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村长离去的背影,赵顺意是一脸的不解。
他连连摇头感叹:“变了,这世道变了啊!想不到,田福生这种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也会送东西,而且还是送给我们老赵家。”
“爷爷,这腊肉你先收起来,改天给你炒了送酒最合适。”赵大雷笑道。
“好,好,爷爷倒要好好偿一下,村长家的腊肉是啥滋味。哈哈!”赵顺意笑得乐开了花。
他感觉赵家在村子里的地位,是越来越高了。
赵大雷笑了笑,拎着腊肉,正准备进厨房。
这时,有人进屋了。是村里的孔二伯和老木匠谷四喜。
一进屋,两位老人家,便对赵顺意拍起了马屁。
“顺意老哥,你们家大雷这是长本事了啊!想不到,田福生都要巴结他呢!”老木匠谷四喜手握着旱烟,盯着赵大雷手中的那一刀腊肉,嘴里的旱烟吸得吧嗒吧嗒作响。
孔二伯更是一脸惊讶地连连摇头:“奇怪啊!田福生这不是与你们赵家是死对头嘛!可这家伙,咋今天却给你送东西呢!田家在村子里求人办事,可是头一回啊!顺意老哥,你们赵家,这是要出人才了。”
“没错,赵家这是要出龙了啊!以后怕是田家都要比不上了。”老木匠谷四喜吸了一口烟,眯着老眼笑了起来。
两人的笑容中无不对赵家最近的表现,充满了羡慕之色。和赵顺意说话时,也明显的比以前要恭敬多了。
以前的赵家,不会有人来蹿门。可现在,这些老家伙们,却爱找赵顺意说话。
赵顺意别提有多开心了。张嘴就乐呵呵地和两人聊开了。
一会儿,又见他从屋子里特意拿了一包芙蓉王的香烟出来,嘴里念叨着:“这烟是大雷从酒店里带回来的。这小子说是名贵香烟,可我抽着也就那样,来,你们抽抽看,这到底是个啥味儿。”
说着,就把香烟派给了孔二伯和谷四喜。
两个老家伙要比赵顺意年轻不少,他们对烟还是有所了解。
二人接过烟一看,立马叫了起来。
“哎呀!老哥,你这香烟不得了啊!那可是局长抽的。”
“局长算个啥,县委书记也抽这烟呢!有钱的工地老板都抽这烟呢!大雷这真是长出息了啊!”
听着两人,拍着自己的马屁。赵顺意心里高兴,嘴上却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一拍大腿道:“唉!出息个啥,不就是一个种田的嘛!村长都当不上呢!”
“老哥,这你就不懂了。当村长那不是大本事。你看,田福生他还来巴结你们家呢!”
“是啊!我看大雷将来会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一个。当大老板的命咧!”
谷四喜和孔二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拍着巴屁,听得赵顺意心花怒放。
赵大雷见爷爷开心,心中也爽。老人家嘛!开心就好。
他将草莓摆好,骑上了三轮车,朝爷爷喊了一句:“爷爷,我先去酒店送一趟货。”
“好嘞!”赵顺意爽快地答了一句。
谷四喜立马笑着接过话茬:“顺意,你看大雷多有出息。又去赚钱了。”
“我看用不了多久,你们赵家就是整个桃花村最有钱的一户。”孔二伯也笑着答了一句。
听着这些老家伙的吹牛拍马,赵大雷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他骑上三轮车,准备再去县城杨柳酒店,送一趟草莓。
小棉袄还像往常一样,趟在车斗里,不吵也不闹,静静地睡觉。
一出门,赵大雷老远便看到家门口的柚子树下,站着一位身材高挑,身穿超短裙的美女。
美女一双玉腿米来长,脚上还穿着紫水晶高跟鞋,光看那腿便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时尚感。
整个桃花村,能有这等美腿的女人,除了吴丫丫还能是谁?
此时的她,正望着赵大雷,想过来,又有些害羞。
见状,赵大雷直接启动三轮车,开了过去。
“丫头,怎么了?”
“你才是丫头!”吴丫丫没好气地朝赵大雷瞪了一眼,旋即咬了咬唇道:“你上次答应给我们拍‘福’字龟的,这事你咱就忘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很红。
“那老鳖啊!在我家呢!你要拍,上我家找我爷爷就是了。我也不收你的钱。”赵大雷爽快地答道。
“真的?”吴丫丫一听这话,脸上立马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不敢找你爷爷。要不,晚上你回来的时候,在我家门摁一下喇叭,我就上你家去找你。”
“今晚我回来很早。”赵大雷笑着朝吴丫丫道:“我送了草莓就回来,村里还要开会呢!”
“好吧!等你散会了,我再找你。”吴丫丫微微一笑,旋即,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盒曲奇饼干,朝赵大雷递了过去:“拿着,这是我到市里买的,进口的咱们县城超市还没有卖呢!”
赵大雷接过饼干,看了看,笑道:“这饼干不都是进口的,难道还能用来洗脸不成?”
“扑哧!”吴丫丫忍不住笑出声来。
“来,赏你几颗草莓。”赵大雷用手抓了几把草莓,装进了袋子里,往吴丫丫身旁递了过去。
“啊……这么多……不用吧!这可是几十块钱一斤呢!”吴丫丫见赵大雷一抓就是两三斤,连忙推让。
“拿着吧!”赵大雷爽快地推了过去,不想却碰到了什么,软中带挺,他瞬间便像触了电一般。
吴丫丫也是心头一紧,本能地伸手一抓,便抓住了赵大雷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赵大雷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说完,他便启动三轮,飞快地朝村口的方向开去。
望着赵大雷离去的背影,吴丫丫朝他瞟了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有贼心没贼胆,可恶!”
说完,她便拎着草莓扭头朝家中走去。一双雪白修长的大长腿,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
赵大雷三轮车开到村口,这才稍稍减了速。
正好,对面一辆小轿车开进了村子,对方也减了速,就在让车的时候,只见从轿车的车窗里探出一只漆黑的脑袋。
“喂!大雷,我媳妇到底咋样了?”
赵大雷抬眼一瞧,正是村长的四弟田福银。
“这个嘛……”赵大雷有意装作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挠了一下脑袋。
“哎呀!你有事就直说吧!”田福银一脸心急道:“王三麻子有没有对我媳妇动手动脚?”
“你赶紧去救人吧!王三麻子那小子不是人,想打月娥嫂子的主意,将她踹陷井里去了。我看到那会儿,衣服都脱了,幸好被我阻止了。嫂子让我跑下山来叫人。现在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不过,我已经通知了村长。应该没事吧!”赵大雷答道。
“妈的!老子非宰了王三麻那狗东西不可。”田福银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一脚油门踩下,便飞快地朝村子里开去。
看这架势,今晚王三麻一顿毒打怕是跑不掉了。
赵大雷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事他懒得管,卖完草莓回来看王三麻子挨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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