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我们结成一队吧!”许月眠主动走过来道,他看出江寒想要摆烂,正合他的心意。
“最好还是不要了。”江寒摇了摇头道。
“这是为什么?”许月眠两道弯弯的柳眉一蹙,皱眉的模样煞是可爱。
见鬼了,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他好看,不行啊,我不能被掰弯……江寒斟酌道:“男男有别,男男之间授受不亲……”
许月眠:“……”
“江兄,不如我们一组吧?我箭术不佳,还要仰仗江兄。”这时候柳如玉走过来道。
柳家是没落贵族,按常理来说柳如玉是没有资格参加冬狩的,但冬狩时太学府也会挑选十个学子参与——这是当今陛下所允准的。
柳如玉年纪轻轻已是修身境,天资放在同龄人当中也算佼佼者,这次也是被学正殷鹿山所挑中。
江寒点点头,笑道:“行,那我们一组吧!”
许月眠:“……”
柳如玉指着一边道:“我们往那边去。”
“好啊!”江寒看着那边的山林,点了点头,当即催促着马匹走去。
最近几日天气越来越冷,黄花山早晨下了场雪,江寒走了一会就觉得极为寒冷,搓着手,心想打什么猎,还不如回营帐烤火。
就在这时,前面山林里传来了熊罴的声音。
“前面有熊!”柳如玉立马兴奋的拿起弓箭:“江兄,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块文宝吗?可还带在身上吗?”
江寒审视了柳如玉一眼,笑道:“当然带在身上了。”
柳如玉神情压抑不住的兴奋:“江兄,那快拿出来戴在脖子上。此物能镇慑猛禽,只要你将这件文宝戴在脖子上,熊瞎子遇上了我们也会僵硬难以动弹,我们可轻而易举的射死。”
江寒露出惊讶的样子:“当真?你没骗我?”
柳如玉真挚道:“江兄不信的话,可以取出来试试!”
江寒点点头,伸手在怀里摸了出来:“行啊,那就试试。”
柳如玉心中狂喜,按王少所说,他会与太子在前面打猎,只要等江寒戴着这块印章出现,就会被太子以谋逆之罪拿下,届时江寒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为王少做成这件事,借助王家的权势,他柳如玉明年考上举人后,也能在官场平步青云。
“等我戴上大金链子就走。”江寒笑着道。
“好!等你戴上大金链子就……”柳如玉笑着笑着,表情就凝固了。
“等等……大金链子?”
柳如玉呼吸徒然一滞,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寒手中的金链子,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哪里来的大金链子?
为什么是大金链子?
印章呢?
“那……那件文宝呢?江兄,你是不是拿错了?”柳如玉急了。
“没拿钱,我寻思着一块刻了字的印章也没什么用,于是让人把它打造成金步摇,没想到还剩下不少金料,于是给打成金链子了。”江寒不嫌俗气的把金链子戴在脖子上,“走吧,大兄弟。”
柳如玉眼角疯狂抽搐。
眼见江寒纵马而去,急忙追了上去,心中祈祷着,这印章就算打造成金链子也有用,否则王少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
“嗖!”
一声箭响,箭矢正中一只熊瞎子胸口,熊瞎子仰天长啸一声,终于倒在草丛中,太子面带得意微笑,收起弓箭。
“太子殿下好箭法!”
“好俊的箭法!”
几个扈从连声赞道。
王元走上前恭维道:“太子殿下箭法无双,实非我等能及!有了这只熊瞎子,殿下此番必得头名。”
太子哈哈大笑,满脸自得之色,这个月被越王压制的满腔抑闷,如今总算一扫而空。
自己箭术学自父皇,就算越王也比不了。
“王元,过段时间本宫就向父皇提议,恢复你侍读的身份。”
太子看着王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谢太子殿下!”
王元难掩兴奋,虽然自己失去太子侍读的身份,但总算太子还是没有放弃自己。
只要将江寒除掉,自己还是能恢复往日的荣誉。
想到这里,王元回头看了看,冷笑了一下。
按照计划,很快柳如玉就会带着江寒过来,而江寒也将在柳如玉的忽悠下戴上大乾国玺招摇过市!
只要太子殿下看到这块金玺,必定勃然大怒,将江寒拿下。
而那时候,江寒的前途也就到头了。
私藏大乾国玺的罪名,足以让他死一万次!
若再动动力气,安排一个谋反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笑道:“割下熊掌,回去献于父皇!”
熊瞎子身上最好吃的地方就是熊掌,一名侍卫取出腰刀,割下黑熊的四只熊掌。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马蹄声行来,王元回头就看到江寒和柳如玉,不禁心中大喜,来得好。
江寒看到太子和王元也是诧异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当即和柳如玉下马,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并不喜欢这位太子,但该行的礼数还是得做得周全。
太子此时甚是高兴,看向江寒点了点头,说道:“你便是江寒?”
江寒道:“正是。”
太子目光落在江寒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道:“这金链倒是稀奇。”
江寒道:“这是江某以玄金打造的,拥有镇慑猛禽的作用。殿下若是不弃,请拿去玩玩。”
江寒顺手就将金链取下,不带烟火气的递了过去。
太子很是高兴,伸手接过,说道:“倒是件有趣的玩意,竟然能镇慑猛禽?好,本宫就收了你这件礼物。”
柳如玉一脸懵然,不是说太子看到了会生气吗?这是生气的样子吗?
太子笑道:“本宫听闻你诗词奇佳,文章作得极好,可有意在本宫麾下做事?”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听爹说太子有意打压卫国公府,在朝堂下屡次为难吗?为什么太子对我示好?江寒心中纳闷,拱手道:“江寒一心修行儒道,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笑道:“无妨,去吧!”
“是。”
江寒牵马离开。
太子摸着手中的金链,眯着眼睛笑道:“这江寒乃是庶子,又有绝世诗才,倒是可以拉拢拉拢。王元,以后不必与他为难。”
王元一脸懵然的点头,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柳如玉没有骗江寒将那金玺戴在身上?
难不成柳如玉忘了?
突然,他眼角余光看到太子手上的金链,越看就越眼熟。
这颜色,这质感,还有那残留的纹路……
王元猛然想到什么,双眼瞪直,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曹!
那不是我的大乾国玺吗?
踏马的这个姓江的把它融成金链子?
他有病啊!!!
我的金玺啊!
王元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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