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登时只剩下嘀嗒的手机铃声,瞿苏羞红了张脸,立刻朝着男人踹去:“朗阙,你疯了吧?”
真是丢人丢大了!
瞿苏甚至不知日后该如何去面见霍景祁。
朗阙面上仍旧处变不惊,眼神里掺杂一缕寒芒:“你与霍景祁保持距离,这人和朗逸一路货色,都是些端着笑脸深藏不露的主儿。”
“跟着他混,你当心阴沟里翻船。”
之前一些不好的回忆重映瞿苏心头,她也丝毫不客气:“和朗少说过很多次了,我就是一打工干活的,谁给我发工资我就叫谁一声老板。”
“贵公司不肯签下我,如今又要让我断绝之前的合作……朗少这是与我有深仇大恨,想要让我喝西北风去?”瞿苏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显然之前的事还没在她的心里完全翻篇。
“股份分红给你留着,你能饿死?”可男人的重心有时却与瞿苏并不在一层面:“我会与苏念解除合作关系,你也不要再为霍氏干活了。”
闻语,瞿苏心中一紧,她将被子麻溜地扯了过来,连个角都没给男人剩下:“违约金我赔不起,更何况……我觉得与霍氏的合作十分愉快,将来也会持续下去。”
“至于你和苏念的那纸合约,也在该解除了,一个抄袭成瘾的设计师再继续留着,只会将朗氏的清誉败得干干净净!”
她翻过身,拒绝了与朗阙的继续沟通。
虽然与男人之间的矛盾有所缓和,但瞿苏绝不会恋爱脑地为了他牺牲自己的事业!
一直过了许久,她才听到重重地摔门声。
次日,一夜未眠的瞿苏顶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下楼,李婶立马就拿着两个熟鸡蛋走来:“果然还是先生最了解太太,知道您昨晚肯定没有睡好。”
“他还特意吩咐我,做了您最爱吃的阳春面。”
闻语,瞿苏看了眼那碗汤底清澈的面汤,呼吸微滞:“他人呢?”
“先生刚走还没半个点,”李婶是真心将他们夫妻当作孩子,如今笑得分外和蔼:“太太,您与先生这么多年我是一路看着的,如今好不容易决定不离了,那就得学会怎么经营日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整日里吵架啦!”
瞿苏尝了口面汤,感觉心窝都跟着暖了起来,但嘴却比谁都硬:“谁说我决定不离了?日后的事可讲不准!”
李婶知道她小女儿心态,跟着笑了几声也没再劝。
陪着瞿母吃完早饭后,瞿苏就立刻去往霍氏大楼。
可才刚刚逼近霍景祁的办公室,就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坐着,气氛肉眼可见地僵硬冷冽。
“解除和瞿苏的合同,条件任你开。”朗阙十指交叉,虽是在他人的主场,也丝毫不减睥睨姿态。
面对宿敌,霍景祁唇角惯常挂着的笑意都减少了几分:“你过来替瞿苏做决定,她本人是否知情?”
“哪怕你与她是夫妻,你也不能擅自替她做主吧?”霍景祁捕捉到门外的那片衣角,立刻坏心眼的扬起眉峰:“朗阙,你究竟有没有把瞿苏当作需要尊重和爱护的妻子……”
“我和瞿苏如何,用不着与你说。”面对对方挑衅,朗阙眼神愈发寒冷。
殊不知,门外的身影已在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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