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苏一声冷笑,眼神中精光和寒意并重:“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二叔……”
“当年您能有资格接收瞿氏,那是因为阿明还小,如今他大学已经毕业,二叔也应该放权了吧?”关于这事,年纪尚幼的瞿苏就想到过签署合同,不怕瞿二叔赖账!
“瞿苏,你这是想把我们一家往死路上逼啊?”瞿二叔立刻就急了眼,他支支吾吾道:“阿明他对生意不感兴趣,若是将瞿氏交到他手里,早晚都是被败光的份。”
闻语,瞿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我们自家的产业,我们就算是败着玩图个开心,二叔也管不着吧?”
“更何况,阿明还有我这个姐姐……有朗氏这个靠山在后头撑着,我们毕竟长了个脑子,不管怎么经营,也不会比您在位时更差的。”瞿苏笑眼弯弯,但却丝毫没有给瞿二叔留下任何反驳的空间。
这些年来,瞿氏还没被瞿二叔败破产,全都是因为有朗阙暗中相助。
他气得倒吸了口凉气,还想再打感情牌,却被瞿苏径直打断:“等我病好出院,就去公司与二叔走交接流程,二叔可以先把这些年的流水明细准备好……若是要我发现帐有问题的话,可甭怪我不给亲戚留面。”
她话音未落,就已经重新阖上了眼皮,俨然是一副送客的模样。
无论瞿二叔和瞿元琴怎么咒骂、恳求,瞿苏都不曾再搭理过分毫,只当耳边是在狗吠。
“瞿小姐,你可真是够狠的呀?”
那对使人厌烦的父女走了,瞿苏耳边好不容易清净一瞬,却又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朗逸面上带着笑:“你总不能连我都不欢迎吧?我俩之间可没仇。”
他还是那副万事都不上心的嘴脸,瞿苏眼角闪过了一抹暗光,却很快地遮掩下去:“我现在是病人,没有那么多心思兜弯子,朗二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视线始终在朗逸面上打着转,可却没能捕获分毫:“瞿小姐,我还以为我们好歹也是朋友,我只是单纯地想来探望朋友!”
“我在朗家除了奶奶之外,没有朋友。”瞿苏丝毫没给对方留面子:“你哥的伤应该比我严重,你要真有心,还是去看看他吧。”
朗逸置若未闻,仍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我过来主要还是想膜拜瞿小姐的风姿,毕竟奶奶为了你都可以出山。”
“之前就说我哥对你情有独钟,你还不相信吧?”他素来习惯将野心藏在笑容下,可如今那抹笑色却渐渐地淡了下去:“瞿小姐,你手里的那笔股份……卖吗?我给的价格,可以比市场价多三成。”
这笔股份若落在别人的手里算不了什么,可若是落到朗逸手里,却足以能让他与朗阙平起平坐!
瞿苏迟迟没有应答,朗逸眸中的光亮闪烁得更甚:“若是瞿小姐对价格还有异议的话,我们也可以再谈!我这次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得。”
看着神情中甚至露出了一丝癫狂的男人,瞿苏眉心一跳,大胆的猜测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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