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别墅里,随着瞿苏的离开,瞬间就空落了下来,年年歪着头,看着面前的林云嘉。
林云嘉在瞿苏离开之后,面色瞬间就下来了。
她面上冷沉,眼中全是满满的恨意,不过她在看到年年看着她的时候,很轻的勾了一下嘴唇,低头看着人微微一笑道:“年年,阿姨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呀?”
年年对林云嘉还有本能的恐惧。
林云嘉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她缩了缩头,不过又想到瞿苏离开之前,又交代了一句让她一定要听林云嘉的话,她皱了皱鼻子,两只手都搅在一起了。
林云嘉似乎看出来她的纠结,很轻的笑了一声道:“年年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出去了。”
年年听不太懂,他只是对自己熟悉的环境本能的依赖。
他知道这里是他家,外面不是。
林云嘉抱着年年,好看的眉眼很轻的眯起。
桌子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了一句话。
“已经已经准备完全。”
林云嘉看了一眼怀里还有些警惕的年年,手指甲点了点桌面,半晌,回了一条信息道:“推迟到明天。”
瞿苏这几日都很忙,因为一个项目的事情,她这几日恨不得住在公司。
而瞿明哪边,说两天,却又被事情绊住了。
警方哪边,频道的查到霍景祁的踪迹,但是每一次,当他们以为就要抓住人的尾巴的时候,就又再一次的让人跑掉了。
霍景祁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他们能抓到痕迹,但是却抓不到鱼的本身,就让人很恼火。
警方哪边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甚至加大力度,界面上不仅仅有霍景祁的寻人启事,还有警方的通缉令,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能够抓到霍景祁的踪迹。
又一日,天气很好,林云嘉起床,去侧卧看到见面睡的开心,她没有换衣服,而是穿着睡衣,走到客厅拿着手机,给这几天置顶的电话号码,发出了一个信息。
“可以行动了。”
很快,她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放下,就收到了回信。
只有一个短暂的好的。
林云嘉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换上了另外一件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的时钟。
年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被佣人抱了过来。
年年这几天对林云嘉熟悉了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看到人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他缩到沙发的角落里,小小的一团白玉团子,看起来确实是招人喜欢。
她伸手过去,尖细的指甲勾住年年的下巴,声音缓缓的道:“小孩子的皮肤还真的是嫩呢?这细皮嫩肉的,我都不舍得伤害你。”
年年听不懂,却本能的抱住了林云嘉的手指,林云嘉看着她的模样,很轻的笑了一声。
“那怎么办呢?你和你妈妈,只能活一个,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你妈妈去死好不好?”
小孩子听不懂,但是却像是听到了她话里面的妈妈一样,眼睛里弥漫着好大的一个眼泪花花,看着林云嘉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林云嘉看着人哭,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而是伸手,将他眼尾的眼泪抹了去,声音缓缓的道:“怎么办呢?”
“只能怪你的妈妈,是瞿苏了。”
“如果没有瞿苏的话,景祁爱的,就只能是我了。”
她说着,疯癫的笑了起来,年年刚刚还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此时被她吓到了,惊恐的往沙发的角落里挤。
她冷眼看着年年,半晌,从座位上站起来,转头面色冷沉的吩咐佣人:“把他收拾好。”
佣人赶紧低头,不敢反抗,默默的走过去,给年年换衣服。
而另一边,瞿苏已经连轴转两天了,她刚结束了一个会议,助理便立时从门外敲门进来,拿着一份文件,对着瞿苏道:“这个是客户的修改意见,我们的终版可能还要动。”
瞿苏很轻的皱了一下眉,不过好快就放开了。
她伸手过去:“给我看看。”
助理赶忙双手将文件递了过去,只是刚刚递过去,就看到瞿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瞿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的号码,面上刚刚的疲惫,瞬间就一扫而空了。
她将电话接了起来,声音柔和的叫了一句道:“年年呀?”
年年,助理跟了瞿苏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年年是瞿苏儿子的名字。
她已经将文件放下来了,此时想要转身出门,结果却听到瞿苏的声音一变:“你说什么?”
她站住,转头看向瞿苏。
瞿苏面色苍白,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这是恐惧的表现,助理脚下一转,走回瞿苏旁边。
瞿苏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助理的小动作,她全部精神都被电话哪边的人拉住了。
她尖利的指甲,嵌进肉里,她也没感觉到疼。
电话里,林云嘉焦急带着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甚至还带着哽咽。
“是我不好,瞿苏,都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带着年年出门的。”
“今天天气太好了,我本来想带着他出门转转的,但是刚刚,我一转头去拿一个东西,年年就不见了!”
不见了,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瞿苏的头上。
她伸手摁着额头,下意识的站起来,往门口走。
她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镇定的道:“你在哪个商场?你身边有保镖吗?调查全商场的监控,一定要找到他们抱着年年去哪里了。”
林云嘉哭泣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对不起,我没……我没带保镖。”
“我家已经没有资金负担保镖了。”
瞿苏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正要给离那边比较近的保镖过去,就听到林云嘉哪边的声音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怎么了?”
林云嘉手指紧紧的捧着手机,声音颤抖的道:“我知道他们将年年抱在哪里了。”
“他们给我发信息了。”
听到这话,瞿苏瞬间就精神了:“哪里?”
“花园区国基路,破旧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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