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朱秘书见怪不怪,决定等晚上再不见傅承渊人影的话,就亲自去找人。
失去傅承渊的干预后,时桑落轻松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有人在她跟喻洁逛街的时候,会忽然冲出来以为她好的名义帮着干这干那了。
两人像寻常闺蜜聚餐一样,先买上几件心怡的衣服,再找到一直想尝试的餐厅吃了顿美味的晚餐,等到要各自回家的时候,都心满意足的没留遗憾。
“一想到明天就是周一,我真是连辞职的心都有了。”喻洁在上车前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时桑落莞尔道:“下周再出来玩也是一样的,我叫的车快到了,就不送你了。”
喻洁隔着车窗同她挥手告别,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很快,一辆网约车缓缓停在了时桑落面前,她看着眼前高档的过分的车辆,虽然到底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落座后仍旧忍不住问司机:“你也是傅承渊安排来的么?”
“时小姐,是朱秘书让我来的。”司机局促的解释了一句。
朱秘书安排来的人,跟傅承渊安排来的人是一样的,她身为敬业的秘书,自然会按照雇主的要求行事。
时桑落没再多话,只在下车的时候态度坚决的付了车费。
她本以为傅承渊从总控室旁离开,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所谓的照顾对她来说其实与负担无疑,没想到当时实在是高兴的太早了。
“时小姐,朱秘书说傅总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司机不敢拒绝时桑落付钱的要求,只帮着着补了一句。
时桑落犯不着跟打工人多话,含糊着应了下来,既然始作俑者是傅承渊,那她自然是该直接找他理论。
然而别墅里空荡荡的,玄关处也没有熟悉的鞋子,傅承渊根本还没回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又是周末,他还能去哪儿呢?
时桑落生性善良,想跟傅承渊一刀两断是一回事,会担心他的安危是另一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桑落洗漱过后没回房间,而是穿着居家服等在了客厅里,如果十二点之后傅承渊还不回来的话,她就要考虑报警了。
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别墅大门发出“吱呀”一声,伴随着的凌乱的脚步声,小陈扶着傅承渊走了进来,朱秘书紧随他们其后,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小陈扶人。
傅承渊醉得厉害,眼睛虽然睁着,目光却称不上清明,但他竟然也没忘记要先换鞋。
“时小姐,傅总喝了点酒,我和小陈找到她后就把人送回来了。”朱秘书很清楚时桑落如今在傅承渊心中的地位,刚见面就向她解释了一句。
时桑落礼貌的回答:“这是他的事,既然人没事,那我先回去睡了。”
她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会过问不相干的事。
小陈好不容易把傅承渊引到沙发旁边坐好,见状忙说:“时秘书,你别啊,傅总叫了一路你的名字。”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说的是真话,傅承渊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起来:“桑落,对不起,真得对不起……”
时桑落上楼的步子顿了一下。
朱秘书和小陈见她还在犹豫,很识趣的主动退了出去,好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让他们自行解决问题。
傅承渊酒量不错,能让他醉成今晚这个模样,一定是在心里有事的情况下喝了不少,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时桑落下午遇到了那个可爱乖巧的女孩子,之后便时不时的会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要是她的孩子还在就好了,现在差不多就要出生了,她一定会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这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时桑落由未出世的孩子想到孩子的父亲,到底是没能彻底的狠下心来不管他。
无论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在孩子看来,傅承渊都毫无疑问的是他的父亲,她不想让夭折的孩子难过,只好多管了傅承渊一次。
“你还是去楼上睡吧。”时桑落来到沙发旁边,摇晃了傅承渊的肩膀一把。
傅承渊进门后除了不住的跟她说对不起,就是坐在沙发上发怔,这会儿怕不是已经醉得睡着了,而她自认搬不动他,他要是真得醉到醒不过来的地步,她只能去找条毯子来帮他盖上。
可时桑落却是始料未及的对上了一双泪眼,傅承渊分明还没醉倒过去。
他素来高傲的面孔苍白如纸,只有眼周一圈是红的,应当是狠狠的哭过一场,这才会至今都没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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