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被警方清理过了,尸体已经被带走了。
可是即便如此,这厚重的血腥味,以及地上的血迹,还是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瞿苏看到里面的暗红色,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方跟着的人员看到瞿苏的动作,理解的道:“害怕很正常的。”
“我们刚看到现场的时候,也有好几个人吐了。”
“不仅如此,好几个小姑娘都从刑侦部门调到了后勤岗位去了。”
“实在是太吓人了,是这几年里最大的刑事案件了。”
瞿苏手握着门把手,还没做好心里建设,就听到身后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喊声,是管家。
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夫人郎总,但是因为精神状态实在是不佳,几个警员都一脸警惕的看着人,将人控制着不让靠近半步。
朗阙走过去,亲自将人带过来。
管家一看到人,哭的更惨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晚上的时候我回来过,看着他们被带走的。”
“郎总……她们……”
朗阙点了一下头,转头看向警员:“警方通知家属了吗?”
“有一些通知了,家人已经去了,还有一些,家属在外地,一时过不来。”
瞿苏手指紧紧的攥着朗阙的手指,半晌才道:“等一会,去警局看看。”
朗阙低头看了一眼瞿苏,点头应了一声好。
别墅里的情况,比外面还要触目惊心,里面的东西被砸的稀烂,就连布艺的沙发,都被撕开了。
上面和照片一样,上面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别墅里为了保护现场,没有开窗户,房间里血腥的味道十分的严重。
瞿苏站在客厅,恶心的只想吐,她捂住嘴,管家立刻走过去,打开窗户通风。
每个房间和楼下都一样,直到瞿苏走到婴儿房的时候,瞿苏心里的震惊到惊恐。
婴儿房里面血迹很大,她看过照片,王爽就在这里离开的,听说,事情发生的时候,有婴儿的哭声,王爽明明可以逃跑的,却还是回头了。
她明知道年年被抱走了。
婴儿床上,一个破破烂烂的娃娃,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瘫在婴儿床上。
瞿苏只觉得触目惊心,害怕的同时又觉得后怕。
如果没有带年年出去,年年……也会和那个娃娃一样。
她心里沉沉,又走到主卧。
发现主卧里和外面不一样,是唯一没有血迹的地方,看起来十分的整洁。
房间里没有通风,但是瞿苏却还是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瞿苏以为自己刚刚在外面闻到的,没有散去,直到她通过主卧的小沙发区域,到了卧室,刚一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差点没被震惊的后退两步。
主卧里,墙上挂着她与朗阙的结婚照,此时那个结婚照上面,被人用刀子划破了,上面道子十分严重,大概是那个人觉得不过瘾,又用红色的血液,将他们脸上的道子染红。
看起来触目惊心,像真的一样。
瞿苏看着照片,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只觉得一阵害怕。
朗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朗阙的手心温暖干燥,捂热了瞿苏潮湿的手心。
“瞿瞿,不怕。”
“那只是一个照片。”
瞿苏看着照片,半天才缓过来神,她紧紧的攥着朗阙的手,声音低低的道:“朗阙。”
“是霍景祁吧?”
只有霍景祁,霍景祁才会做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后面的,瞿苏没有继续看,而是拍照下来,发送给了刘警官。
今天已经很晚了,但是刘警官哪边还是很快回信息过来。
受害人家属全部都已经通知到位了。
刘警官发完这个信息,很快又打了电话过来,大概是在外面,还有呼啸的风声。
“瞿小姐,郎总,我知道你们很关注这个事情,我听警员他们说你们有意想要来见一见受害人家属,但是我劝你们还是最好不要。”
“家属的情绪都不是很稳定,发生了这样的事,都很难接受,恐怕会有什么过激的事情,而且这次事件,明眼看着都知道是冲着你们过来的,这些人都是被牵连的……”
刘警官说完,才想起来哪边听电话的是瞿苏,惊觉自己刚刚说话有多不委婉,“抱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瞿苏打断了。
“我知道。”
“刘警官说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我们还是要去见一见这些家属,算是……给他们一个说法吧。”
刘警官见劝不了,便也不再劝了,只是告诉他到警局的之后联系他,省的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
瞿苏答应了下来。
凌晨三点,警局还有很多人,大厅里都是受害人家属,围在一起,等着警察的尸检报告。
警员进去送水,一个情绪激动的家属抓着警员的胳膊,用力的道:“不是说郎家的人要来吗?到底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警员被掐的胳膊疼,却也没有躲开,而是看着人道:“这件事情,是意外,郎家也是受害……”
一听这话,里面的人全部都炸了。
“受害?!”
“那我们就活该!”
“我妈她才四十五岁,她凭什么?!”
这些话,句句诛心一般,砸在瞿苏的心上。
朗阙拉了一下瞿苏的手,却被她拍了拍,示意自己没事。
她走进去,扶起那个警员,警员刚要说谢谢,一抬头看到瞿苏,惊吓的直接喊出了声音。
“瞿小姐!”
她喊完就知道坏事了,这些人就等着瞿苏呢,刚要挽留两句,拉着瞿苏离开,就被瞿苏拍了拍胳膊,安抚住了。
她转头看着众人,弯腰给人鞠了一躬。
众人一看到这个态度,立时全部都炸了,好几个人有什么拿什么,都冲着瞿苏的门面而去。
朗阙直接挡在瞿苏的面前,将滚烫的咖啡挡住。
瞿苏惊了一下,抬手要去看朗阙到的受伤程度,却被朗阙握住了手。
“我知道你们现在难受,我们心里更难受。”
“我们会找到行凶人,在此之前,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赔偿。”
这话一出,会客厅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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