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民间谣言,白祥是在2001年后被调查的,其中有一条就是与市电视台某女主持人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而这个女主持人,应该就是吴姗姗!
对!错不了,就是现在还是记者的吴姗姗,后来她做了兴安市电视台的主持人!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出现什么混乱,1991年李长江走了以后,白祥上位,而他与吴姗姗的关系也应该是那以后的事情了。
那时吴姗姗已经结婚,后来离婚带着一个男孩,民间传言都说那个孩子其实是白祥的,而吴姗姗的前夫在兴安市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有没有什么办法利用这个女人,提前扳倒白祥呢?
这样的话,李长江可能就会连任,而徐辉也不会打入“冷宫”,可左思右想之下,才发现这太难了,这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智商上限……
自己完全是个官场小白人,而这种事情更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成的。
周东南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弟弟竟然一声不吭,不由发了火,握住了自行车的刹车。
周东北有一段时间没骑自行车了,今天一是为了送姐姐回家,二是想盛夏了,所以才借了刘二狗的自行车。
他脑子里想着事儿,根本就没注意到姐姐停下了,好一会儿,才听后面姐姐在喊:“周东北——!!!”
他连忙握住刹车回头看,“姐,咋了,车链子掉了?”
说完往回骑,刚骑到周东南身前,就听她问:“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周东北听出她不太高兴,连忙说:“听清楚了,真听清楚了!”
“我说啥了?”
“你说吴姗姗是个妖精,让我离她远一点儿!”
“我、我可没说人家是妖精!”周东南又跨上了自行车,蹬了起来,“我没和你开玩笑,离那个女人远一些,如果我发现你对不起小夏,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姐,”周东北连忙跟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弟弟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有啥用?现在钱越赚越多,又是开公司又是开饭店,你不招惹别人,可架不住有黏糊你的,你给我注意点,听到没有?!”
“听到了!”
“你和小夏是青梅竹马,在你一穷二白的时候,人家可一点都没嫌弃你,这叫同甘共苦!你给我永远记住了,糟糠之妻不可弃,贫贱之交不可弃……”
当天晚上,周东北和盛夏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说起此事时他笑道:“你咋把我家老太太和我姐忽悠的,我看现在如果咱俩二选一的话,他们都不一定要我!”
盛夏咯咯直笑,随后一把掐在了他腰上,恶狠狠道:“说,那个什么珊珊好看不?”
“好看个屁!”周东北赶快自保,“就像姐说的,一看就是个小狐狸精,等她找我吃饭的时候,你陪我去……”
“这还差不多……”盛夏开心起来,又说:“我得回去了!”
周东北不想放她走,抱着不放,伏在耳边低语了一句……
“不行,这都几点了,还折腾啥呀?再不回去我妈准得杀过来!”
“我都说不行了,滚一边喇去……”
“别乱动,哎——我说你现在咋这么赖呢?”
“真烦人……”
“……”
挣扎着刚爬出被窝,又被他用力扯了回去。
——
刘志伟从前天下午开始,就在松雪宾馆大堂坐着。
韩家根介绍的这位周经理还行,可生意没这么做的,自己必须得把这边的市场行情摸透了才行,哪能别人说什么都信?
这家宾馆条件还行,虽然在兴安市是最好的,可在羊城也就属于中档。
大堂里人并不多,偶尔才会有一两个人走动,太冷了,这个季节来买木材的都少了。
他端着茶杯一直坐到了夜里,也和几波人聊过,有人还不错,可一说价格他就傻了眼,全都一口咬死了130元一立方!
等他快要回房间的时候,又见两个人陪着人进来,零星听到只言片语,应该是来收购木材的,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原则,于是就坐沙发上等。
二十几分钟后,那两个中年人往出走,他连忙迎了过去。ъiqugetv
“二位,能聊几句吗?”刘志伟站到了两个人身前,一脸微笑。
高个男人明显有些戒备,“你是?”
刘志伟笑道:“我是来兴安买木材的,看两位器宇不凡,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
两个人见他一口生硬的普通话,对视一眼后都露出了微笑,伸出手:“你好……”
三个人在大堂沙发上落座,闲聊几句进入了正题。
“刘老板,你说的这个价格是不可能的,带指标的价格不可能低于130元一立方……”矮个中年人说。
刘志伟神秘一笑,“这位钱先生,一等红松原木零售才159一立方,您给我这个价格,再去掉运费,我还有多少利润?109这个价格是别人给我的,绝对不会有错!”
高个中年人皱起了眉,“你确定不是黑材?肯定有指标?”
“有指标!”
“谁给你的价格?”
“他姓周,叫周东北!”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起站了起来,矮个的说:“不好意思刘老板,你说的价格我们做不了,再见!”
“哎,先别走啊——”
还不等他站起来,那两个人已经快步往大门口走了,根本就不想和他再聊什么。
刘志伟气的嘴角直抽抽,真他妈活见鬼了,难道就没有更低的价格了?
星期日。
刘志伟转悠了一白天也没啥收获,意兴阑珊。
晚上有个朋友过来,还得跑趟火车站接他,这个朋友秋天弄回去好几百方白松大板,利润相当可观。
本来这位朋友要把他合作的人介绍给刘志伟,可他左右衡量,觉得韩家根已经做两年了,这边的关系应该更稳妥一些,如果不行再回头找他就可以了。
天黑后,他在松雪宾馆附近找了家饺子馆,吃过一次以后,他觉得东北酸菜馅饺子还挺好吃,一个人抽着烟,左看看右看看。
这座东北小城真挺好,就是太冷了,干冷干冷的!
这种冷能冷到骨头里,让人感觉仿佛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冻得生疼。
饺子馆简简单单没什么装修,地面就是水泥地,由于新进来的人脚上有雪,地面总是湿漉漉的。
不远处一桌坐了五个人,东北人嗓门大,听了一会儿,有两个人还真懂木材。
凭借着这些年做生意的经验,他断定这两个人都是拼缝的,估计连整车的原木都没摸过。
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了,吃了几个之后,又被右手侧一桌吸引了,其中戴着墨镜的小伙子是个行家,说的还像是那么回事。
再看他体面的衣着打扮,这应该是个生意人,只是这人言语轻佻,动不动嘴里就会冒出来一两个脏字,让他有些不喜欢。
饺子快吃完了,他的耳朵一直支棱着,留意着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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