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心里头激动,明面上却是不为所动。
无字黑书本身是一件法器,用途未知,就连这个老者也只知道,精神力高到一定程度,可以看见上面的内容,用以学习巫术。
老者每天跟尸体打交道,研究的就是巫术相关的秘法。
传闻中的巫术,可以招魂、诅咒、驱鬼、避邪。
秦宣十五岁之前没有涉及武道,自然是在其他方面涉猎甚广,但他也不是全能的,对于巫术只停留在一知半解的层面上。
青云子曾经说过。
玄医门一脉,《太古神诀》代代相传,却从没有人突破到第五层,强如青云子,也不得不转修其他功法,另辟蹊径成就武道至尊。
第五层的《太古神诀》,能够开天眼。
秦宣印象中,据师父的口述,一旦开了天眼,就可以看见一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如果能够配合巫术,即便武道上没有什么成就,也足够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另外,上次崔贞炫给的那把斧头,里面被封存的煞气,本质上也是一种巫术的变种。
在此类传承凤毛麟角的情况下,秦宣能够得到这本无字黑书,当真是一次天大的机缘。
“对了,让月笼沙记住,这本无字黑书总共就三页,让他别轻易去窥探第二页、乃至第三页,连我都只能看第一页,而且异常费力,哪怕只是盯着看也不行,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痴呆。”
老者嘱咐了一番。
秦宣点点头,随后拉着脸色极差的苏妙音离开。
这个地下场所,纯粹是让那老头搞研究的,所以称之为禁地,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
苏妙音扣动一枚按钮,上头的入口也就开了。
秦宣一手揽住苏妙音的腰,双脚借助两侧的石壁,很容易就出去了。
但是话说回来,整个望月宗也没几个懂阵法的,即使这里不是禁地,可以自由出入,那些弟子也根本见不到刚才的老者,也就苏妙音身份特殊,一眼看穿了玄机。
“你也太顽劣了,如果下面是陷阱,我又不懂阵法,打不开入口,看你这次怎么死。”秦宣教训道。
“这不是阴差阳错给你带来好处了吗,你就别念叨了。”苏妙音委屈巴巴。
秦宣叹口气,心说也是。
且不说这无字黑书,光是傅家后人的消息,就足够重要了。
一方面是对傅申雷的承诺。
另一方面,秦宣对那肩扛冰棺的神秘强者,早就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作为外来人,想在望月宗找到傅家后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秦宣带着苏妙音飞速离开这个禁地,回到院子里。
这趟整的实在是惊心动魄!
秦宣直勾勾的走进屋里,房门紧闭,第一时间拿出了无字黑书。
这本铁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大概有五十多斤的重量,但是对于一名生死境强者而言,和普通重量的书也没多大区别。
翻开第一页。
黑乎乎的,半个字都没有。
秦宣运转真气,渗入无字黑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仅仅三秒钟左右,秦宣立马出现了眩晕感,脑子里天旋地转,而且疯狂的想吐!
眼前的无字黑书,就好像蕴藏了一个恐怖的漩涡,将秦宣的视线无限拉扯,导致严重扭曲。
秦宣不信邪,晃了晃脑袋,结果遭到了更严重的反噬,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都要活生生的被撕扯出去!
秦宣猛地合上无字黑书,脸色有些苍白。
很显然,他精神力不够强。
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锻炼,每天看上一会儿,时间长了之后,精神力就会越来越强。
倒是有点期待这里面的内容了,包括第二页和第三页,都让秦宣产生了遐想。
……
与此同时。
一间密室里。
月如钩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时不时的喝几口,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前方的铁笼子上。
铁笼中,一名蓬头垢面的老妇人,蜷缩在角落里,精神状态极差,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她叫傅珍,傅申雷的姐姐,同时也是傅申雷他们死后,家中的至强者,生死境圆满修为。
三个月前。
傅珍的儿子在外喝酒,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酒局上大谈上任武盟盟主的死因,最后把那肩扛冰棺的神秘强者,给扯了出来。
大多人是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那是在吹牛,毕竟一掌就能拍飞通神境,并让其慢性死亡的人,理论上是不存在的……
但酒桌上恰好有个望月宗的核心弟子,这位弟子曾经听月如钩说过这个传闻,回来后立马就跟月如钩汇报了。
后来,月如钩对傅珍的儿子实施抓捕,关键时刻,傅珍让儿子和其他族人潜藏起来,自己以身犯险,落入虎口。
傅珍太清楚儿子是什么德行了,一旦被抓,必定会把秘密泄露出去,而她自己的嘴,却是谁也别想撬开!
“还不肯说吗。”月如钩淡淡的问道。
“我儿子酒后乱说,别人都不信,你堂堂望月宗主,竟然深信不疑?”傅珍嗤之以鼻。
呵呵。
月如钩笑了笑。
一般人当然不信,但月如钩和武盟的人有交情,从武盟听来的消息,跟傅珍儿子所说的,分毫不差!
诚然,这种事很难看到什么特别直接的利益,但是那肩扛冰棺的老者,实在是太逆天了,任谁也止不住这份好奇心。
更何况……
月如钩隐隐猜测到,这些个傅家的人,极有可能接触过那位神秘强者!
“已经三个月了,现在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死的,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比耐心我从来没有输过。”
月如钩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在积极排查你那些家人的下落,等有了消息,我一定会带他们来见你的。”
“你这条老狗,跟平凡道人有什么区别,全都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傅珍发了疯似的咆哮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跟你没有关系,我就纳闷儿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你被折磨成这样,都始终守口如瓶……你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咱们来日方长!”
月如钩在一阵大笑声中离去,随后看向身边的一名少年,就是带秦宣他们回来的那位。
“据笼沙所说,那位叫做秦宣的年轻人,天赋比他还高。
你去安排一下吧,明天请秦小友帮帮忙,假借望月宗新入弟子的身份,去一趟望月台,看他能否顺利见到我师叔,替咱们拿来《望月心经》的下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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