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我,我也会是这样的态度。”俏佳人淡然的一笑,却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自古言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可否做朋友?”
“我可不喜欢轻易寻死的人。人最珍贵的就是生命,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还会在乎所谓的友情?”凤倾歌说道。
俏佳人点头,一脸的顿悟,“凤姑娘说的极是,在下今日受教了!”
“既然是朋友就别总是这么拘礼。听说你是整个大陆最有才的才子,我跟你对对诗如何?”凤倾歌目光闪烁的看向他,经过这件事情她对他的怀疑已经淡了几分,也可以说是完全消失了。学学古人吟诗作对应该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吧!
“好!早就听闻凤姑娘风采惊人,今天能够见到,真是在下的福分。就请姑娘先出题!”俏佳人欢喜的说道,只是却也不会过于夸张,一直都是淡然恬然的翩翩公子姿态。
凤倾歌想了想,可惜她不是一个才女,只能借用学过的古诗词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现在他们都被软禁在这魔教,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暂时就这句诗能表达她的心怀吧。
“患难初识愿共渡,一片冰心在玉壶!”俏佳人一甩手中的折扇,悠悠摇扇起来。
他是在告诉她,即使初次相识也愿意跟她共同渡过,一起离开这魔教,赤诚之心就像放在玉壶里的冰块那样,晶莹透明、清澈无暇。
后一句诗是中国唐代的诗句,没想到这架空异界的他也作了出来,还是对她所说,果真是才子!
暗中的悠遥客看到凤倾歌赞赏的目光,如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斥责的神态。
吟诗作对的兴致越来越浓,凤倾歌又让星离和月息打了点酒来,更深层次的探讨了下古文学。她端起酒杯来敬他,“你说我们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嗯。凤姑娘可不只是打哦!”俏佳人调侃道。
“哼!一点小伤嘛!男子汉大丈……”凤倾歌话还没说完便晃晃悠悠的倒在石桌上。
“凤姑娘!叫你别喝太多酒。”俏佳人无奈的摇头,守好折扇揣进兜里,上前去扶起她来,“我送你回去。”
“我又没有醉……自己可以走……”凤倾歌用力的推他,却发现手都绵软无力,根本提不起劲来,没想到这魔教的酒这么烈!她才喝一杯就醉了!整个人也无力的倒到俏佳人身上。
俏佳人感觉她如同八爪鱼一般的贴着自己,不禁觉得脸有些滚烫起来,尽量的扶正她的身体,“凤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让外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迂腐!”凤倾歌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心底却觉得这人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暗中的悠遥客眼底腾起一抹冰寒的光线。
“月息,扶凤姑娘回去休息吧。”俏佳人一边搀扶着她一边走到月息跟前。
月息接过半醉半醒的凤倾歌,扶着她向外走去,“凤姑娘,我扶你回去休息。”
“我没醉……我没醉……”凤倾歌推着月息,力气却越来越小,只能任由月息将自己扶回去。
“凤姑娘,你先好生歇着,我去厨房给你熬点醒酒汤。”月息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便向外走去。
凤倾歌迷迷糊糊的躺着,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袭奇异华贵的清香却清晰的传人她的鼻息。
隐悠遥坐到床边,看着满脸通红的凤倾歌,鄙夷的说道:“酒量这么差劲还喝?”
凤倾歌只觉得头顶传来的声音如同清风般让她觉得舒爽,给她一种无形的安全感,她挪动身体便扑到那人怀里,躺到他的大腿上,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如同抱着一个枕头,安心的继续睡觉。
隐悠遥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是无论是谁她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凤倾歌只觉得房间的温度忽然降低了不少,寒俊的气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窒息感让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对愠怒的眼瞳,还有一张似乎蒙了薄冰的冷峻面容,白皙如同千年古玉,无暇而微微透明。她瞬间清醒了不少,惊诧的开口,“王爷……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失望了?本王不是你想靠的人?”隐悠遥瞳孔微缩,紧紧锁着眼前的女子,因为酒而发红的脸颊,迷离的眸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妩媚而动人。
“咳咳……你知道靠在30世纪是什么意思吗?”凤倾歌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却因为无力而显得像是勾引的抚摸,手也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而下。她这才知道王爷穿的不过是和魔教弟子造型一样的衣服,但是布料却好了成百上千倍,丝滑的如同泡在水中的肥皂般。
“30世纪?什么意思?”隐悠遥眯起眼来,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凤倾歌却双手吊住他的肩膀,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凑到他耳边说道:“靠在很久很久以后,就是xxoo的意思!”
隐悠遥白皙的皮肤瞬间一阵青一阵红,再加上耳边传来热气,他感觉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一把抓住她的双肩便把她按到床上,“女人!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就算是假的,为了本王的面子!也给本王注意点分寸!被拆穿了是欺君大罪!本王可不想跟你这道德败坏的女人一起死!”
“分寸?什么分寸啊?我做了什么没有分寸了?”凤倾歌一脸懵懂的问道,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近在咫尺的眸子。
如同山泉般清润无暇的眸子幽幽迷离,如霞映雪的皮肤魅惑迷人,微张的薄唇似樱花璀璨,让人想要一品究竟。
隐悠遥只觉得思想空了许多,缓缓的靠近她,靠近那粉如樱花的唇。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吐气到面颊的风,最终呼吸便融合在一起。
凤倾歌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眸子,觉得身体已经失去了力气,大脑也失去了思考,竟然有些期待的闭上眼睛。
他在做什么?隐悠遥连忙放开她,站起身去扭转身体,一甩宽袖,不想再看那个极会演戏又楚楚可怜的女人,他竟然会沉浸下去?她竟然还一副“求贤若渴”的姿态!愤怒悠然而发,“分寸就是让你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别丢了我的面子!”
“哦!原来你吃醋了啊!哈哈……”凤倾歌从床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他,却因为酒劲太大,体力也还没恢复,整个人便直直的扑倒在他背上,她不敢再抓他的衣服,生怕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形,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一撞带着淡淡的女儿香,犹如一团棉花把他包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揉捏,想要去体会她的绵软。而且这样的姿势也实在过于暧昧,两个贴的那么近,隐悠遥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的曲线,甚至能用笔准确的描绘起来。
“醋是什么味道?本王是在提醒你检点!”隐悠遥一想到刚才床上的情形便想把这个小妖精推开吗,极力压抑住心里的欲火,冷冷道。
“王爷你穿成这样潜来魔教,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凤倾歌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目光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因为魔教子弟的衣服都是艳红的,衣襟开的也比较广,此刻她能清楚的看见他白皙却如蒙冰的皮肤在隐隐发光,如此香艳的景色,得多看两眼啊,以后就看不到了。
“本王在跟你说正事。”隐悠遥脸色铁青的拨开她不安分的手。“自己好自为之!”
凤倾歌一扑上前,紧紧的吊住他的手臂,如同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把脸靠在他的手臂上,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救我出去。”
“嗯?”隐悠遥身形一顿,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她刚才的话,准确的说,是听清楚了,却怀疑他自己听错了。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助,还带着微微祈求。这对于向来傲然的她来说,怎么可能。
“救~我~出~去~”凤倾歌如一头小羊般靠在他的身上,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睡过去。可是这酒不仅让她无力,还让她很困。不过她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来到这里后,隐悠遥是唯一一个帮助过她的人,就算他是另有目的,可是她也感觉到过温暖。现在呆在这魔教,几天来努力镇定的躲过一次又一次危险。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害怕,她多少次的担心花自诩会真的魔性大发一掌拍死她。
她不想再待下去,她想离开。
隐悠遥冷峻的面容渐渐浮起一丝温柔,瞬间却又消失不见,他正想说话,却发现她已经睡着,只能一把把她横抱而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隐悠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狠心,第一次觉得床上躺着的人儿是那么的脆弱。他轻轻缕开遮住她脸的凌乱发丝,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那嫩滑的面容上,感受着那发烫的体温,薄唇微微抿起,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狠心,转身便向外飞去。
凤倾歌静静睡着,一屋的安然。而魔教之外的人世间,此刻却是乱成一片。
一个个身穿红衣的魔教弟子冲进药店,抓起掌柜便把纸张拍到他们跟前,问他们是否知道上面的药材。掌柜们哪里会知道,只是惊慌的摇头。瞬间鲜血就溅了一屋。
“圣主,没有找到!”一个男子跪下低头禀告。
“继续找!”花自诩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愤怒的一扬嘴角,向“媚羽宫”飞去。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