在?
“这是凤族的密道!”凤倾歌解释,却扶着花自诩快步的往里面走去,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青石铺路,壁灯为引,寂静清幽,走在这里面,凤倾歌都感觉到心旷神怡。
走了不久便见一级台阶,台阶之上是一扇石门,紧紧的关闭着。
“我靠!又有机关?”凤倾歌放下花自诩,走到门前开始研究起来。
青石为阶,密切结合。技术已经可以堪比现代的地砖,完全没有一丝缝隙,草木因此也毫不曾见,这里的机关,会是什么?
凤倾歌细细的斟酌凤黄那句话里可能被她错过的东西,木行?五行之一?她的双眸忽然一亮,记得在《权谋天下》中有说道提到五行,五行学说里,南方属于火,东方属于木,北方属于水,西方属于金,土掌管中,协助金木水火的平衡。
那么,机关就一定在东方!凤倾歌高兴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直有点路痴,而且这里星星月亮都不曾见,完全无法辨识方向,只好求助道:“你们知道东方在哪边吗?”
“问这个干什么?”花自诩疑惑的看向她。
东方属木,而木性代表仁,就是又慈爱,又行善的意思。想必这就是凤族一直以来的理念。以木为机关,兴许也是为了警醒后人仁爱。
不过凤倾歌自然不会把这些告诉他们,即使他们是朋友,但是这关乎凤族的机密,她也不是那么傻,便白他一眼,“知道就回答,问那么多干什么?”
悠遥客左右走了几步,推测从洞口掉下来的方位,再到密道的方位,说道:“那边是东方。”
凤倾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大门的右侧,而右侧是光滑的石壁和一盏油灯。油灯那么显眼,自然不会是油灯,难道在石壁之上?
凤倾歌走上前去,在石壁山来回抚摸,忽然间才发现石壁原来不是完全光滑,在肉眼不可见之下,手感的触摸下,凤倾歌感觉到了一只凤凰的形状,这和那次她在海滩边所看到的一样。
用手轻轻的抚摸不平的地方,细细的勾勒每一笔每一画,直到最后一笔勾勒完,石门“哗哗”的便向上升起。
凤倾歌和悠遥客、花自诩都瞪大了眼睛。
里面是一件书房,书架摆满了整个屋子,和书架上被无数的书籍塞满,俨然可以堪比图书馆!
凤倾歌往里走去,走到书桌前站定,书桌上摆放着一本诗词,一旁的墨已经风干,但是砚台还整整齐齐的放置,笔也搁置在一旁,她似乎能看到一个文雅的男子坐在上面题字。
“这里怎么这么多书?”悠遥客开口问出心中疑惑,按理说机关密道之中,藏的都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全是书籍。
凤倾歌也不知道,所以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桌前坐下,翻开桌前的诗书,只是下一刻她就惊住了,这竟然不是诗书,是一个人亲自写的,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凤孔德。
“今日女儿倾歌缠着闹着要出府玩,我和夫人都劝不住,只能强制将她关了起来,女儿,对不起,爹爹也是为了你的安危,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有你的存在,希望来日你能够明白爹爹的苦心。”
“这……竟然是爹爹的日记!”凤倾歌惊诧的抬起头,才发现花自诩和悠遥客都双耳绯红的拿着一本书,见到她的目光,连忙将书合上,放回书架上。
“你们在看什么?”凤倾歌疑惑的走过去,诧异的打量着他们。
花自诩苍白的面容染上了莫名的绯红,而悠遥客,虽然看不请他面具之下的脸,但也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看了什么?书上写的什么?”凤倾歌奇怪的转过身便准备拿书架上的书,却被悠遥客和花自诩挡住。
两人都拦到她跟前,花自诩开口道:“师父,刚才你说书桌上是什么?”
很少见到两人一条心!虽然两人从来没有明争过,但是一直以来,凤倾歌敏锐的感观,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敌视,所以这次,一定有情况!
“不要转移话题!我要看看这些书!”凤倾歌说着便快步跑向另一个书架,迅速的拉下一本书。
悠遥客以轻功来到她跟前,一把便夺过她手里的书,“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无聊的书。正事要紧。”
“无聊的书为什么不给我看?”凤倾歌质问道,一瞬不瞬的凝视他的眼瞳,想要得到答案。
受不了她的执拗,悠遥客只得把书丢给她,“看吧,看了别后悔!”
说完便转身走到另一个角落。
凤倾歌才不管他说什么,他们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便迫不及待的翻开了书籍,泛黄的书页上,一行行黑字跃然纸上,所描述的竟然是房晦之事……
凤倾歌的脸也倏地一下滚烫起来,但是也好奇,爹爹的房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书?难道刚才悠遥客和花自诩看到的,也是这春宫图?这么说,整个书房里的书,都是春宫书?
凤倾歌在书架前走来走去,不断的抽出一本书打开,发现她的猜想的确没有错。
而悠遥客和花自诩早已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竟然不害臊?还要多看几本?又为什么每本翻开又关上?难道她在找什么?
“别那样看着我!”凤倾歌感受到他们的目光,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证明,这上万本书难道都是春宫。”
“没事找事,明摆着的!”悠遥客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脑子竟然转不过弯来,两个人随意抽出一本都是,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凤倾歌瘪瘪嘴,走到书桌前坐下,又接着看日记,忽然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爹因为修炼‘神凤飞刀’不能行房事,所以只能将肉欲寄托在这些话本子里。”
悠遥客和花自诩又红了脸,他们就不明白,凤倾歌说这些话怎么说的跟家常便饭一般。
凤倾歌白他们一眼,她堂堂30世纪的人,思想还这么封建的话,那她都不知道z国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多少合同是在酒醉金迷之下谈成的?
悠遥客忽然想到什么,疑惑道:“你说这是风族长的日记?”
“嗯。有什么问题吗?”凤倾歌不解。
“那有没有玉国五年十月初五的日记?”悠遥客快步走过去,也在一旁翻看起来。
“玉国五年十月五号?”凤倾歌蹙眉翻找,桌面上几本书都是日记,而且顺序刚才被她翻乱了,确实不好找。
花自诩也上前来帮忙,又疑惑的问道:“找那天的日记做什么?”
“隐重捏造的证据,说那日凤族长和瑾国来使私会,被人偷听到意图造反的念头和安排,如果找到那天的日记,就能证明隐重的证据虚假,不仅能为凤族长洗刷冤屈,又能指证他枉害忠良。”悠遥客解释。
凤倾歌点头,翻书的速度也变快了速度,打开第三本时,“玉国五年十月”的字样映入眼帘,她欣喜的说道:“在这里!”
翻了几页,终于找到当天的日记,悠遥客和花自诩都凑过头去看。
“今日倾歌学会了自己编辫子,跑来问我她编的好不好看,还兴奋的给凤黄也编了一个,看到她终于乐观起来,有了玩伴,我心里也甚是高兴,拿出私藏二十余年的桃花酒和娘子庆祝,碰巧礼部侍郎元清来府上拜访,畅谈见解至深夜,送其归,有这一知心好友,我甚是欣慰。”
“我还依稀的记得这天,元叔叔来府上做客,娘本来准备和爹爹庆祝一番,被打搅了。”凤倾歌回忆当日的情景,只是时隔太远,她的记忆也有些模糊,脑海中只出现一些零星的片段。
“没看出来,小时候的你那么可爱。”悠遥客调笑到。
凤倾歌推了他一掌,“我本来就很可爱,你不会才发觉吧?”
可爱?提到这个词,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双似乎沁血的眸子,伴随着一张意气风发的脸和威风凛凛的坚定身姿。
一个做事不留余地、杀人于无形的人也敢说自己可爱?隐箫风、隐宇琉、隐苏墨、瑾欣灵、玉婉儿、玉飞等,哪一个不是死在她手上?想着,悠遥客都打了个冷颤。
“这么说我们可以出师有名了!”凤倾歌没有注意到悠遥客的神态,只是沉浸在这份欣喜里。
没想到因祸得福,来到这个原始森林,还能找到爹爹的书房,找到指证隐重的证据。先前还在和悠遥客讨论这件事情,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嗯,只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悠遥客靠在一根梁柱上,开始闭目养神。
凤倾歌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哎,不可能被困死在这山里吧?好不容易逃出来,我凤倾歌死也不要死的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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