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朗阙几乎天天加班。
瞿苏也是回去充电之后,发现自己漏发的信息。
她本来想和朗阙解释一下的,但是这几天都没有抓到朗阙的身影。
不仅如此,家里的管家都在瞿苏问起来的时候,支支吾吾的道:“郎总在忙,夫人不要介意。”
瞿苏听到这话,瞬间面色就不太好了。
“朗阙昨天几点回来的?”
管家眼神躲闪,看了一眼时钟,半晌才吭哧出来一句话道:“凌晨三点。”
话刚刚说完,就被瞿苏打断了。
“撒谎!”
凌晨三点,她改一个设计的方案还没睡,她怎么不知道朗阙那个时候回来的?
管家一听瞿苏的话,腿一哆嗦,差点没重新跪下去,半晌,他才磕磕巴巴的道:“郎总昨天没回来。”
听到这话,瞿苏的面色不太好看,她看着管家,不信任的道:“只有昨天吗?”
管家听到这话,便知道这次不能随随便便的应付过去了,便将头低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道:“还有……还有前两天。”
听到这个数字,瞿苏的脸已经彻底的沉了下去。
她看着管家,语调冰冷的道:“前几天?”
管家听到这话,颇有一丝自暴自弃的意味:“前五天。”
瞿苏听到这话,反而没有那么气了。
她的心,跟着冰了下来。
也就是说,朗阙从哪天吵完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瞿苏站在客厅里,一句话没有多说,管家此时胆颤心惊的,生怕多说一句话。
他暗暗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责怪自己不会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急切的看着瞿苏道:“夫人,您别多想,郎总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很忙,最近都是国外过来的合伙人,郎总哪边怠慢不得,所以才没回来,您别多想,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瞿苏打断了。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不回家,还是故意冷落我?”
瞿苏眼里没有别的意思,此时目光里满是坚定。
她很轻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管家,眼神冷静的管家都觉得害怕。
“夫人……郎总只是忙,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瞿苏就笑了一声,忙,她最近这段时间就不忙吗?
她这几日,在公司还早忙着项目,但是她一直惦记着朗阙,所以总是想着,给朗阙解释清楚。
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垂了垂眼,将眼里的情愫收了回去。
她转身上楼,管家本来还想着要挽留一下,结果就听到瞿苏冰冷的声音道:“告诉朗阙,他不用躲着我了。”
“这里是他家,要搬走,也不应该是他这个主人,我走。”
瞿苏说完,转身上楼,管家听到这话,已经慌了,他匆忙的想要劝,但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正当他要给朗阙打电话汇报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传出来一道声音。
瞿苏拉着行李箱,还有一个文件包,正往楼下楼。
管家一看到那个行李箱,脑袋都嗡了一下,他想要拦着人,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半晌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干着急的道:“夫人,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您别生气,要不您去哪里,我送您?”
瞿苏干脆利落的拒绝道:“不用,我助理已经等在门外了。”
管家跟着身后,一眼就看到立在车旁边,同样和他一样惶惶不安的助理。
助理和管家对视了一眼,走过去给瞿苏拉开车门。
凌晨两点,瞿苏从家里搬出去的消息,不到半个小时,就传开了。
瞿苏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苏氏。
而另一边,朗阙刚结束了会议,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他皱眉听完,越听脸越黑。
瞿明明里暗里的给朗阙打电话打听怎么回事,朗阙摁了摁眉心,皱眉叹了一口气。
“姐夫,我姐姐性格那么好,都生气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性格好?
朗阙面无表情的想,确实好,给李妄开托。
越想,朗阙面色越难看,尤其是现在瞿苏竟然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去了苏氏。
这样一想,朗阙的面色直接沉了下去。
而另一边,瞿苏大半夜拿着钥匙进了办公司之后,抬手摁了摁眉心,才叹了一口气,骂了自己一句荒唐。
她在办公桌前坐稳,还没来得及平复,电话就响了,是苏锦言。
这个时候,她换算了一下,国外正好是下午。
电话刚刚接通,苏锦言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这么安静,在办公室?你那个办公室条件是不是不太好,我让王雪给你开通我办公室的权限吧,有双人床的休息室。”
这话里带了几份揶揄,瞿苏摁了摁眉心,直接了当的道:“你这个项目不想要就直说。”
这个项目,可是关乎苏氏最近的经济命脉,不仅如此,苏氏的复活也靠着这个项目。
毕竟瞿苏过去之前,外界对于苏氏的说法就是,设计不行。
所以瞿苏过去,相当于救了苏氏一命。
在这个问题上,苏锦言不敢和瞿苏又悖论,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真吵架了?”
“这还真是稀奇。”
瞿苏听到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不吵架的时候,有什么好稀奇的。”
苏锦言却摇了摇头,不过电话那边,瞿苏看不到。
半晌,她才叹了一口气道:“就郎总那能为了你豁了命的性子,我还真想不到你们吵架。”
听到这话,瞿苏愣住了。
她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苏锦言没听到瞿苏回话,想她大概是想通了,便又道:“瞿苏,郎总是不是误会了?”
“你现在套李妄,有没有保持距离?”
瞿苏顿住,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然后想到了那个没发出去的信息,还有这几日,确实和李妄关系比较近。
她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桌面,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从外面响起,大半夜办公室没有别人,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看到门外的人,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是朗阙。
朗阙看到瞿苏,也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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