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听他说不行了,大黑熊一脸懵逼,“这是咋了?内伤?”
“不是!”姬老骚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藏头诗呀!你咋还不明白呢?不行了,痿了,明白不?结婚那晚我都没入成洞房!呜呜呜——”
全场下巴子都摔在了地上,啪啪作响,稀碎稀碎滴!
大黑熊想笑,觉得不可思议,又瞅了一眼周疯子,不料对方面无表情。
难道是真的?
他不知道的是,周东北也憋的十分辛苦。
姬兄啊姬兄,为了这两个钱儿,你说你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个太监,值吗?
“那、那去没去医院看哪?”大黑熊问。
“去了,大夫说我是吓的……”
嗖——
趴在地上的袁松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下就窜了起来,跑过来红着眼珠子指着姬老骚就开骂:“你个逼养的真能瞎白话,那天我吓唬你了吗?啊?你也不嫌磕碜是不是?啥事儿都特么往我身上赖是不是?”
姬老骚瑟瑟发抖起来,直往周东北身上靠,嘴里还哆哆嗦嗦的说:“看哪,你们看哪,多吓人,太吓人了……”
周东北真想放声大笑,你别说,这招真好使,真就把袁松整起来了!
大黑熊气的脸直抽抽,原本见袁松被打,就想让周疯子找过来瞅瞅,这样大闹婚礼、昨晚以及今天这些事情就相互抵消了,甚至那五千块钱都不用掏了!
万万没想到,姬老骚竟然整这么一出戏,甚至不惜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这个臭无赖!呸!臭流氓!
“一万!”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可怜兮兮的姬老骚,心中又暗骂袁松,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这么一会儿就挺不住了!
“不行了,我又吓着了,”姬老骚脸都白了,看向了周东北,“疯子,你说电线杆子上那些广告能信不?”
周东北说的有些沉重,“那咋整,试试看呗!”
“一万五!”大黑熊加了一口。
“大哥?!”袁松急了。
大黑熊眼珠子都红了,“你他妈闭嘴!”
姬老骚继续絮絮叨叨,“疯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家你嫂子都快疯了,说我再不治好的话,她就要重操旧业了,你说可咋整啊?呜呜呜——”
他真是说哭就哭,清亮的鼻涕拉成了线儿,看着就像芦荟胶似的。
“两万!”
呲——
姬老骚用力一吸,眼瞅着都要滴在桌子上的鼻涕,神奇地消失不见,“行吧,那咋整,两万我先治治看……”
大黑熊脸更黑了,这点钱儿不算什么,就是太他妈窝火了!
周东北也是感叹,话说老嫖这个货,和他要好的朋友虽然都有些奇葩,但不得不说都是人才,例如马晓华,还有这个姬老骚。
自己先前不过就是眨了两下眼睛,他就能明白讹两万见好就收,就是这个手段实在是……哎,一言难尽哪!
大黑熊拉开了手包,两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拍在了桌子上,“姬老板,好好治病!”
其实他想说治不好的话,如果你媳妇真想重操旧业,一定要告诉我去捧场!
不过他没说出来,因为电视剧里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还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特么忍了!
姬老骚看都没看那些钱,只是笑嘻嘻地拱了拱手,还说了句:谢谢啊。
二虎斜了一眼袁松,就见他站在一旁咬牙切齿。
周东北呵呵一笑,“熊哥,明天我在公司,有时间过去喝茶?”
大黑熊就是一喜,连忙说好。
“那行,我就回去了!”他站了起来。
大黑熊瞪着袁松,他有些茫然。
“大衣!”大黑熊喊了起来,“给疯子哥穿上!”
袁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披着周疯子的皮大衣,此时见周疯子已经大模大样伸出了手,只好帮他穿上,看着就像个忠实又伤痕累累的仆人。
姬老骚那些小兄弟看完了整个过程,兴安市大名鼎鼎的大黑熊赔给骚哥两万块钱,牛逼哄哄的袁松让自己打趴下了,这会儿又恭恭敬敬地给疯子哥穿大衣……这场面让他们异常兴奋!
这是啥?是谈资!
以后再喝酒的时候,就能把今天这个场面说一说,让其他人羡慕去吧!哥可是亲身经历,袁松就是我们打趴下的!
牛逼不?
有人又想,看来真应该做几个牌子……
第二天,大黑熊如约去了东北铁路货运公司,接待他的是杨历年杨总,周东北并没有出现。
提交了各种证明,又去财务交了钱,他终于拿到了运输申请,凭这个才能去铁路换取《木材运输证》,价格足足比以前多出了20%,没办法,据说以后还得涨价!
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以前他和杨历年见面就掐,虽说只是打嘴仗,可谁都不服谁!
现在可好,一口一个杨总,出了公司后,他坐在车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袁松在姬老骚婚礼上装了一把,没想到被二虎用一根牙签逼走!
本以为自己不声不响,周疯子会来找自己,那时就可以坐下来再谈谈,不行就开干,妈的,真拼命的话,不信他周疯子有三头六臂!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走了这么一步棋,不止是自己,兴安市所有做木材生意的,只要涉及到用火车运输,都得看他周疯子脸色行事!ъiqugetv
憋屈呀!太特么憋屈了!
——
这天周末,沈波出院。
郝忠海和周东南,还有周东北和盛夏一起来看他,两个女人帮着他收拾东西。
周东北大口咬着苹果,“好消息,听说省里要给你个二等功,你们队长刘凯要调走,张一林把你提了上去!魏俊民虽说还没动静,按理说他只要没疯,就不应该拦着,没多久沈副队长可就是二队大队长了!”
盛夏弯腰收拾着床头柜,扭头说:“听说今年夏天那起抢车杀人案,就是被沈哥抓住那个人干的,还说他们杀了好多人,立了这么大的功,就给个队长?”
郝忠海说:“不错了,多少人干了一辈子,还只是个小民警!就他这个暴脾气,给他个局长能干好?”
沈波不乐意了,“哎——郝大所长,你可不要看不起人!”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沈波粗中有细,他很清楚,一定是郝忠海做了工作。
张一林到分局后负责刑侦,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以前他是北山派出所的所长,和郝忠海一直关系不错。
别以为立功就能得到晋升,一个萝卜一个坑,每年破获大案要案的刑警多了,可绝大部分干了一辈子,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刑警。
郝忠海有些奇怪,“你什么情况,一开始让你住院,你火烧屁股似的闹着非要出院,现在让你走了,你又磨磨唧唧地不下地……”
沈波红着脸,也不好意思解释。
周东北上次来就发现了他的秘密,于是给周东南使了个眼色,姐俩出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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