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阙硬生生地强迫着自己,不让眼神往瞿苏被烫红的手背上流转,面上还是一副嫌恶的模样。
“朗阙,你怎么说话呢?这是我爸爸的一片心意!”男人阴晴不定的心情,让瞿苏一时间竟忽视了说话的语气。
还是瞿父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如今朗阙的情绪不大稳定,用这种方式诘问,无疑是在往男人的心口戳刀子。
瞿苏很难憋住心中的怒火,只能一声不吭地蹲到地上,慢慢地收拾地上的汤汁。
“阿邑,不合你的胃口吗?那你明天想吃什么菜,我提前先记好。”瞿父脾气温吞,是男人幼时一直幻想的慈父模样!
但此刻,朗阙只能够强逼着自己扭过了头去:“不用了,医院的饭菜更合我的胃口。”
闻语,瞿苏的动作一顿,连忙将瞿父送到了门外:“爸爸,你这几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朗阙这里,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也亏得瞿父体谅男人刚刚经历了一次大难,不然早就已经甩手。
目送瞿父离去后,瞿苏甚至不敢第一时间进到房间,而是等到心情完全平复之后,才换了副笑脸:“朗阙,医生刚刚教了我一套手部按摩操,可以促进血液流通,我来帮你按按吧?”
在康复训练当作,家属与病人其实一样艰难。
而朗阙则是干脆背过了身去:“困了。”
亲手推开最爱的人,无疑是在心上一遍遍地划出伤口,男人甚至没有勇气直面地面对瞿苏的眼睛。
“你睡着,我在旁边帮你按就是了。”瞿苏难得地好脾气,忍到这个时候也还不见丝毫恼火的痕迹。
回应她的,只有长久地沉默。
最终,瞿苏只能无奈地深深陷进了沙发中,黑暗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抹无奈。
她明明都已经快要成功地劝得朗阙积极治疗,但被朗父这么一闹之后,几乎全白费了!
瞿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如今性格迥异的男人。
就在这时,瞿苏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她扫了眼备注后,悄摸地躲到了厕所中接听。
“瞿小姐,朗阙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节哀……不过这一次,他总算也还能像个男人。”身为死对头的霍景祁,第一时间当然是幸灾乐祸。
“我还没有到当寡妇的程度,用不着节哀。”
瞿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就听对面叹气:“只是这次恐怕要苦了你了。”
“白雪的婚礼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提前了三个月,这次稿件要得很急……你自己衡量一下时间,如果来不及的话可以提前说。”
闻语,瞿苏突然沉下了心神。
朗阙如今的情况,她真的还能够分得出心神去画设计图稿吗?
答案呼之欲出。
就在瞿苏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她背后倚靠的门突然被打开。
瞿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一栽,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对上了朗阙那充满了煞气的身影
眼神冰冷到,就像是抓奸在床!
瞿苏匆忙挂断电话,心中只剩下了一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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