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州在井边等了没太久时间,就有一辆又一辆的黑色奔驰开到了这儿,为首的车门打开,傅司骁带着叶晚柠下了车。
紧接着是季少初和一众保镖。
墨月州转身看到傅司骁和叶晚柠,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神情。
“骁爷,夫人。”
她恭敬的打了招呼,就自觉退到距离傅司骁安全的位置。
早上温度有些低,叶晚柠裹了披肩,她头发剪短了,染了个栗子色,衬得她皮肤更白了。
傅司骁打了个响指,季少初就带了人上前,铁链被弄断,封着井口的石板被拿开。
阳光照耀下来,直冲进井里。
“把东西弄上来。”
手下上前,把里面的棺材给弄了上来,傅司骁拿着手机,点开某个图标懆作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上顿时出现了那间屋子的一切。
大屏幕的亮光投射到地板上,沈星河受到灯光照耀,眼皮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沈星河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大屏幕上的画面。
他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地方,是他梦里面跟着去见过的。
他还在棺材里面和简言贴近过。
傅司骁这是……
找到简言的棺材了?!
所以他那个梦境,其实都是真实的。
棺材被缓缓拉了出来,上面铁链缠绕着,写在纸上的符咒已经被风化或是全掉完了,直接写在棺材和铁链的红色符咒还有一些残留着。
叶晚柠看着这一幕,心底下意识的就不舒服。
她是重生的,深知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和科学来解释,对于傅老夫人的这种做法,叶晚柠觉得有些恶心。
叶晚柠没开口,倒是墨月州上前了,“骁爷,我想求个情。”
墨月州脸色有些苍白,“这个棺材,还有里面的人,可以交给我处理吗?”
傅司骁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儿明显是专门找风水先生看过的,全是克制着这口井的。
傅司骁倒是小看了家里的这位老太太,这害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这个活阎王,都比不上这老太太的手段。
“可以。”
傅司骁答应了,他过来也是因为叶晚柠好奇,好奇沈星河的亲生母亲长什么样子。
这个棺材的样子,时间应该很长了,里面的人肯定早就变成白骨了。
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站在这儿,叶晚柠就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司骁,我想回去了。”
“好。”
“骁爷,可以把这些人留给我,借我用用吗?”墨月州急忙喊出声,她是自己一个人跟踪傅老夫人来这儿的,她没有人手,但她想救棺材里面的人。
“可以。”
傅司骁丢下一句话,牵着叶晚柠离开。
季少初带着一半人跟着傅司骁一起走,哪怕现在沈星河被关在了那间屋子里面,傅司骁也不会放松警惕。
墨月州叫了人过来,“你们知道哪儿有道士高人吗?”
其中一个手下知道,上前给她说了几个,“那你去把人接来吧!”
“好的,墨小姐。”
手下转身离开,墨月州转身看向棺材,她回车上拿了一盒湿纸巾回来。
墨月州在等着风水大师的时候,拿了湿纸巾就开始擦那些红色的符咒,这符咒还不知道是用什么画上去的,湿纸巾完全就擦不掉。
墨月州不敢随便开棺材,她倒是不怕自己会被缠上,就是担心哪儿做的不对,会影响棺材里面的人投胎转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下把人带来后,已经过了四个小时,风水师到了之后,就开了个坛。
墨月州在一旁看着,这风水师穿的摆的坛,和她在电影里面看到的差不多,嘴里念念有词的,即便不太相信这些,但墨月州还是保持了敬畏之心。
而此时的赛车场大楼,黑暗屋内。
沈星河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很久很久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屏幕,看着风水师做法,解除掉棺材的禁锢和那些符咒之后,这才开了棺材。
棺材里面,只剩下一具被铁链捆着的白骨。
沈星河的心脏,在一瞬间好似被狠狠给勒住,痛得他连坐都坐不稳。
他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呼吸在一瞬间变得困难。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从出生就没见过,一直到长大,他的生命中都没有“爸爸妈妈”的存在。
沈星河脸色苍白,看着墨月州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铁链打开,又拿了一块白布小心翼翼的给盖上。
墨月州眼睛有些泛红,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就是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和妹妹。
如果要是她的妈妈和妹妹被人这么对待,她真的会疯,但在疯之前,她会先弄死这个恶毒的人。
“以后你就自由了。”墨月州轻轻说出声,“不会再被禁锢着了,可以去投胎了。”
“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但我有敬畏之心,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该这么恶毒。”
墨月州把白骨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进了另外一个棺材里面。
“大师,我们要重新下葬吗?”
风水师点点头,“是要重新找个风水宝地,重新下葬,再做个法事,让冤魂早日投胎。”
“好,那就听大师的。”
墨月州让人盖上棺材盖,把棺材从这儿带着离开。
随着墨月州带着棺材离开后,大屏幕再次陷入了黑暗。
沈星河心脏依旧绞痛的厉害,他撑着站起身,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他知道傅司骁肯定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在黑暗中出声:“傅司骁,让我出去,我出去办一件事情,我就把命还给叶晚柠。”
他的话音落下,大屏幕又缓缓亮起,这次出现在屏幕中的人,是傅司骁。
“怎么,想去找老太太拼命?”
傅司骁语气讥讽,“沈星河,你怎么把命还给叶晚柠,你倒是说说看。”
“你们想怎么要,我就怎么给。”沈星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自己欠下的,自己还就是了。”
“傅司骁,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切,不就是因为你对傅永兰也起了疑心吗?你现在甚至怀疑,当初你父母的车祸,跟傅永兰也脱不了关系了是吧!”
傅司骁扯了下嘴角,“沈星河,你未免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
“沈星河,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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