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我问潘迎莹,到了那边定居之后,有没有遇到她的命中人?
她噗嗤笑了,说你咋这么上心呢,我都顺其自然,你还总想着。
我说我这不是惦记你的幸福么,再说你结婚我也得随礼呀,刚才你都说了,仙家结婚,徒弟们都去随礼,这是点我呀。
她哈哈笑了起来,说你就开我的玩笑吧,我可没那个意思啊。
其实我就是开玩笑的,不过我也是真的挺惦记她,不知道她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未来会不会幸福。
聊了一会我又问她,仙家真的还会处对象吗?为什么我家堂口的仙家们,从来都提过这个事。
潘迎莹说那很正常啊,你家也是个大堂口了,那些仙家能上来,没点道行能行吗?
再说那个黄有乐,看这名字也不是啥大辈,道行都不高,欲念太多也正常。
我说那也不对啊,黄有乐说他家掌堂教主特别厉害,但是也有媳妇,这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潘迎莹说你就胡说八道吧,道行高的仙家找的都是道侣,人家是一起修行进步的,就像是很多高功道士一样会结婚,那也叫道侣,修行上的伴侣,对于修行的愿望要远远大于人的欲念。
这黄有乐纯粹就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他心里痒痒了,跟人家完全没法比。
我这才明白了一些,正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打来电话,我一瞅是于莹打的。
于是我就挂了潘迎莹这边的电话,然后跟于莹聊了起来。
她在电话里高兴地告诉我,她爸妈回来了,而且也答应重新供奉了,她的病终于见到希望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坚持吃药,感觉效果确实挺不错,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也挺为她高兴的,就告诉她别急,这件事她自己也做不了主,一切听她爸妈安排就好。
她还对我说,等这件事解决了,她要请我吃顿饭,再让她爸给我一大笔酬金,好好感谢我一番。
我笑着说吃饭可以,酬金就算了,立个保家仙也花不了啥钱,把钱省下来给老仙买吃的就行。
我们两个聊得好好的,甚至在电话里把去哪吃饭都研究了一番,最后开心地挂了电话,互道再见。
这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我仿佛已经预见到于莹的病痊愈,过的开心又快乐。
其实我倒是对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每次帮到别人,我心里就很满足和欣慰,感觉就像是又完成了一次主线任务。
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从那次之后,于莹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带她爸妈来我这里立保家仙。
我等了一段时间,越来越纳闷,但我也没主动找她。
因为这种事,没有上赶着问人的,无论她是否立保家仙,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跟马云峰聊天的时候,我提起过这件事,马云峰说这很正常啊,说不定人家找了别人立保家仙,这都没啥。
我说那不应该啊,我跟她关系处的还不错,上回我去她家,她还要留我住下呢,咋能忽然找别人去了?
马云峰说你这就是当局者迷,你想一想,如果当时她留你住下,然后你真的住下了,说不定她现在死乞白赖也要找你。
但是你走了,所以也就没下文喽。
我睁大眼睛,跟他说我们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再说那天还有她闺蜜在,虽然她说她家是两个屋,那我也不好意思留宿啊。
马云峰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说我看你小子啊,就是因为她家是两个屋,你才没留宿的!
我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马云峰叹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
“我有一种预感,你跟她说不定能有点事,但很可惜,你没抓住,错过了。”ъiqugetv
我想了想,问马云峰:“那她还会找我么?”
马云峰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同情和惋惜。
“够呛了。”
事实上,马云峰的这个预感很准,非常准。
大概一个月后,我给她打去电话,本意是想问候一下,看看她怎么样了。
可是电话却一直提示:对方已关机。
接连几天,无论我怎么打她的电话,全部都是关机状态。
从那之后,我就和于莹失联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于莹,也没听过关于她的消息。
这让我心里很不解,几次问仙家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得到答案。
还有于莹家的保家仙黄三奶,也再没来过。
但是这就让人很费解,按理说我和于莹缘分不浅,她几次梦到我,她家的黄三奶也来过我梦里,还巴拉巴拉说了好多。
按理说,这件事不应该虎头蛇尾,没有结局。
其实我还可以找找那个沈卓问一下,可惜我并没有留她的电话号码,而且从那之后,沈卓也没有联系过我。
这两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消失在茫茫人海。
我心里有点怅然,也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不解。
我也曾经在去中央大街溜达的时候,有过莫名的冲动,想要去那栋九层高楼,坐着电梯上去,去敲响于莹家的门。
但这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我终究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就慢慢释然了。
毕竟我这里几乎每天都有来看卦的,而于莹,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对于她而言,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曾经帮过她的过客。
然而这件事过去差不多一年左右,有一次许久不见的沈卓忽然来我这里,说她想去考大学,问问我能不能成。
她是一个人来的,比起一年前,她看着成熟了些,但眉宇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简单快乐。
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没了以前的口无遮拦,而是小心翼翼,有些谨慎。
再次见到她,我其实挺惊讶的,于是在给她看卦之前,先是询问起于莹的事情。
她见我问起,便叹口气告诉我,于莹去年就跟她爸妈走了,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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