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目瞪口呆,你小子明明是开窑子的,啥时候踏上的文学这条路呢?
姬老骚说着说着就上了头,站起来意气风发,“为了庆祝马哥王者归来,此时此景,我必须得吟诗一首……”
马小花第一个鼓起掌来,虽说他以前对这家伙没啥印象,可毕竟是老嫖新交的好朋友,又是文学爱好者,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伙很无奈地呱唧了几下,因为那首《江城子》已经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杨历年斜着眼睛,“艹,我特么看你就是欠削!”
掌声稀稀拉拉,站前七哥骂骂咧咧,可这些丝毫都不影响姬老骚的兴致,他用手整理了一下油腻的中分头,清清嗓子,张嘴道:
“我乃兴安姬从良,
人见人爱就是狂;
少女媳妇全都爱,
床板嘎嘎变新娘。”
一首诗吟完,包间里一片安静,虽说破天荒的不是那首《江城子》了,可尼玛这是为了庆祝马小花出狱?怎么听着是给他自己唱赞歌呢?
还“人见人爱就是狂”?我呸!
啪啪啪!
又是马小花第一个鼓起掌来,他憋着笑,十分辛苦,“不错不错,好诗,好诗呀!”
好吧!
大伙又一次鼓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二虎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紧接着是杨历年和地瓜、三胖子,随后全屋的人都开始大笑。
只有姬老骚没笑,他仰头望着灯,这一刻,有种便秘诗人的风采。
大伙笑的畅快,笑声过后,周东北端着酒杯说:“马哥,过来帮我吧!”
“废话!”马小花骂了起来,“我可是要当爹的人了,得赚钱养家,你就算不要我,我也得死皮赖脸贴上去!”
大伙又哈哈大笑起来。
中午的酒宴结束后,马小花就送方有容回去了,抽烟的太多,她坐久了也累。
老嫖问:“哥,让马哥干点啥呀?”
周东北笑道:“来饭店当总经理咋样?”
“别呀!”老嫖愁眉苦脸,“那我不就失业了嘛!”
大伙又开始大笑。
周东北不再开玩笑,“公司主营两块,一是建筑材料,以后一定还会有建筑工程;二是木材贸易,你自己选!”
“木材吧,相对能简单一些,我这个脑子在里面待久了,不太好使!”马小花说。
“行,让孙哥带带你,等你熟悉了以后,就让他回来帮我!”
马小花点了点头,他也没问工资奖金什么的,谁都知道他周疯子不会对不起朋友,尤其他们这种关系,更是没的说。
“来,走一个,祝我们的马总日进斗金,早生贵子!!”
周东北起身举起了酒杯,大伙也都站了起来,酒杯撞的“噹噹”响。
都落座以后,穆桂英小声对马小花说:“哥,我想过去跟你……”
马小花说:“你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嘛,跟着我风吹日晒的干啥呀?”
穆桂英瞥了一眼老嫖,“好是好,可我还是想跟着你……”
马小花有些挠头,见他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就和周东北说了。
周东北想了想,“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在四哥那儿遇到,我和你说过什么?”
穆桂英听疯子哥这么问自己,不由用力眨着小眼睛,琢磨着这都一年多以前的事儿了,自己哪儿还记得清……
“我说:既然你以后跟着小马哥玩了,得学学吟诗……想起来没?”
穆桂英翘着小手指指,柔声道:“哥,你、你记性真好!”
“别扯犊子,”周东北脸一板,“你现在作一首诗,我就让你跟着马哥!”
大伙嘻嘻哈哈,都看着两个人。
穆桂英憋的脸红脖子粗,他连小学都没念完,哪儿会做什么诗呀!
马小花看不过眼了,“算了!”
“不行,人家骚兄都吟诗了,他差啥呀?”周东北摇着脑袋。
穆桂英咽了口吐沫,“我、我给大家破个闷儿行不?”
“不行!”
“那、那……”他抓耳挠腮,吭哧了好半天终于冒出来一句:“锄禾日当午……”
大伙安静下来,尼玛,让你作诗,不是背诵小学课本好吗?
穆桂英也急了,一脑袋的白毛汗,好半天终于整出了下一句:“朴总好辛苦;”
众人皆惊,不错嘛,起码顺口!
有了第二句,下面的就顺了,“干了一上午,还有一下午!”
老嫖“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伸手一指,“穆大娘们,要走了是不是?你就敢可劲儿埋汰我了是不是?你给我说说,我干什么一上午又一下午的?”
穆桂英委屈极了,“嫖总,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能干啥呀?干、干活呗,饭店一天天的这么忙……”
大伙爆笑起来,谁都知道他说的“干”是什么意思。
周东北说:“行了,不难为你了,以后就跟着马哥吧,跑林业局可是够辛苦的了,不过比饭店赚的多!”
“好嘞!”穆桂英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姬老骚又站了起来,摇头晃脑,“不妥,不妥呀!”
大家又都看向了这个装逼犯。
“后两句连续出现了两个“午”字,让这首诗的格调就下来了,我画蛇添足补上两句吧!”
马小花哭笑不得,这两个货可咋整,一首打油诗而已,还特么整啥格调啊?
姬老骚搬开了椅子,背着手连走几步,这一刻仿佛东阿王附体,马上即将七步成诗……
“锄禾日当午,
嫖总好辛苦;
一夜忙十个,
不用拿药补!”
噗嗤——
杨历年一口汽水都喷了出去,大伙更是哈哈大笑,老嫖气的起身抬脚就踹,两个人打闹起来。
那边两个人还在打着,土豆站了起来,笑道:“我也来一首!”
尼玛!
大伙都看向了他,就连老嫖和姬老骚都停止了打闹。
“锄禾日当午,
嫖总真辛苦;
白天店里忙,
晚上用药补。”
土豆刚坐下,三胖子也站了起来,“我、我——我也会!”
我艹!
老嫖差点没哭出来。
“锄禾日——日——日日日——日当午,
嫖总贼、贼辛苦;
上午枪不闲,
下、下、下午玩命杵。”
这一下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时间大伙七嘴八舌,一个个摇身一变,都成了非著名田野派诗人……
李长海儿一脸迷茫,“我就想问、问问,当午是谁,为啥被锄、锄禾日了又、又日?”
三胖子说:“你、你没念、念小学?”
猪大肠屁股都抬起来了,“我来一首……”
“行了——!”
就听老嫖一声大吼,“再他妈吟下去,老子就得射血了!”
猪大肠这个郁闷哪,好不容易想好了两句,只好憋了回去,挠挠头又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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