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女们听了吩咐,匆匆忙忙地退出了房间。
见势,小厮打开房门,从外边走进来一个穿着狐皮大氅的男子,眉眼间,有些商人的奸诈模样。
“草民见过殿下。”
江怀赋的眸子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而后淡淡开口,“以后不要再叫我殿下,这件事情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闻言,男子垂眸一笑,“是,草民知道了,可是能有公子这般风姿的人,世上也少有吧,即便是我不说,日后您在南诏行事,必然也会有人瞧得出。”
“只要咱们自己人的嘴严,那便不怕别人知道。”
“是,公子说的极对。”
“邹衙内深夜前来,是否有什么要紧事。”
邹可言顿了顿,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账本,交到了江怀赋的手中。
“这是这几日的进货单子,银钱总数已经全部记在了上边,按照您所说,除却油纸伞的生意,还陆续招揽了丝绸,折扇,围帽,草鞋,等一些织物与手工的生意,这些若在南诏的浮水一带经营起来,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江怀赋闻声,翻开了账簿,仔仔细细的查看上边的名单。
“这一季度下来,大概能赚多少?”
邹可言眼珠一转,直言回道:“若是人手够,出货量也大,总不下万两白银。”
“好!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全全安排,记着,切莫走漏风声,更不惜透露我的身份。”江怀赋将账簿合上,归还到了邹可言手中。
“是......不过话说回来,公子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为何要接触这些商人的生意,您在西洲的家当已是万金之数,本不至于.....”
话还未说完,便迎来了一道犀利的眸光,吓得邹可言直接将话咽了下去,不再言语。
“我既然从西洲脱身出来,那便不想再回去,人总要往前看,毕竟,谁会和钱有仇?”
“是,公子说的对......只是有一句话,草民还是要问上一问。”
江怀赋转过身去,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随手捡起了古籍继续欣赏,“有话就说。”
“草民这般奔波,不知道从中,能拿到多少利钱?”
“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至于能拿多少,还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若是银钱所得真的如你所说,必然你也会拿到一笔不菲的酬金,足够你在南诏安身立命的。”
闻言,邹可言眉开眼笑,想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公子一言九鼎,草民拜服。”
江怀赋盯着他瞧了良久,突然问道:“你父亲应该会给你谋一个荫官的,你实在无需这般拼命。”
“父亲的安排固然是好,但是草民还是想靠自己,毕竟吃朝廷的饭,不如自己得来的更加舒服。”
“倒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好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是,草民告退。”
话音刚落,邹可言便退出了房间。
空旷的书房里,只剩下了江怀赋一个人在那里望着烛火暗自出神。
“表哥睡了吗?”门外突然响起了几道敲门声。
江怀赋从昏黄的烛光中抬起头,淡淡回道:“有事儿吗?”
“我可以进来说吗?”
“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穿着整齐的貌美女子。
沈佳黛颇有姿色,可尽管如此,她也从未动了以色诱人的心思,即便是深夜前来见江怀赋,也是穿着整齐,不给人留下半分话柄。
“怎么了?”
“表哥,我要回西洲了.....”沈佳黛支支吾吾地回道。
“嗯。”
“我.....表哥,姑父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听锦娘说,姑父已经贬了几个收受贿银保荐官员的将军,想来不久后,就会查到宋姑娘父亲的头上......你如果担心,我可以帮你打探消息。”
闻言,江怀赋愣了一愣,他的确对这件事情比较上心,可尽管如此,他也不屑利用一个女流之辈。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倾心于自己的表妹,既然不喜欢,就要好好保护她,将来总不至于落下一个忘恩负义,刻薄寡淡的名声。
“佳黛,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掺和了,好好照顾自己,回到王宫中好好生活,其余的事,我会让我的手下处理的。”
沈佳黛不肯答应,继续回道:“就当是我为表哥做的一点事情吧,幼时蒙你照顾,才不至于在失去双亲后孤苦伶仃,我还是感激你的。”
“可......”
“我明日就走,表哥,保重。”
说罢,沈佳黛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宝子们,今天字数有些少,勿怪哈~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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