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余孽?在本王府中?”隐悠遥一脸惊愕的看向隐宇琉,神态之间满是不可置信。
“皇叔,不是别人,正是你的王妃,凤倾歌!”隐宇琉笑着将目光看向凤倾歌。
凤倾歌扫也不扫他,“说本王妃是凤族余孽。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在皇上那里,现在就请你去调查调查!”隐宇琉对着身后的护卫一挥手。
杨承闵和李深都犹豫的看向凤倾歌,迟迟不能决定。
“皇侄可有调查清楚?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是凤族余孽?不要冤枉了才是!”隐悠遥面色深沉的看向隐宇琉,言下之意是不要冤枉了本王的王妃,到时候有你的好看。
暂时他也没有想出好的点子,只好先用身份压压隐宇琉。
隐宇琉却是一脸的淡定,“皇叔你放心,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侄怎么有胆子来王府拿人?而且是父皇亲自下的口谕,阻拦违反皇命者,立地正法!”
杨承闵和李深等护卫都愣了愣,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凤倾歌从玉飞战役中带回来的,对凤倾歌的印象也一直很好,这下让他们做出选择,实在是太难。
凤倾歌扫了扫众人,以她现在的能力,冲出这里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估计就得牺牲太多护卫的生命。再者,出去以后就成了通缉犯,走到哪儿都不可能安定,她淡定的笑了笑,“五皇子想太多了,这里谁敢违抗皇命呢?我凤倾歌一介名女,自然也不敢。带我走吧!”
说完,她抬起双手看向杨承闵,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算你识相!”隐宇琉满意的一挥手,心里冷笑,终究是个小女子,看你这下如何翻天!
杨承闵收到凤倾歌的暗号,上前便将凤倾歌铐住。
“本王倒想去看看,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本王的王妃是凤族余孽!备轿!”隐悠遥对身旁的管家命令道。
凤倾歌回头,正巧撞见隐悠遥那双深沉却又明亮的眸子,似乎是在坚定的告诉她,一定会保护她,陪着她一起面对难关。
她的心忽然感觉有些乱,如果这次没有处理好,隐悠遥会不会提前计划,会不会为了她抵抗皇权?要狠,为什么不一直狠下去?为什么让她又爱又恨?
隐宇琉带着凤倾歌上了囚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城赶去,而在其后的,是一辆华贵的马车,一看就知道轿内的人身份不凡。
马车经过街道时,天已经全亮了,大街上的百姓都好奇的站到一旁,议论纷纷的讨论囚车内的人是谁。
待大家都看清是凤倾歌后,本就喧哗的场面瞬间变得更加喧哗起来。
“那不是凤姑娘吗?为什么要抓她?”
“凤姑娘人那么好,会犯什么事?”
“难道是朝廷故意找茬?不行!放了凤倾歌!”
最后说话的是梅子,她之前在凤倾歌的指点下改善了皮肤,现在她男人对她也更加疼爱,她觉得自己总算活出了个人样,所以一直将凤倾歌当祖宗一样供着。于是发现凤倾歌被囚禁时,连忙冲到了马路中间,挡住隐宇琉为首的军队。
其余受过凤倾歌恩惠的女子都跟着纷纷蜂拥而上,那些为凤倾歌的传说而倾倒的各路来人更是跟上去,一眨眼间整个道路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隐宇琉愤怒的皱起眉头:“都让开!阻拦皇家缉拿要犯,罪当该斩!”
所有人都没有害怕,相反是更加的踊跃。
“凤倾歌怎么会是要犯!不准你们冤枉好人!”
“皇家就能为所欲为吗?放了凤姑娘!”
“放了凤姑娘!放了凤姑娘!”
所有的人都齐声吆喝起来。其中的女子居多,她们都受过凤倾歌的指点,不要向恶势力低头,女人也不能唯唯诺诺,要活出自己该有的价值。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尊卑之分,有的,只是对与错!正义与邪恶!
“反了!简直是反了!”隐宇琉举起手便示意侍卫上前开路,好不容易抓住凤倾歌,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一群百姓所阻拦。
一些护卫上前便去开道,“唰”的一下抽出佩刀,“都退后!都退后!”
隐悠遥听到前面的动乱,也不掀开轿帘观看,倒是悠然的倒在后座上,嘴角上扬起一丝微笑,这个女人,影响力如此之大。
凤倾歌看见一个个被护卫推到的百姓,连忙出声制止,“住手!大家听我说,我只是去接受调查,没有确凿证据前,他们不敢把我怎样的!”
“不行。凤姑娘,你要是进去了,想再出来就难了!”梅子隔着人海对着凤倾歌说道。
凤倾歌朝着她一笑,“放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们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到时候说不定还搞得我罪加一等!”
梅子等人都沉默,思考。
“都退下吧。我很快就会回来!”凤倾歌见大家沉默,便继续安慰。
众人都退了下去,将道路让开。
隐宇琉扫了眼凤倾歌,不屑的一笑,看你这次怎么活着出来!
人马又继续往前面走去,这次没有人再敢阻拦,一路无阻的便顺利进了皇宫。
大殿之上,隐重高坐龙椅,底下的百官都低头,连呼吸都不敢过重。
“想必大家都记得十年前凤族叛乱被灭九族的事情!当时由于朕心慈手软,放过了一个区区女子,没想到如今她长成,竟然回到皇族准备和天威皇命抵抗,朕岂能包容?”隐重一脸深沉的说道。
百官都交头接耳的探讨起来。
“带余孽凤倾歌进来!”隐重对身旁的小安子吩咐道。
小安子扯大了嗓子开始喊:“带余孽凤倾歌进来!”
“凤倾歌?不是遥王妃吗?”大臣们再次疑惑的讨论。
隐悠遥走在前面,凤倾歌在两个护卫的押解下,跟在隐宇琉身后,被押进了大殿。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都恭敬的跪下。
凤倾歌却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去,目光直直的落向隐重,没有丝毫的畏惧。
“儿臣给父皇请安!余孽已带到!”隐宇琉低下头去。
隐悠遥也只是轻轻躬身,没有多说什么。
凤倾歌却是连头都不低一下,目光如炬的看向隐重:“敢问皇上为何说我是凤族传人?”
隐重冷冷一笑,“证据在此,你还敢抵赖?”
说完便将手中的白布往空中一扔。
凤倾歌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白布,走过去便捡起来一看,不禁疑惑,这应该是凤族留下的暗号,怎么会落在隐重手上?难道凤族,有奸细?
“怎么?无话可说了?”隐重看向凤倾歌,眼神之中满是嘲笑。
“哼!”凤倾歌冷冷一哼,“就凭这,就断定我是凤族传人?这证据从哪儿来的?是不是谁刻意伪造的?这些,皇上你查清楚了吗?”
“你!”隐重被气得脸色发青,都这个时候了,凤倾歌还敢否认。
隐宇琉却上前躬身,“父皇,是不是真的,只要看看凤倾歌身上有没有那个胎记就好!”
“哦?”隐悠遥一双鹰眸裹着冰寒扫向隐宇琉,“本王的王妃,是随意给你们看的?”
“难道皇弟你,刻意偏袒凤族的余孽?”隐重面色不满的看向隐悠遥。
隐悠遥一笑,“凤族跟我皇室向来不和,本王怎么会偏袒仇家?只是还未下定论,仅凭一块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布,就判本王的王妃死罪吗?”
大半数的朝臣都连连点头,隐悠遥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小,所以自然很多人向着他。
隐宇琉也不急躁,只是转身看向凤倾歌,“敢问凤姑娘,你的身体,只有皇叔看过吧?”
凤倾歌不解的看向他,大殿之上问这样的问题,古人也真够开放的。只是仔细想来,好像也是,每次她洗澡都不喜欢别人在场,所以小七等丫鬟也没看到过,其他的人就更别说了。至于那晚在“水芸镇”的时候,她身披薄纱,想必花自诩也未曾看见吧?
隐悠遥的目光转向凤倾歌,看到她的思量后,他的眼底骇然腾起冰冷的霜寒。
“对!”凤倾歌看向隐悠遥,神态有些微微的倨傲,隐悠遥竟然敢怀疑她,她自然得高傲些。而他,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上过床,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隐悠遥的面色才好看了几分。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身上是否有胎记的事情!按照这白布所说,只要你身上没有胎记,那你就可以洗刷清白,但是你身上若是有,那就是最好的证据!”隐宇琉胸有成竹的看向凤倾歌,语气之中满是坚定。
凤倾歌愣了愣,她都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连身上有没有胎记,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步棋,很难走。
“本王每日和倾歌在一起,从未见过她身上有胎记!”隐悠遥冷如磐石的声音在大殿间飘了出来。
“那可未必,想必皇叔你没仔细看。再者,早就听有传闻,凤族胎记只会在午夜子时才会显现。那时候,想必皇叔你已经入睡了!”隐宇琉看向隐悠遥,语气之中也满是恭敬,“皇叔,皇侄知道你袒护自己的王妃,但是这事关玉国的根基,还请皇叔你以大局为重!”
“就这么定了。押解凤倾歌如牢,今晚子时,御花园中,众臣一起见证!免得说朕诬陷好人!退朝!”隐重撂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