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这点程度也敢管我的闲事,简直是嫌命长。”
黑衣男人不屑的朝她们哼笑,结印的手一紧,三只恶鬼便同时朝她们袭了过来。
苏意远这次不玩真的是不行了,立刻将右手一握,想要召出阴阳乾坤刀,哪知试了两次,手中还是空空如也。
她以为是自己灵力不够,又抚着手镯试了一次,却还是不行。
在段时间里,白芷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和南星一起帮她抵挡了两次恶鬼的攻击。
“姑娘,你怎么样?”
见她在原地半晌未动,白芷还以为她被这几只恶鬼给吓怕了。
苏意远立刻摇头:“我没事。”
既然阴阳乾坤刀召唤不出来,那就只能靠法术硬拼了。
想着,苏意远从怀里掏出一张式神纸,一边结印,一边朝空中甩了出去。
随着一道亮光闪过,那张式神纸变幻成一只巨大的雪狼,从空中飞掠而下,朝一只恶鬼的喉咙咬去。
“嗷——”
被攻击的恶鬼立刻发出一声哀嚎,由阴气汇集而成的身体也慢慢溃散,变成一团阴气盘旋在半空中。
“没想到你还能操纵式神?还真是小看你了。”
眼看自己召唤出的恶鬼被攻破,黑衣男人冷哼一声,再度结印,让那只溃散的恶鬼又恢复了原样。
“姑娘,这可怎么办?”
南星性子最急,眼看敌人打倒之后又恢复了原样,便有些心急了。
苏意远却淡定得很:“莫慌。”
说着,又从袖中换出两张纸片,再次结印撒向空中。
白光再次闪起,眼前视野恢复的时候,便见半空中多了一条龙,还有一只形似老虎,一只形似鸟雀的东西。
“青龙、朱雀、白虎,帮我吃掉这三只恶鬼!”
苏意远说着,用力将全身灵力汇聚于指尖,指挥着四只式神朝恶鬼们攻去。
眼看情况不妙,黑衣男人也催动灵力,将三只恶鬼变得更大了。
一时间,四只纸符幻化出的式神和三只由阴气凝聚成的恶鬼缠斗在一起,将寺庙的院子搅得天昏地暗,阴风肆虐,砂石横飞,吹得僧人们连眼睛都睁不开。
白芷和南星也不得不退到墙角下避风,只留苏意远和黑衣男人两个站在原在斗法。
苏意远的头发吹得七零八落,身上衣袂猎猎飞扬,但手里的印却结得很稳,目光坚定而沉着。
对面的黑衣男人凶狠的瞪着他,随着式神的不断攻击,暗中加速催动灵力。
白芷朝盘旋在空中的四个式神看了半昨,由衷佩服的道:“没想到姑娘竟然能一次操控四个式神,都快赶上大姑娘了。”
南星朝那些纸符幻化成的式神打量了半天:“这些式神都是什么啊?怎么我以前从未见过?”
白芷想了下:“据说以前夫人在世的时候,最多能一次操纵十只式神,个个威力不小。”
南星好奇的问:“那夫人岂不是很厉害?”
白芷点点头:“夫人当然厉害了,九州玄门之内,能与她媲美的女子少之又少,若非她英年早逝,现在的修为只怕连宗主都比不上。”
“是么?难怪宗儿的几个儿女都这么厉害。”
在他们交谈时,一团黑影突然从寺庙外飞掠而来,而后矫健的停在了院中的空地上。
“你看,那不是白公子么?”
白芷一眼认出白清洲,立刻从墙角跑了出来。
“白公子,你怎么来了?”
白清洲脸色严肃的骑在黑豹上,待看清院中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
“那些式神是你们家姑娘请来的?”
南星点点头:“白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啊?”
白清洲正色:“这个暂且不提,还是帮你家姑娘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言罢,骑着黑豹往空中一窜,加入了战局。
恶鬼的体型庞大,加上黑衣男人修为高深,原本苏意远的式神已经落下风了。
但白清洲骑着黑豹一上来,局势马上就扭转过来。
只见他两张黄符甩出去,金光闪过之处,由阴气凝聚成的恶鬼立刻发出痛苦的嚎叫,慢慢消散成了一团烟雾。
眼见形式有利,苏意远的式神立刻两两成团,同时朝另外两只恶鬼攻去。
大约是修行不够的原因,无论它们怎么啃咬,恶鬼都没有溃散的迹象,直到白清洲抽出刻有符咒的驱魔剑朝它们吹去,才将它们砍倒。
黑衣男人见状,立刻收式朝后一掠,飞上了寺庙的屋顶。
看他想逃,白清洲立刻提剑追了上去,哪知才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姑娘,你怎么了?”
待他回过头,便见苏意远已经倒在了白芷和南星的怀中。
白芷南星吓得脸都白了,看着身体瘫软的苏意远:“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苏意远只觉得头晕眼花,结在胸前的印还没松开,四只式神都变成纸片从空中掉了下来。
白清洲连忙过来查看情况,观察了一番她的情况后安抚道:“没事,她只是输出灵力过度,太累了。”
白芷南星这才松一口气。
“我还以为姑娘被伤着了呢。”
苏意远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倒在白芷怀里道:“我没事,就是没力气了,你们快去把刚才那个孩子找出来。”
经她这一提醒,白芷南星才想起来这里的正事,连忙抓住寺庙中的几个僧人询问小孩子的所在。
黑衣男人一走,庙中的僧人也不再挣扎了,很快就交待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黑衣男人曾是这里的一名弟子,与主持私交盛笃,前几天来到寺庙暂住后,就留了下来。
至于他抓孩子的事,庙中其它人都不知情,只得带白芷和南星到他的厢房查看。
房门一打开,一股阴寒之气便扑面而来。
白芷搜寻一番,很快便在内室的柜子里找到被捆绑起来的小男孩,一看到有人来救自己,那孩子就哇哇哭起来。
白芷安抚了一番,和南星一起带他来到前院。
这时苏意远已经恢复了些体力,正坐在院中的凳子上休息。
寺庙的住持当着她的面一顿忏悔,声称自己是一时心软才收拾了昔日旧友,不想却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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