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跟着上了货车,他伸手去摸棺材,想要把那些符咒撕下来,可是他的手像空气一般穿过,半点起伏都没有。
沈星河试着钻进棺材,然后真的进去了,他贴着简言,这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了声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不,是死在了傅夫人手里。
沈星河心脏不自觉的疼痛,他脸轻轻贴着简言的脸,他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亲。
“妈妈”沈星河低低的唤了一声,“我是你的孩子,沈星河。”
沈星河低低的喃语,“我从小到大,无数次幻想过和你见面的场景,却不想,竟是这样。”
“你是爱我的吧!”
沈星河泪水无声滑落,“如果你平安活着,你一定会爱我的。”
“妈妈,我一直没有说过,其实我一直很想你。”
货车平稳快速的行驶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变得颠簸起来,沈星河从棺材里面飘出去,看到货车所走的路,不再是柏油马路,而是没有修过的泥巴路。
货车身后,跟着傅夫人的豪车,小婴儿的他,正被那个奶妈抱在怀里。
沈星河重新回到了棺材内,货车又开了很长的一段路,最后停了下来,沈星河飘下车,看到棺材被抬出来,脑袋那一头朝下,竖着放进了锁魂井中。
井口用画满了符咒的石板盖住,又牵了八条铁链锁住,分明就是要压着简言,让她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沈星河痛得弯下腰,傅夫人如此歹毒,她把对简树峰的恨,全部转嫁到了简树峰和舒纺的女儿身上。
办好这一切后,傅夫人轻笑出声:“好了,我们带着这个孩子去找舒纺,那个贱/人当初敢骗我,拿了我的钱还敢跑回来,我要让她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抢我男人,我要她有命抢没有命享受。”
傅夫人咬牙切齿恨到极致,她带着小婴儿,回去之前把舒纺约在了大桥上。
桥底下,就是滚滚江水。
对比傅夫人的精致优雅高贵,舒纺明显憔悴焦虑害怕,她看着傅夫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把我女儿还给我,她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她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勾/引树峰的人是我,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求你,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针对我女儿好吗?”
沈星河看着舒纺,她和简言长的很像,她的眼睛也是典型的桃花眼,所以他的眼睛,是遗传的。
傅夫人抱着小婴儿沈星河走到大桥边,她把双手伸出桥,对着舒纺笑出声,“你跳下去,还是我把这孩子扔下去,让他下去和他妈妈团聚?”
舒纺呆住了,她颤抖着不停的磕头,“不要,求求你不要,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把孩子给我。”
“你和简树峰的女儿简言,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了,难产,大出血。为了生这个小野种,她还真是拼了。”
傅夫人继续高贵的开口,“舒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天爷在惩罚你,惩罚你明知道简树峰和我结婚了,你还要不知廉耻的和他在一起。”
“惩罚你这个做小/三的贱/人,破坏我的婚姻还要生下孩子,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的贱,对了,你怕是不知道,和你女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我找的。”
傅夫人咯咯笑出声,“舒纺,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啊!你跳下去啊!跳下去,我就留他一条贱命。”
“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哦!”
傅夫人轻轻勾着嘴角,“一”
“二”
“三”还没说出口,舒纺大喊出声:“不要,我跳,我跳。”
话音落下,舒纺翻过桥护栏,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不要——”
一道凄惨的声音传来,简树峰踉踉跄跄的从车上扑下来,他伸手朝着舒纺的方向,“不要——”
傅夫人把孩子抱了回来,踩着高跟鞋走到简树峰跟前,“后悔吗?”
“傅永兰,你不得好死。”
简树峰吐出一口鲜血,他挣扎着站起身,“你要是敢对这个孩子下手,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不,我就跟着舒纺跳下去,我让你活着的时候得不到我,死了也得不到我。”
“把孩子给我!”
简树峰冲到大桥边,两眼是泪的看着滚滚江水。
“我可以把孩子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和我回到家里居住,不然你要跳就跳吧!我就养着这个小野种,让他将来做最卑贱的事情。”
“我会把他丢进狗群里面,让他去和狗抢吃的,或者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把他的手脚打断,然后扔到大街上去乞讨。”
傅夫人微微笑着,“简树峰,我傅永兰要的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你最好是多活几年,不然你死的时候,就是这个孩子苦难的开始。”
“简树峰,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简树峰眼底的光一下子就熄灭了。
沈星河在桥上看着,简树峰被傅夫人带上了车,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傅老夫人的名字叫做傅永兰。
简树峰跟着傅永兰回了傅家老宅,对这儿,沈星河就不陌生了。
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在这儿渡过的,但是傅永兰安排的很巧妙,傅司骁一次都没遇到过他。
沈星河看着简树峰郁郁寡欢,他每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确保小小的他不会被傅永兰给弄死。
可傅永兰要的,不止是这样。
在日子平稳的渡过一段时间后,沈星河看着从小婴儿的他长到了六岁模样。
简树峰在傅家老宅的时候,是单独住在一栋小楼的,他不见傅永兰的孩子,也不见傅司骁傅泽宇傅茵彤。
他不爱傅永兰,所以不管傅永兰做什么,或是弄出几个孩子孙子,他统统都不爱,完全就是没有半点波动那一种。
而他,就被藏在简树峰的书房里面,但书房的钥匙,被傅永兰掌管着。
傅永兰是不会让沈星河和傅司骁他们几个见到的,所以他一直被关着。
直到他六岁的生日,傅永兰突然开了书房门,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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