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喻洁跟傅承渊吵架时的风采,之所以不肯在别墅里留宿,也有怕他们继续吵下去的考量。
傅承渊小气得很,报复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要是喻洁真跟她结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喻洁不以为然的一笑,反过来安抚起时桑落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要报复的话,我难道不会反击么?我只是觉得他有句话说得很对,相比于你家,这里更适合阿姨出院后的疗养。你们家那个八十年代的筒子楼,人多又杂,阿姨真的睡不好。”
在这方面,她难得跟傅承渊达成了一致,都知道时桑落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母亲,用这个理由劝一句,比用其它理由劝一百句都管用。
时桑落果然如喻洁所料,见她也说留在别墅里疗养对母亲更好,无奈的点了头:“那好吧。”
喻洁生怕她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还在钻牛角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安慰。
“这是你应得的,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对了,傅承渊不能久留,依我看还是得找个机会把他赶出去,免得他以此为由纠缠你。”
时桑落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微笑着不住点头,心里却不想这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直接搬出去了断这段关系。
喻洁今晚不只这一件事要叮嘱时桑落,等她气色缓和过来也不打算离开,还是去倒了热水回来盯着她把药吃了,这才肯放心。
不过,喻洁还是没敢就这么走人,提议道:“我看今晚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你一起睡吧,万一你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叫醒我。”
时桑落见喻洁主动要留下,自然是同意的,反正房间里的床够大够宽敞,她们两个女孩子一起睡也不会显得拥挤。
殊不知,喻洁其实是为了防狼,生怕傅承渊会大半夜的跑来再纠缠时桑落。
这个中缘由没办法直说,只能是她自己找理由拐弯抹角的留下。
当天晚上,时桑落总算心无旁骛的睡了个好觉。
她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像是要将前些天亏损了的气血补回来,奈何生物钟实在太准,还是让她在以往该上班的时间前醒了。
时桑落睁开眼,见窗帘底下隐约可见日光,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
前天的那堆衣服险些把她累个半死,但经过这大半宿的休养,她已然恢复了很多,至少是可以去医院替换叶沃的程度了。
喻洁还没有醒,而且看样子睡得很熟,就连时桑落起床都没察觉到,还在抱着被子酣睡。
时桑落想起她昨晚的豪言壮志,暗暗感到好笑之余还是没叫醒她,只给喻洁紧了紧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时间还早,楼下就已经没有人了,时桑落藏在一边看了一圈,确认不会遇到傅承渊后才走上了楼梯。
别墅里的佣人们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偌大一个房子空空荡荡。
时桑落轻车熟路的下楼,在路过餐厅时瞧见了一张字条。
这是傅承渊的习惯,人不在,但却有事要交代的话就会留下一张字条,这样熟悉的举动让时桑落心绪复杂不已,像是打翻了调料铺子。
字条被傅承渊用茶杯压在了桌子上,用他一贯潇洒自信的字体写了交代给时桑落的话。
“我去医院看看阿姨的情况,一会儿小陈会送早餐过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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