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渊微微低着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漫不经心道:“资金紧张?”
时桑落抬起头:“你要干什么?”
“做个交易。”
时桑落下意识皱眉。
傅承渊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指尖把玩:“这个东西,你想要?”
是那枚桃木簪!
时桑落咬住唇,没说话。
“想,还是不想。”
时桑落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傅承渊的手指在桃木簪上微微摩挲,“这上面,有一些凹凸的刻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
“不说?那好。”傅承渊扬手就要把它扔到马路上。
车来车往,桃木质地虽然还算坚硬,但是如果被车轮碾压,估计也是扛不住的。
时桑落一把抓住他的手,“别……”
傅承渊微微顿住,低头看了看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
时桑落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叹了口气,道:“上面的刻痕是fy&a;sl。”
傅承渊似乎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喃喃道:“fy,赋业,顾赋业。”
“……嗯。”
“这是他送给你的?”
“还没送,”时桑落道:“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枚簪子的存在。”
“那你怎么还要拍下它?”
“因为……这个雕刻手法,我认得。”
傅承渊的唇角微微降下来,一把握住桃木簪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瞪了她一眼:“隔了这么远,你都能看清雕刻手法?”
“看不清。”
“呵,果然,又在骗人。”
“不是,我真没骗你,”时桑落解释道:“我看到了拍卖品的宣传彩页,上面有这枚簪子的近景图片。”
傅承渊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顾赋业不是学设计的么,怎么还会雕刻?”
“他是双学位,主修设计,辅修的是艺术学院的木雕专业。”
“这么能干啊,”他的语气称不上好,“我看这枚簪子的造型粗浅,手工也称不上好,还不如你自己做的那个走马灯精致,到底是你辅修还是他辅修。”
时桑落顿了一下,小声解释道:“其实我的手艺,都是他教我的。”
“……”
“我们都是穷学生,不像你,送顾思瑶礼物都是prada起步,我们只能送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是都是自己做的,心意是满满的。”
傅承渊气笑了:“你这话是说我对瑶瑶没有心意?”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时桑落:“……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傅承渊本身就在气头上,听到她摆烂一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簪子还要不要?”
时桑落抬头:“这得看你想不想给我。”
“给不给,看你表现。”
“你要我怎么表现?”
“承渊——”冯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拎着裙子,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对不起啊,我去洗手间的时间长了点,让你等了这么久。”
傅承渊笑了一下,并没有推开她,只是含笑看着时桑落:“小迎裙子太长不方便走路,时秘书帮帮忙?”
时桑落想了想,道:“算了,簪子既然傅总买下了,也已经当众送给冯小姐了,我再夺人所爱就没有意思了,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两位自便。”
“时桑落!”傅承渊拦住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他么,他一双眼角膜就能让你吃苦受累三年一声不吭,这簪子可是他的遗物,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时桑落轻笑着看他:“傅总,下次换个方法可以吗?”
他拧眉。
时桑落道:“想要别人替你办事,威胁是下下策。一个人做事,心甘情愿的做,和被逼无奈的做,最后的效果天差地别。如果你能有点同理心,苏勇就不会临阵倒戈,选择跟我合作。”
“时桑落,不要以为你现在离开了傅氏就可以教训我。”
“我不是想教训你,”时桑落道:“但是傅总,同样的招数一直用,也是会失效的。我猜,这根簪子今天会出现在拍卖会上,也是傅总您的手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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