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渊看到她光着脚踩在酒店的地毯上,语气很冷。
时桑落道:“房间里呢。”
“去穿上。”
时桑落轻笑:“我要是回去那个房间里,就不会再出来了。”
傅承渊:“……”
时桑落道:“走吧,我赶时间,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完,我还得下去找喻洁。”
走到206房间门口,她刷了自己的指纹,门开了。
她自顾自往里面走,同时还低声说了一句:“一会儿我让大堂经理过来,把这个门锁重新设置一下,以后只录入你一个人的指纹。”
傅承渊跟着她走了进来,他喜欢简洁干净的地面,所以房间里并没有铺地毯,只有一层冰冰凉的大理石地砖。
看着她的脚踩在又冷又硬的地砖上,他叹了口气,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坐吧。”
时桑落点了点头,在沙发尽头坐下。
刚刚用来盖腿的西装外套她一直拿在手里,她把它递给他:“谢谢。”
傅承渊接过,直接扔在她脚下:“踩着吧。”
时桑落没动:“我怕踩坏了,我赔不起。”
“我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时桑落摇了摇头:“不好说。”
傅承渊气笑了:“怎么说?”
“我感觉你变了。”
“变小气了?放心,傅氏经营良好,一件西装而已,我不至于连这点小钱都在乎。”
“那倒不是,傅总您一向是慷慨的,我就是觉得最近……你仿佛对我有敌意。”
敌意?
傅承渊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时桑落却悬崖勒马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房间里面那个男人叫什么。”
“不知道。”
傅承渊冷笑:“都亲密到摸你的脚了,连名字都没聊到?时秘书现在桃花朵朵开呀,小叶总对你另眼相待,刚刚还跟方律师打得火热,现在房间里又来一个。喻洁也是够可以的,准备给你选妃?”
虽然喻洁开玩笑跟她说过,今天要给她介绍一百个帅哥,把之前的那场选秀给她补上。
但是……
“刚刚屋子里那个人,是来送衣服的,品牌方的人。”
傅承渊狐疑:“送衣服?”
“嗯,就这件。”时桑落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色纱裙。
这件纱裙并不是婚纱那种厚重款,而是只有两层纱,里面一层打底,外面一层轻薄而透光,很轻盈的美。
“喻洁送我的裙子。”
“她无缘无故送你裙子干嘛?”
“大概是礼尚往来吧,”时桑落道:“我替她张罗今天的生日宴,作为回礼。”
傅承渊不太信。
他大概也猜得出喻洁的动机,他刚刚看了一下今天来参加生日会的人,有一些的确是喻洁她爸的合作伙伴,但是更多的是年轻男性,年龄都跟喻洁和时桑落相仿。
喻洁人缘好他有所耳闻,但是按道理说应该是男性和女性朋友都有,没道理阳盛阴衰。
再加上喻洁特地送她一件裙子,而且——他看了一眼时桑落的侧影,耳垂上挂着一个小而精巧的珍珠耳坠,耳坠很长,但她脖子天生的又细又长,圆润的小白珍珠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来回晃动,更加衬得她端庄大方。
只是,这裙子的设计实在是不太科学。
裙摆的纱像是花瓣一样好几片,一旦她走路或者抬起腿来,轻纱就会往两边垂下去,整条腿都得露出来。
时桑落用手理了理裙摆,把自己的腿盖得严严实实。
傅承渊收回视线,轻咳了一声:“咳,踩着吧,我对你没有敌意,踩坏了不会让你赔的。”
时桑落还是坚持不踩。
她把西装捡了起来,放在他手边:“没事,我不冷。”
傅承渊懒得跟她废话,大手一捞直接握着她的脚腕,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时桑落想挣扎,却被他拧着眉瞪了一眼:“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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