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像他这般…鲁莽,也能写出来传天下的诗词?”

    青年儒士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毕竟他也修行过君子六艺,但是像这种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那边的年长儒生却先是沉吟了一会,然后才说道。

    “循礼,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当你和别人产生矛盾的时候,对方和你讲道理,那么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对方如果不讲道理呢?”

    “那当然是劝告他了,没有规矩是不成方圆的,我相信大部分人还是愿意讲道理的。”

    “不,你过于理想化了,这世界上有很多蛮不讲理的人,如果你的道理讲不通又该怎么办呢?”

    那个叫循礼的文士听到自己的老师这么说之后,先是沉思了片刻,然后才问道:“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年长的文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指了指此刻站在最终样的郑秀。

    “是的,老师,我明白了!”

    青年文士应声,他知道老师的意思,是要让他跟随这位叫做郑秀的官员学习。

    自己要找的答案应该就在他的身上。

    之后,两个人的身影就渐渐的模糊在这大殿之中,最后消失不见,重新回到了稷下学宫。

    “老师,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循礼,你是这一批学生之中天资最好的,也是我最寄予厚望的学生,不要让我失望。”

    循礼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学宫。

    稍微辨识了一下方向,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而学宫里面,一些大儒也慢慢的凑到了循礼的老师身边。

    “祭酒,咱们这么做真的对吗,循礼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过于保守了一些。”

    一位大儒一边说着,一边还看着那边有些虚幻的书页。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有理论是不能说服别的,如果这一次循礼变的不在拘泥于礼束,那么我相信他走的会比我们还远。”

    那一直被书生循礼称作老师的人,竟然就是此时稷下学宫的校长,也就是祭酒。

    一旁的另一位先生有些迟疑:“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循礼可能会错意了?”

    “放心吧,循礼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的我的意思。”

    此刻的稷下学宫监祭酒渐渐的说服其他人,让他们相信循礼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现在大家难得凑在一起,不如就来点评点评,郑秀这两首诗吧。”

    “正有此意,我大夏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传天下的诗词了,我建议咱们写出建议和理解,然后分发到下级书院,让所有人都有机会理解这两首诗,和这两首背后的气节。”

    祭酒看着已经凑在一起讨论学问的其他先生,不知怎的又想到了循礼。

    循礼啊,你可一定要争气啊,我们稷下学宫已经很久都没有向大夏输送人才了。

    希望你可以从郑秀的身上学到足够的东西,文学和武功都只是表象,真正重要的是不畏强权的内核与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啊。

    对了,还要学会变通。

    不然我又如何放心把你们送到那个大染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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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把自己手中的铜镜放下,毫无形象的靠在软榻之上。

    “柔柔,你说这些老学究都是怎么想的?”

    “一开始我求着他们,徐给他们高官厚禄他们也只是派了一些歪瓜裂枣出来混官职。”

    “但是现在他们只是看了这么几场闹剧,竟然就派出了自己最优秀的学生。”

    女帝一边说着,一边懒懒的摸着柳柔的小手。

    “您是一国之君,请您注意形象。”

    柳柔先是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才说道。

    “刚刚大殿之中传来了属于稷下学宫的文气波动,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该还是受到了郑秀的影响。”

    “我也知道是因为郑秀的影响,但是我想不到是因为什么原因啊。”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郑大人的个人魅力。”

    “个人魅力?真要是因为个人魅力的话,当时他也就不用去那天牢里面走一遭了。”

    女帝说完之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刚刚自己也是被气昏了头了。

    到时候要是真杀一个人头滚滚,自己去哪里找那么多人来代替他们啊?

    开恩科?还是找老臣?

    反正现在的是不会再用了。

    第一是用着也不放心,第二是她都生了那么大的气了,现在再去用人家,岂不是很没面子。

    女帝想不明白稷下学宫的事,索性也就不想了,拿出来了几份最新的密报看了起来。

    “郑秀,夏国黎州一五一年生人,父郑义,农夫,亡。母李妍,黎州望族私生女,因私奔被彻底除名,亦亡。”

    “父系亲族早亡,母系亲族断绝联系,甚至黎州李家亦不知此人存在。”

    “未娶妻,无兄弟,无不良嗜好,家住西城柳树街39号,与他人交集甚少。”

    倒是厉害,没有世家大族的帮助,竟然还能一步一步的考上状元。

    不过他的那套枪法是怎么来的,他之前应该接触不到吧。

    难道是在天牢里面学会的?

    被自己保护起来的上将军邢行吗?但是他不是用刀的吗?

    亦或者是其他早就被抓起来的其他犯人?

    不行,一会要再去派人去天牢之中打探一下。

    可不能让自己的刀染上别人的印记。

    至于稷下学宫的苏循礼,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那些书院应该不至于对刚刚写了两篇镇国诗词的人下手。

    女帝一边点评,一边有些无所事事。

    毕竟虽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最后事情要怎么办,还是要看具体情况的。

    “柔柔,要不然咱们也去微服私访吧。”

    姬清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精芒,然后十分认真的看向了一边的柳柔。

    只不过柳柔却十分果断的拒绝了。

    “我知道您或许会觉得很无聊,但是与其出去微服私访,不如花点时间看看奏折或者提升修为。”

    “现在郑大人的案件已经查到了关键地步,锦衣卫和东厂也在搜集证据,如果真的有人要对郑大人出手的话,您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柳柔说着,就把一大摞密信放到了女帝的面前。

    女帝看了看这些文件,又看了看还在殿中耀武扬威的郑秀。

    虽然郑秀能够挫败其他世家子弟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但是他那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真的好贱啊。

    虽然这一女帝同意了柳柔的要求,没有去微服私访,而是留下来继续处理政务,但是这颗种子却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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