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来临,万籁寂静。

    黑衣少女也醒了过来,叶青一直守在旁边,也不知做什么,就只是呆呆地守着。

    黑衣少女皱起眉头道:“你是何人?”

    “我叫叶青。”

    “哦...我叫陆畔。”

    小屋内又是一阵寂静,募的黑衣少女开口道:“你我平了!”

    说罢,正欲下地,却是脚底打滑,径直摔倒在叶青怀里。

    门外,僧人手中把玩佛珠单手立于胸口道了一句:“他娘的,可善了。”

    叶青本想用用力,把黑衣少女抬上去,却是抬一下掉一下,最后实在了无办法,只得这般费力的举着。

    僧人轻声问道:“儒圣,你这个化身还能坚持多久?”

    黑玉印玺里传来一道熟悉而又温和的嗓音道:“运气好了,陪他们三四年,运气不好了,就剩下一年半载罢了。”

    儒圣自嘲道:“不知日后的史书,会把我如何写,全天下最可笑的一品儒圣。”

    僧人又是道了句阿弥陀佛,“世人不知你有多强啊。”

    次日清晨,叶青也是累的半睡半醒,想睡又不敢,不想睡吧又是困得不行。

    陆畔渐渐醒来,或许是沾血的黑衣让她难受的不行,揉一揉睡眼惺忪的眼,刚一睁开,便是叶青半垂半仰的头颅,陆畔赶忙把叶青推出来。

    叶青这才惊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旁坐着。

    僧人在外面兴致勃勃,“不愧是年轻人,受了老夫的三千须弥依旧恢复的这么快,睡一觉就好了,年轻就是好啊,杀伐果断,真是意气风发。”

    陆畔眉目死死地盯着叶青,搞得叶青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为何,陆畔眉目清澈却是利刃出鞘,眉如远山,眉心似剑,有些警戒还有些审视的味道。

    叶青也不知作何,盯着陆畔看。

    二者双目尬视良久,陆畔沉声问道:“你是儒圣的徒弟?”

    叶青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你看我做甚?”

    叶青又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僧人看的苦笑不堪,连忙走进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双掌合一道:“女施主,可还睡得安稳?”

    黑衣女子审视良久,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僧人,僧人也不禁腹诽一句“儒圣,这小女娃啥子脾气?”

    黑衣女子募的道:“再打一架!”

    僧人温和一笑道了句阿弥陀佛,“施主如若想要打败或者用我锻炼你的话,恐怕最低也得等个十年,施主还是沉住心吧。”

    僧人又转身对叶青道:“去给女施主找件衣裳。”

    叶青点了点头走出屋去。

    僧人笑道:“陆畔啊,常听你师叔提过你。”

    陆畔并指起剑,一脸戒备,僧人见状轻轻的拂袖而去,重剑应声倒地,僧人说道:“应该是兵家白帝风雪庙的一种剑法,老衲也记不清楚了,似乎还是兵家上祖那小娃用的,观白帝,以此来推算剑法,这般悟力还算可以。”

    僧人见陆畔还是原来那般样子,不由得一笑道:“贫僧实在没有好杀之心,一开始只是搓搓你的锐气,如若我要杀你,恐怕我也活不过几年了。”

    陆畔微眯双眼道:“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儒圣和你什么关系。”

    僧人摇了摇头,随手捏住一片叶子道:“落花流水,看似无情实则情深义重啊。”

    陆畔有些听不懂僧人之话,僧人也不在意,轻语道:“看似你师叔把你丢在我这,实则这与你于他都是好处满满,纵然没有儒圣,老夫也会看在叶青的面子上帮衬帮衬你。”

    陆畔刚想说什么,叶青却是走了过来,打断二者,陆畔再一扭头,僧人早就离去了。

    山神庙常年不接世事,好衣服也是少得可怜,这还是叶青费了半天力找出来的。

    陆畔接住衣服,盯着叶青看,叶青眨了眨眼,还是退出门去。

    不过一会,黑衣女子便换好了,和之前的凛然气息想必,略微的收敛一些,一身素衣搁在干净利落,不过脸上还是披着一层薄纱,保持神秘。

    陆畔换衣服的时候,叶青还是盘坐青石,下着旁人都看不懂的棋局,

    素衣女子于门外不懈的说道:“棋道,千变万化,心怀天下即可让天下无所不为我所用,心胸狭隘,只能一辈子棋局佝偻,苟活斗室,叶青是吧,你的心呢?”

    “棋道是局,心有万物,不论如何也能胜敌,如同天道,天道做局,万物皆是棋子,”

    叶青如壶灌顶,略微懂了,素衣女子在背后望着他面色平静。

    “礼圣传人,陆畔不来看一看?”山神庙深处传来幽幽的声音。

    素衣少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依旧不理,而后埋头看书,依旧随意的翻着古籍。好似对一切都没兴趣。

    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罢了罢了”随后对叶青道:“棋局看的是人布局天下的心怀,算计天下的城府,独挡天下的实力,还有一个棋盘一堆棋子,老夫提前教给你,就是怕哪一天老夫教不了了,先教给你下棋的规则,如今你暂且学学剑法吧。”

    僧人递给叶青一本练剑法门,道:“好好修行,莫弃了,大道通玄,自强总比有我这个师父好。”

    叶青点了点头,跑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书中所述:刀,精铁铸之,本是凡铁,因人而通灵,因心而动,以意驱之,一剑:拔剑,剑锋出鞘,即意念之锋,剑出人死,是谓拔剑。

    二剑:直劈,意念已出,当以心念为刀,一剑之下,日月江山皆破之。三剑:回掠,剑锋已止,当以意收,刀收意不消,必噬己身……

    之后还有一堆枯燥乏味的讲解,不过总体而言就是用心念来掌控刀锋,收回自如,这本书其实许世天早就修习过,不过几日下去,就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如今在学这本,自然容易许多。

    数个时辰后,天气不知不觉到了暮夜,院子里,依旧刀光剑影,叶青已经把这三个动作练得可谓说十分熟练,浑身大汗淋漓,可是他依旧感受不到那种刀出人死,日月江山皆破的力量,甚至于刀意都没有那种感觉,而且越练越迷茫,本就燥热这般更加没有耐心。

    僧人不知何处而来,望着他说道:“你这般练习的确是很好了,不过没有到极致,一个动作练习到极致才有资格叫做学会了。接下来你看着我。”

    说罢,挥剑,剑锋一出,寒芒刺骨,那锋利之意势无可挡,而后便是竖劈,扫地老头儿漫步踏天,一剑出去,整座天墉方圆百里野兽刹那停止嘶吼,此刀之锋芒赛过天道!天上的那一轮圆月,瞬间截成两半。府内湖水也映照着残破之月,最后一刀,回掠而下……

    叶青看后久久不语,最近收到的打击太多了,这一次又是,这种打击真是让人难以自容。

    僧人看着他这般说道:“不用自贬,我比你修炼的时间长,你如今已然不错了,记住我的话,不到极致,永远不要称自己学会了!”

    叶青茫然的点了点头,僧人看着他这般也有些好笑,转身离去了。

    自从那天之后,叶青开始破天荒的日日修炼,每日就那三个动作,一刀一劈比之前好多了,甚至叶青还从中领悟了不少的剑意,三个动作,如今少说得有个千遍了,叶青把其中的意念融入自己的狂意之中,我毅执剑问天道,天上仙人尽低眉。其实这两种意境还是比较融洽的,皆是无敌之意,一种吾若执剑定然狂到天际,一种一剑破万法碎万物,两种可真是绝配。

    僧人望着远处不断挥剑的叶青,久久未语,似是在回忆什么,亦或者思考着什么。

    几日过后,叶青一脸傻乐的去把正在悠然看书的僧人给带走了,一脸笑呵呵的跟个二愣子似的说道:“我成了,我成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僧人略微语重心长的说道∶“大道之玄,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成就的,需要日益积累啊。”

    不过叶青可不管这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接把僧人带到了城外的一处荒地。

    叶青面色有些肃穆的说道:“那几个动作虽然做的有些剑意,但是总觉得怪怪的,你来评价评价?”

    说罢,直接拔剑,剑锋一出,剑鸣声百里可闻,甚至于剑都开始颤颤发抖,似是要迫不及待的样子,叶青闭住眼,而后再缓缓睁开,一刀竖劈,一种狂,并非世人眼中的狂,而是一种傲然天下,不屑于无能者,口口声声要逆天道,要取代天道者成为天人,而此狂,恰好相反,逆天?根本不屑逆天,不屑与如此庸碌无能之辈为伴,逆天之举,不过是一群匍匐于天道之下之人,妄想成为天人,而我便是我,从不被天道所压,一人一剑足以匹敌天下众生,傲然天下,却不自狂,是谓狂也,这是一种信念,誓要斩尽世间一切敌,一剑之下,天人也得跪,天道也要匍匐,相当于可以说,人怎么能去反逆蚂蚁,天道亦然蝼蚁,不屑一顾罢了,试问从古至今天上仙人,人间至尊可有人有此狂傲?

    僧人也是愣住了,如此谬视天道之人,执此刀,当无敌,众生皆是修炼刀意,有人修炼除魔,有人修炼人间,唯我修炼狂意,吾只相信自己的刀。

    只见叶青一剑之下,十里之中万物皆寂静,如同消失一般,十里天下唯有剑气纵横,破灭万物的妄念,一剑足以惊世骇俗。十里之内唯我独尊,无敌意念狂之意念。

    僧人神色略微呆滞,这一剑之剑意怕是前所未有古今奇闻,总的来说天下并非没有狂到视天道为蝼蚁的人物,只是基本上这些人修炼每一品的晋升难度极其的高,这还只是一部分,还有的机缘被天道溶解,无数苦难灾厄奔袭而来,说不定喝水还塞牙,不过也同样,有其苦必有其甘,这般人物可以说,越阶杀敌,如同探囊取物,成就一品时,名副其实天下第一!

    叶青缓缓回掠,锋利之意转化为防御,攻守自如。

    叶青走了过来,一脸二愣子的笑容问道:“咋样?是不是可以?”僧人刚才还在那一刀身上,若不是叶青还推搡了一番。这才反应过来而后面不改色的说道:“这还可以,只是可以,自然是不如我的日后我可以教你其他的!”

    叶青闻言自然高兴不已。

    (前期部分有点杂乱,之后会循序渐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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