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骚其实没走远,在站前广场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无他,两个女孩太少了,必须还得再找两个才行。
远远见地瓜回去了,这才溜达到了齐保的夜来香旅店前。
抬头看了眼招牌,幽幽一叹,默默摇头,可惜无底洞走了,那可是个好娘们,手里还有货,哎!
推开夜来香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齐保他姐齐丽,于是拱了拱手,“齐姐姐别来无恙……”
“恙你奶奶个腿儿!”
齐丽特烦他,张嘴就骂,姬老骚懒得和她计较,也是习惯了,毫不生气,腆着脸走到了柜台前,“齐姐姐,有新货吗?”
“新的没有,老的要不?”齐丽抱着肩膀斜眼看他。
姬老骚微笑继续保持,“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呦,看不出来,老骚你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呗?”
“必须滴呀!”姬老骚小胸脯一挺,侃侃而谈起来,“小弟我裤腰带虽然松,可也有‘四不上’!”
“四不上?!”齐丽不屑地笑了,“看见狗起秧子你都挪不动步儿,还有你不上的?”
姬老骚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冷嘲热讽,挺胸背手继续说道:
“一不上醉,因为人喝醉了难免会反应迟钝,无法领会我武功中的精妙之处!”
“二不上病,病人身有晦气,招惹了不仅大耗真元,而且会破财伤身!”
“三不上瘟,这个都懂,嘿嘿,主要是怕传染!”
“四不上老幼,这个刚才我也说过了,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缺德的事儿我姬某人是万万不做的……”
“你可拉他妈倒吧!”齐丽不耐烦地扭过头,扯着脖子朝后喊:“杨桂枝,你老相好地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姬老骚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看着柜台后那扇小门。
门开了,一个女人委委屈屈地走了出来,她的个子中等,一头黑色的大波浪让她看着很成熟,不好猜测实际年纪。
女人谈不上多漂亮,肤色微黑,五官更有些粗犷,不过身材不错,纤腰丰臀,虽然冬天穿的多,也能看得出来两条腿又细又直。
人家说的没错,确实是老相好,她就是无底洞!
曾经姬老骚和老嫖约好一起来探深浅,结果他自己没忍住先来了,当然是老相好。
不对呀,姬老骚疑惑起来,她不是从这儿拐跑了几个女孩嘛,咋又回来了?
无底洞挤出一丝笑容:“骚哥,来了!”
姬老骚这才注意到她眉骨间的伤痕,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被齐保给抓回来的,想想也不奇怪,齐保以前干什么的?
那家伙从79年就开始放鸽子,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能小阴沟翻了船?
当年他手里就有两张王牌,放出去和人家搞对象,等收到家里没人的消息后,齐保就带着人把男方家洗劫一空;又或者装成大舅哥,拿到彩礼钱后就带着女人跑回市里。
这些年他在各个林业局和乡下晃悠,没少坑人!
“齐姐姐,就她吧!”
姬老骚说完,无底洞就从柜台板下钻了出来,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向了走廊深处。
进屋后,她抱着姬老骚就哭了起来,简直是梨花带雨,哭的人那叫一个心碎,姬老骚听她更咽着说完,仰头叹息,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
“桂枝,跟哥走吧!”他攥住了她的小手,大脸上满是深情。
“嘎哈呀?”无底洞愣了,“你娶我?”
他吓了一跳,慌忙摆手,看了一眼门后压低了声音说:“别误会,哥哥我开了家咖啡屋,以后你可以在我那儿工作了!”
于是,他把自己的生意说了一遍,无底洞听的双眼放光,随后一翻身就骑在了他身上,宽衣解带,说啥都要再好好伺候他一次。
姬老骚这段时间为了业务没少出力,此时兴趣真是不大,按住了她说:“这个不急,先说说你们怎么能脱身吧!”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把无底洞升腾起的火浇灭了,透心凉。
她又坐回了炕上,穿好了小花棉袄,叹了口气说:“我和茉莉、玲子三个人都已经被看住了,现在一步都离不开夜来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姬老骚坐了起来,这娘们手贼快,几下就把自己裤腰带解开了,系好后点了根烟,无底洞也要了一根,两个人吞云吐雾相对无言。
姬老骚琢磨去求谁合适,自己毕竟离开郝爱国了,再回头找他不太好,而且他和马回子在社会上齐名,齐保还真就不一定给他面子。
看来只能找周疯子了,可自己刚从人家那儿借了两千块钱,这点事儿又求上门?
再说了,这种事情拿不上台面,咋特么张嘴呢?
他愁的都想薅自己的头发,又不想在女人面前露怯,思来想去,把烟头往红砖地上一扔,一脸自信道:“放心吧,哥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无底洞大喜,“我就知道哥你在兴安是个人物,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说完,“犇儿”的一下,用力亲在了他的脸蛋子上,大红唇印清晰可见,亲完把手上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又开始脱她的花棉袄……
“不要……”
“听话,要不妹子心里过意不去……”
“……”
第二天,姬老骚决定还是迂回一下,先和老嫖打个招呼,于是就去了东北大饭店。
到了以后,一个小服务员说朴总起早就出去了,说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去各个单位要账,一走就是一天。
没办法,他又去了东北公司,结果周东北也不在,财务张姐说他这段时间在忙着送礼,有时候她都连着几天看不着他的影儿。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找到这两个人,就连二虎都没在公司,说是去红山了。
回到他的‘红浪漫咖啡屋’,望着前厅四张像模像样的小实木桌子,他愁的真薅起了头发,很快油腻的中分头就被薅的乱七八糟。ъiqugetv
许久,心思又转到了地瓜那,他的人不知道到没到呢,去问问?
他走到了后屋卫生间,拿着木梳沾着水,把头型梳好,又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他认真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英俊了,英俊的不敢直视,于是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小芝麻牙,张嘴吟道:
“我是兴安姬老骚,
最爱丰奶小蛮腰;
有朝一日雄风起,
叫他满城滚骚包。”
一首诗吟完,觉得还挺上头,望着镜子里英俊的自己眨了眨眼,尼玛,原来自己是会作诗的!
看来人果然是在逆境中成长的,于是用力挥了挥拳头,“姬老师,你行的!加油!加油!!加油!!!”
走出卫生间,伸手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不大,只摆放了一张实木床,床上铺着粉色的新床单,毛线枕巾上绣着一对鸳鸯,看着就很有感觉。
屋里没有主灯,只有一盏小台灯,就放在床头柜上。
因为没买到粉色灯泡,他特意买了一小桶粉色油漆,自己动手把灯泡刷成了粉色。
粉红色的暗淡,让人蠢蠢欲动。
五个小小的工作间都空空荡荡,看着让人有些感伤,另外还有两个房间要大一些,那是自己的卧室和员工宿舍。
最后面一个房间,集厨房与餐厅为一体。
走廊深处还有个后门,通往后面的院子,院子本来是没有后门的,他特意开了扇门,以防万一还能从这儿跑。
四处瞅了瞅自己的杰作,长长叹了口气,万事开头难,想赚点儿钱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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